《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20章 〈情感錯置，迷失於慾望與理智之間〉(2/7)

——前情提要——

阿爾克斯與赫拉德在街頭對峙，他的試探起了作用，那個老狐狸焦急地詢問「人」藏到哪去了。

阿爾克斯不知道那指的是誰，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試探，應對著對方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語……

街角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阿爾克斯覺得自己就像那影子一樣，被赫拉德的語氣壓得透不過氣。

這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浮現在阿爾克斯的腦海中，這個想法如果是真的，那一切都變得更明朗，但也更危險了。他沉思了片刻，收起剛才的笑意認真地說：「方法確實是有的，大人。我想，要是您能告訴我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或許會有幫助。畢竟……直到前幾個禮拜他人都還在薩國，不是嗎？」

阿爾克斯不禁在心裡嘲笑了自己，這樣明目張膽的問話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但他並非真的尋求答案，只是為了依據對方的反應，來確認自己的猜想，眼前的老狐狸聽了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冰冷，簡單的說了一句：「別以為可以這樣套我的話，我只是年紀大了點，可還沒痴呆。」赫拉德用力地甩了甩手，像是在揮去某種不快的情緒，接著轉身匆匆離開，腳步聲在寂靜的巷道裡顯得格外刺耳。

只剩一人留在原地的阿爾克斯，不禁嘴角微微揚起，「果然沒錯……」他心中湧現一股暖意，彷彿剛才緊張而危險的對話化為一場勝利的博弈。他忍不住輕笑出聲，這份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在他心底迴盪不已。

當赫拉德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後，阿爾克斯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剛才的壓迫感驅散。接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紙袋，突然想起了與海斗他們的約定。深吐出一口氣，慢慢從剛才的緊繃變得輕鬆起來，他稍稍加快了腳步，朝薩瑞安的研究室走去，嘴角仍然掛著那抹尚未完全消散的笑意。

行前討論確定了行程的安排。這次的探險行程成員包含維拉公主和明的荒野巡邏隊，一共將近二十個人。這樣大陣仗的組合，讓阿爾克斯有種全新的感受，以往的神殿探索冒險都是跟娜塔莉兩個人，有時甚至只有一個人。這次負責領隊和行程計劃都是海斗那幾個年輕人負責，防衛的工作也有明和他的小隊負責，阿爾克斯覺得自己像是個輕鬆的隨團導覽。

冬季的東部荒野，一片蒼涼、杳無人煙。除了幾隻冬季活動的霜羽晨雀，偶然飛下來啄食積雪中的種子，身上半透明的羽毛閃耀著銀白色的光澤，牠們飛舞、跳躍，帶來了一絲生機。阿爾克斯他們的馬隊和馬車從積著雪的道路上呼嘯而過，驚動了這些小生物，發出一串鈴鐺般的叫聲。他們一路全速趕路，第二天下午已到達翡影峰的山腳下。

一行人在山腳升起了篝火，搭好三個帳蓬，準備在此過夜，隔天一早再步行登山。他們一邊準備晚餐，一邊分配晚上睡覺的帳蓬，女生們、巡邏隊和其他人分別睡一個帳蓬。

「晚上的站哨，分成四組，兩個小時換班一次。」巡邏小隊長明，熟練地指揮著他的隊員。

原來如此……還要考慮露營的安全問題，阿爾克斯心想，這麼說來，自己從來沒有跟這麼多人一起露營的經驗。這不禁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那我晚上也幫忙看守好了？雖然猛獸大多在冬眠中，但還是有些魔物可能會出現。」阿爾克斯自告奮勇地說。

「不用啦，你這不是看扁了明的隊員嗎？還跟他們搶工作。」慧不禁笑了出來。

「是啊，阿爾克斯，就一起睡吧。」海斗平靜地說。維拉坐在他的身邊，正在攪動著火上的鍋子，準備盛點湯來喝。

慧開著玩笑說：「可惜，你們這對情侶得分開睡囉。」

海斗瞪了慧一眼，但嘴角微微上揚：「你又在可惜什麼？到底想幹嘛？」

維拉噘起嘴，語氣中透著幾分嬌嗔：「哼，我才不跟他一起睡呢！」

海斗立刻接上：「慧，你看，她害羞了吧？都是你亂講話。」他邊說邊朝維拉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故意的調侃。

維拉見狀，直接揮起拳頭輕輕敲向海斗的肩膀：「閉嘴啦！」

這對戀人表面看似在鬥嘴，但眼神和小動作都流露出一絲甜蜜的愛意。原來這就是情侶相處的樣子啊……沒有談過戀愛的阿爾克斯悄悄觀察著，嘴角不禁露出笑意，笑容裡藏著淡淡的酸楚，當初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這兩個人果真是相配的一對。海斗的手指輕輕滑過維拉的銀色長髮，將它撥到耳後的那一瞬間，阿爾克斯的呼吸似乎被卡在胸口。「為什麼我會對這麼普通的動作有如此反應？」他在內心問自己，但他卻無法將視線從那個畫面上移開，那纖長而帶著光澤的髮絲掠過海斗指尖時，他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起來，就好像是自己親手觸碰了維拉的頭髮……還是，觸碰到的是海斗？他的感官有些許混亂。他的目光無法克制地一直追隨著他們的互動，一種某名的悸動浮現在心頭，某些瞬間他似乎將自己投射成為這對情侶其中之一，無論是哪一方。

夜色漸深，篝火旁的交談逐漸減少，只剩下偶爾的木柴燃燒聲與微風的低語。海斗和維拉的互動變得更加輕柔，直到海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簡單收拾了一下餐具。「好啦，準備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上山了。」他伸出手，拉起維拉。維拉點了點頭，將長髮收攏，目光與阿爾克斯不期而遇。阿爾克斯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將注意力放回自己手上的行囊。

嗯？海斗剛剛是不是說⋯⋯「一起睡」？不對，別再胡思亂想，專心睡覺吧，明天還有得忙呢。雖然阿爾克斯極力壓抑自己的紛亂思想，但內心那股看不見的波濤仍然無法停止地在翻湧。

然而躺在這小小的帳篷裡，阿爾克斯閉上眼睛，卻完全無法入眠。接下來長達好幾個小時，海斗就這麼近在身邊。阿爾克斯覺得身體緊繃得難以休息，他甚至在想，要是把手悄悄伸出去，是不是就可以「不小心」碰到海斗？「不，不行，我到底在想什麼？」阿爾克斯暗自咒罵自己。

——未完待續——

《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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