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聖法初聞
玄蒼城的靈霧在清晨顯得格外濃重，像是從五條靈脈中滲出的氣息，籠罩著這座修行之城。凌炎自從成為玄雲觀的暫留弟子後，已在觀內住了數年。這天清早，他獨自來到藏書閣，準備翻閱道家基礎經卷，卻沒想到，這一天將成為他命運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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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雲觀的古籍
玄雲觀的藏書閣建於山崖深處，閣內四壁皆是石刻書架，擺滿了泛黃的道經與符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靈氣在書頁間流轉，讓人不由得心神寧靜。凌炎推開閣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名老道士，鶴髮童顏，手持拂塵，正靜靜地抄寫經文。
「你是凌炎？」老道士抬眼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探究。
凌炎抱拳，咧嘴道：「正是！在下天命所歸，特來藏書閣尋些通天之道！」他語氣豪邁，卻讓老道士微微皺眉。
「浮躁。」老道士輕哼一聲，指著書架道，「入道家已經幾年還卡在八品，去重讀《清靜經》，靜心為要。莫要好高騖遠。」
凌炎撓了撓頭，雖不情願，還是從書架上取下《清靜經》，盤腿坐下翻閱起來。他一邊讀，一邊小聲嘀咕：「什麼靜心，我要的是能讓我站上頂峰的法子！」然而，讀著讀著，他卻被經文中「道法自然」的意境吸引，心頭的浮躁竟漸漸平息。
就在他沉浸其中時，一陣微風從閣外吹來，翻開書架角落一卷不起眼的殘卷。凌炎好奇起身，拾起殘卷，只見封皮上寫著模糊的「聖品」二字。他翻開一看，內頁記載著一段晦澀的文字：
「聖者非天授，乃人爭。聖法之源，隱於五脈，待有緣人。」
凌炎愣住了，喃喃道：「聖法？這是什麼意思？」他隱隱覺得，這殘卷藏著不小的秘密，卻又看不透其中玄機。他偷偷地將殘卷塞進懷中，決定日後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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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光寺的預言
數月下午，凌炎偷偷離開玄雲觀，獨自前往城南的慈光寺。他聽聞寺內佛僧能洞悉因果，想尋些關於「聖品」的線索。慈光寺坐落於蓮花湖畔，香火繚繞，寺外的問心塔隱在霧中，透著一股神秘。
凌炎剛踏入寺門，便聽到一陣低沉的梵音。一名老僧盤坐於大殿前，手中捻著佛珠，閉目誦經。凌炎上前，抱拳道：「大師，在下凌炎，有事請教！」
老僧緩緩睜眼，目光深邃，像是能看穿人心。他淡淡道：「施主靈性不凡，卻殺氣暗藏。何事請教？」
凌炎一愣，心想自己從未殺人，哪來的殺氣？他取出殘卷，遞給老僧：「大師，這『聖品』是何意？可是與修煉有關？」
老僧接過殘卷，掃了一眼，沉默片刻後，低聲道：「聖品，殺也，乃修煉最高機密，本寺記載甚少。玄蒼城五脈交匯，暗藏聖品之秘，此秘若現只會孕育大亂。施主若執意追尋，恐引殺劫並被城內眾人所唾棄。」
「殺劫？」凌炎眉頭一挑，哈哈笑道，「大師莫嚇我！我乃天命之子，什麼劫難擋得住我？什麼人可唾棄我」
老僧搖頭，輕嘆道：「諸行無常，慈悲為懷。施主若入此道，後悔莫及。」他將殘卷還給凌炎，閉目不再言語。
凌炎撇了撇嘴，雖不以為意，卻將老僧的話記在心裡。他離開慈光寺時，天色已暗，蓮花湖的霧氣更濃，讓他不由得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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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骨與李卓的進展
與此同時，背骨在墨淵工肆埋頭苦幹。這幾年，他跟著師兄學習高深機關術，已能自創出符合自身機關器。工肆內蒸汽繚繞，敲擊聲不絕於耳，背骨滿手油污，卻樂在其中。
「俺笨，但俺肯學！」他憨笑著對師兄說，手裡的機關器吱吱作響。師兄點頭稱讚：「穩當得很，小子有天分！」
背骨咧嘴傻笑，心裡卻想著凌炎。他暗自下決心，要讓凌炎看到此機關，好讓凌炎刮目相看。
而在蒼穹書院，李卓則沉浸於儒家經典之中。他每日誦讀《論語》，文氣漸漸凝實，能在紙上化出淡淡的青光，已經順利七品。書院內的師長對他頗為賞識，誇他心志堅定，是儒家的好苗子。
「修煉之道，在於教化。」李卓低聲自語，手中的竹簡被他握得更緊。他偶爾會想起凌炎和背骨，卻搖頭嘀咕：「此二人浮躁，恐難成大器，不知道修煉上是否七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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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蒼台的偶遇
夜幕降臨，凌炎從慈光寺返回途中，路過玄蒼台，意外撞見背骨和李卓。原來二人也剛結束修行，剛好路過此處在此小聚。三人圍坐在台邊，分享近年經歷。
背骨興奮地拿出專屬自己的機關器，展示給凌炎看：「凌炎，你瞧！俺做的，能動呢！」
凌炎哈哈一笑，拍著背骨的肩膀：「好傢伙，背骨，你這手藝不錯！以後咱倆聯手，橫掃玄蒼城！」
李卓冷哼道：「機關乃小道，修煉之道，貴在仁義。爾等莫要沉迷技藝。」
凌炎翻了個白眼，掏出殘卷，揚了揚道：「李卓，別老酸溜溜的。你瞧瞧這個，『聖品』，聽說是修煉的秘密！你們說，這是不是我天命的指引？」
背骨瞪大眼，好奇道：「那是啥？能讓俺更厲害不？」
李卓卻皺眉，沉聲道：「聖品非凡人可窺，凌炎，你莫要妄動。此事若牽連太大，恐害人害己。」
凌炎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害什麼害？天命所歸，我凌炎註定要掀起風浪！你們等着瞧吧！」
三人正說著，玄蒼台上空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氣壓。凌炎抬頭望去，只見一道模糊身影從執法司方向掠過，氣勢如淵，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那是……？」凌炎喃喃道，心頭一震。
背骨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好強，俺感覺喘不過氣。」
李卓卻眯起眼，低語道：「執法司幾年前要所動靜，近年動作稍微頻繁，玄蒼城怕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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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者的暗影
同一時刻，執法司的高塔內，一名黑袍老者盤坐於頂層，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威壓。他身前跪著一名法家弟子，低聲稟報：「稟雲聖，玄雲觀藏書閣殘卷已被人觸動，似是那凌炎。」
雲聖睜眼，低聲道：「天命之子嗎……，一枚棋子罷了。繼續觀察，若他真找到聖品線索，便引他入局。」
弟子恭聲應是，退了下去。雲聖起身，望向窗外的玄蒼城，喃喃道：「聖品重現，大亂將起。誰能奪我聖者之力，尚未可知，需加派人手緊盯其餘二品，尤其是儒家韓淵。」
夜風吹過，靈脈的氣息在城中流淌。凌炎懷中的殘卷像是微微一顫，卻無人察覺。聖品的秘密已悄然浮出水面，而這座修行之城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