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公開迴圈|貳拾貳|M5|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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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圈|貳拾貳|M5|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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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中育|2014.12.22 22:30 ▌


我坐在自己熟悉的沙發上思索答案,

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再回頭了。

我抽的煙已經夠多,

或許已經病魔纏身了吧。


身旁的醫療器材雖然簡便,

但還能維持一陣子。


我得完整地想過一遍,

我深呼一口氣,做最後決定。


2004年,戴衍在最後一次認知實驗中被侵佔腦部,在超過負荷之下身亡。2006年,佳恩被疑似像是戴衍的男人從頂樓拋下墜地身亡,警官在戴衍兒子戴文傑的允許之下,確認戴衍的屍體竟然從棺材裡憑空消失。此案在毫無線索情況下只能草草結案。


同時間,在佳恩身亡的同一天,在家中充當保母的同事張景薇被全身支解,嫌疑犯是年僅七歲的「倪采」。全案最終在證據不夠充足的情況下無疾而終,倪采與倪光接受了醫生的療程與測驗,中間透過許多樹木描繪測驗,我確認了倪采內心仍然被某個傢伙侵佔,雖然我不確定真相為何,但我仍相信倪采潛意識深處蟄伏的靈魂與這雙命案有關。


經過了八年的轉折與監視,

我的草稿已經寫滿了書房。

人事已非的光景,

小梅自從知道我跟戴文傑在執行的計畫之後,

僅僅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是啊,如果是我也會做這種選擇。

這種瘋子才會相信的故事與經歷,

要是不真正擺在眼前,

那要說相信可能還距離太遠。


看著秘密不停堆疊,

看著小采無論多麼極力反抗,

無論她擁有多堅韌的意志,

終究已經是到了盡頭啊。


那個傢伙,我已經從小采的眼神中看穿了。

我到底是在合理化我自己的動作,

還是我只是充滿恐懼地揮舞鐵鎚呢?


可以確認的是,我若不先忍痛作出這一步,

下一步可能就是更多人的頭顱成為鐵鎚的佳餚,

包括那個永遠只會懷恨父親的阿光。


好多故事已經不能言喻了,

我不清楚把這樣的「東西」交給戴文傑是否妥當,

有幾步,我們已經超越了「人」可以做的決定。


我們是不是只是某個判官,

動用私刑的偽善者?


我頭痛欲裂,我並沒有燒毀這些草稿,

我將它們塞進書房最不起眼的深處,

這個動作就是代表著這八年已經虛擲而過,

我終究沒辦法找出辦法克服那個傢伙。


我並不全然相信戴文傑,

但是要救出倪采,

只能靠他那說了好幾年的理論。


我撥了通電話給他,

輕輕摸著小采的頭,

看著那呼吸器,

我的眼淚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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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戴文傑各自在進行最後的設備調整。凡有讓我練習「人工式連續夢境」的使用方法。我反覆地背誦指示,要在多少時間內,移動到哪一個地點,做哪些事情。打開連續夢境之後,由於意識會瞬間進入到像是自我導航的模式,當然,人工式連續夢境的副作用也標示得非常清楚,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道路,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測試。 有時我認為我自己瘋了, 但有時我認為我的敏銳精粹無比。 其實我不相信他, 那種轉變是超越自然的, 一種刻意的改變,刻意的進行, 然後接著你看到一切意外的成形。
對,只是三秒而已。真的只是三秒。我在Fan Studio響起古典樂之後只經過了三秒的REM睡眠。但這次醒來,我已快忘記自己原來在作夢。在Cube被液化之後只剩下體感時間。因此我沒辦法確切地說出自己到底處在絕對的無有多久。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我拿起手上簡易的筆記本思索著。 「我真的不記得了。」他搖頭,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肢體語言,試著從肩膀、雙手、雙腳之間的關係性分析著他是否有說謊,但他給我的感覺,卻是完全的空白。 「林先生,我們都有監視器影片,都有拍到。我們甚至也有詢問過
那是長長的石磚路,被雨沖過後那濕潤的味道像是霉味洗著自己的鼻子。我撐著一把紅傘向著這條街走去,整條街的人像是沒發現我的存在。有些人蹲著燒著紙錢;有些人捻著香,對著街道的方向默默祈禱;有些人一樣撐著雨傘不發一語地看著街道;有些人跪在地上拜著祖先牌位。 詭
佳恩的小朋友真的很可愛, 姊姊小采一直黏著我。 她的問題像是一座山一樣, 整間屋子整個晚上都是姊姊小采的聲音。 而弟弟小光整晚都非常專注地玩著他的玩具, 當我拿出零食,他就被我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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