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在歸途猶豫著溫酌之可否?
筆下許可策馬駕浪吟風抒雨,使成習慣,卻也勞身傷神。
一直只能側望北窗,書桌上凌亂擺著可收也可不收的心事,
沒有椅子,靠在床頭櫃也可細數春秋。
城北橋畔,尋得一攤,帶回三截香腸,
年輕的老闆畢恭畢敬90度鞠躬一聲哥哥謝謝,
染滿了我雙鬢的灰白。
曾幾何時不敢在餐桌上就著熱菜暖湯酒食,
寂索絕唸,再次定調孤獨。
黃昏與夜得交接,陰陽兩界的游移,
我左腳方踏出清晨,右腳已步入黑夜,使人顫慄。
而一口酒,溫熱不了老殘,卻可喚醒魂起,
因而,一口一口澆灌,綿綿相續,傾囊相授,
怕渴了沙漠,裂了焦石。
有時在午夜左右,有時在2-3點間徘徊,
早睡早起,只有黑,只有寂,只有我醒過來,
無所能言能聞,靜俟天明。
棉被枕頭,由上而下或由下而上或左或右輾轉顛覆,
思功名偉業,思散髮弄舟,思脫殼而去...
總怨著天怎麼不早點明亮。
時間,可不可以換算儲存成可以自我安排,
甚或轉給需要時間的渴求者?
沒有時間我就自由。
2016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