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了吵鬧聲。不會兒,便有人找走了陳芸。「各位,失陪一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把陳芸找走的人臉上無措的樣子,不禁讓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門口聚集了些人。有個穿著牛仔褲T恤的年輕人,被兩個保鑣架著,兩隻腳死命地亂踢著。又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鑣抓起他兩隻腳。他破口大罵著:「陳芸,你給我出來。」他似乎是來找陳芸的。陳芸擠過人群。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左手上還有根點著的菸。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
我走到了她身邊。「他是誰?怎麼回事啊?」朝爾孝也靠了上來,他的表情似乎也認識他。年輕人極力想掙脫四個抓著他手腳的保鑣。
「阿毅,你是何苦呢?」朝爾孝走到他身邊低著頭對他說。
「幹。這時候輪到你說話啦。」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對於你老大的死,感到抱歉。可這又不是我們的錯。」
「呸。」他吐了他口水。「你。」他揮起了手掌。
「朝老闆,他這種小卡,不值得你動手打他。就交給保鑣們打發就好啦。」陳芸走到朝爾孝後頭抓了他的手,攔了他的腰。「別生氣啦。我們喝酒去。」她一手攔著朝爾孝、一手勾著我。我頻頻回頭看著那位年輕人。他被保鑣狠狠的打了一頓,這是理所當然。我們回到座位,我叫了奎先生在他耳邊低咕幾句:「幫我調查。他跟她們的關係。」直覺後頭大有文章。回到座位後,陳芸頻頻為朝爾孝伺酒。她的手在他大腿、胯下有意無意地來回。酒還沒兩三杯,他們便告退。朝爾孝拉著陳芸離開。望著他們的背影。只想著朝爾孝這個人是不是帶給了蘿不幸。
離開陳芸的俱樂部,撘著自家黑頭車,街上人煙稀少,店家只剩展示用的櫥窗亮著。司機開著車,奎先生坐在後座車廂,我的對面。我翹著腳,飲著酒。奎先生突指著車窗外的年輕人。「先生,是那位在俱樂部鬧事的年輕人。」叫了司機減緩速度,透過車窗看著那位叫阿毅的年輕人。看來他之後被保鑣狠狠揍過,身上、臉上隨處可見的傷痕。
「先生,要找他嗎?」搖搖頭。「等你調查出來再說。」的確,我對他感到好奇。他口中老大的死跟他們兩個是怎樣的關係?朝爾孝這個人,到底做了多少愧於良心的事情,我都想知道。也許心裡是自私的,想多知道些情敵的把柄,好告訴蘿睜開眼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隔天晚上,奎先生拿著他所收集到的資料給我。我看了看那數張報告單。「嗯。」阿毅老大角頭哥從黑社會脫出後,經營了間貿易公司,後來這間公司被朝氏企業收購。他不久後,因為中風而死。
「如果那個叫阿毅的,把他老大中風而死的事情怪在他們兩個上面,似乎有些奇怪。」
「喔。是嗎?」我這樣說。
「當然,如果照收集到的資料公司經營不善被企業收購,在商場上本來就很正常。」我低頭不語。
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非得找當事人,才清楚。朝爾孝這邊,等下禮拜的宴會再伺機套出。陳芸這嘛,有點麻煩。要套她的話,沒有弄上床,問不出個東西來。看來只剩阿毅這條線了。
「阿毅,他的背景是什麼?」
「他是個高中輟學生。退伍後就一直跟著角頭哥。他是角頭哥的保鑣。」
「那他現在做什麼?」
「無業遊民。」嗯。邊和奎先生聊著。心裡邊計劃著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