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滿山中寂士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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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清晨,座東朝西,滑鼠抓住如昔畫餅充飢的情愫,

左右依然空盪,從來只能自言自語,

時空也拘鎖不了凡身俗體延續之思潮。

溪南之女路過送來一杯燒仙草,美日都在傳說島國將降至4度C,

雨是先鋒特使,敲響冷凍前的午後,

促膝長談的仍是境遇與人的糾結不清。

持續的雨,高齡的機車只能陣陣乾咳,催不進油門,

兀立霜風中,行不得的碑石。

西山群峰藹藹白首,山腳下冰霰狂撲,令紅塵爭逐,

聽說九股滬連山腰也是,冷凍的蕃薯。

而我竟也如似那部體衰的機車,熱血催也行不得右腳,舉步維艱,

雙手裸迎冰極痠疼難耐,何能圓多年魂縈踏雪尋梅的夢?

粉粧玉琢於北國霜花蒼茫,獨對爐火溫酒低吟?

現實往往給夢想不很浪漫卻又實際而令人啞口無言的註解。


夜在百貨公司8F餐廳歡騰,在年節將近時,

例行的尾牙公辦的行禮如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每人都有預算,縱然菜色慘不忍睹,但肚子一餓也成美食,

而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的,就是要拍張照拿張發票好核銷。

心照不宣的喧鬧,因為八個人心裡都有數,可能是彼此今年度最後一次的年終團聚了。

興高采烈的合照,抽彼此帶來的禮物,何須感傷?

我們依然得於風中各自告別。

冰冷於視野於心緒,不由自主的變為模糊游離,

無心於肉體酷凍之外的覺受,感官遲鈍亦漠然。

連兩日出差訪談面對的冷漠,提早回自己的家門取暖,

這千奇百怪的世界,卻又是簡單的只為利益生活的動物,

原來只是食物鏈中的某一微細份子,卻也構成神秘的平衡關係,

而生老病死皆在其中繁殖。

2016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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