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義而言,所謂世界就是十八界,就是根塵識。你要研讀佛法,要麼談五蘊,要麼談十三科,你要把它弄懂。六塵即為六境。比如,這張椅子是境界,它是色境還是色塵?這張椅子沒有問題,它不形成一個境。但是,如果這張椅子礙到我,它就會跟我產生關係。比如,我看到它:「這是什麼人買的,怎麼那麼莊嚴?怎麼那麼貴?」它影響到我,就是我對它的解讀,也就是它污染了我的心,那個時候就稱為塵。所以,你被污染就是塵,不被污染就是境。這就是法義上的區別。故禪師有言:「境緣無好醜,好醜起於心。」境就是境,椅子就是椅子。對於前五塵,椅子就是椅子。怎麼那麼差?」這就是第六意識,即分別識。「買來,我怎麼坐?」這就是第七識,是執著、起念。「以後看到,我都要。」那就是含藏識。只要談到識,你就被汙染了。
你所看到的這個世界不真實。我看到那一台公車,它是緣起的現象;我看到你這個人,也是緣起的現象。任何境界都是緣起的現象。是你的心在看,只是你要透過眼根,那是媒界。你的眼根是常還是無常?你的眼根也是因緣合和,包括你對很多事物的認識作用也會隨著阿賴耶識的改變而改變。任何的塵境、任何的根生、任何的意識形式、受想行識的組合都是緣起。根塵識合和起來產生了觸,觸產生了受想行識。這是根據《阿含經》所講的。這三者要合和。
佛在《阿含經》中常常用無常的概念。佛問阿難:「塵是常還是無常?根是常還是無常?識是常還是無常?」皆是無常。第二遍,他又問:「色是常還是無常?受是常還是無常?想是常還是無常?行是常還是無常?識是常還是無常?」第三遍,他問:「因是常還是無常?緣是常還是無常?都是無常,那麼果會是常嗎?」內是常還是無常?比如,這盆蘭花的內在是常還是無常?外面是常還是無常?上面是常還是無常?下面是常還是無常?東邊是常還是無常?西邊是常還是無常?皆是無常。從表面上看是常還是無常?還是無常?不管是從粗糙的角度還是從細微的角度,從遠處看還是從近處看,一切皆是無常。這就是《阿含經》所講的。這盆蘭花現在是常還是無常?還未形成蘭花之前是常還是無常?未來是常還是無常?亦是無常。通過這樣的觀察,就有人證得阿羅漢。不管是世尊單獨講還是綜合起來講,或從時間、空間的角度,或是從認識的角度,他一再重複地都是在講無常。
聞後思惟:如何深知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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