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於我的青梅竹馬和她哥哥的故事。
我和小荳、還有她哥哥,從小就一起長大。小荳是我鄰居家的妹妹,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笑起來連北極的冰山都能融化,說話總是傻呼呼的很可愛;她哥哥叫阿慶,比我們大兩歲,個子高,脾氣卻跟我們一樣孩子氣。那天是一個微風輕拂的午後,我們一如往常,穿過村尾的小橋,跳過那片熟悉的灌溉渠,進了那塊每年都會種玉米的田。
「你看!我跳得比你高!」小荳赤腳跳過一堆剛翻過的土塊,腳趾踩到零碎的水泥塊也不喊疼。
「那是因為你輕啦!」我喘著笑說。
「你們再鬧,等一下鞋子又不見了,我不幫你們找。」阿慶慢悠悠地走在後頭,一邊甩著一根狗尾草,一邊唸叨。
我們就這樣玩了一個下午,直到夕陽斜斜落下,橘紅色的雲朵佈滿了整個天空,我們才決定去黃昏市場幫忙買菜回家。市場剛好在我們回家的路上,那裡的空氣總是混著蔥蒜、豬肉及魚腥味,攤販的吆喝聲此起彼落,熱鬧得像一場小型嘉年華。
「欸,倪阿姨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我突然想到小荳的母親,替我們煮一桌熱騰騰飯菜的模樣,便順勢問了出來。
「真的欸!」小荳眼睛一亮,「我們可以買一條圍巾送她!我媽上次才說到早上騎車有點冷。」
「好啊,我們一起湊錢。」我說。
說完,我們就擠進一攤賣圍巾的布攤。攤位上擺滿了絲質、毛線、棉織等各種布料。小荳眼尖地挑到一條淡粉色的絲巾,摸著說:「這個質感很好的耶,媽媽一定會喜歡!」
「那個太薄了啦。」阿慶皺著眉頭,指向一條布織圍巾:「這個比較實在,早上冷風才擋得住。」
「可是這個顏色比較有氣質。」小荳堅持著。
「不用氣質啦,圍巾是要保暖的欸!」阿慶不甘示弱。
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引來許多攤販的側目。
阿慶頓時脹紅了臉說道:「跨三小,我要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