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像鞭子般,無情地抽打著貧民窟泥濘的夜街,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垃圾、油煙與挫敗的氣息。火爆小子——那個頂著一頭火焰般張揚紅髮的少年,在雨中顯得有些狼狽,正頹喪地走著。黑紅配色的火焰塗鴉無袖帽T緊貼著他精瘦的身體,露出結實的手臂,無指手套下的拳頭緊握又鬆開。火焰印花的運動短褲和腳上那雙火焰紋的黑紅高筒運動鞋,此刻都沾染了泥濘。他跩氣的臉龐寫滿不甘,那股酷勁被失敗沖刷得蕩然無存。
不知這已是第幾次,他又輸給了風雷小子。那個穿著閃電緊身衣、披著白色披風的對手,速度快如一道藍色鬼影。每次都一樣,他那自負的火焰在風雷的迅捷與力量面前,總是顯得笨重無力。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他惡狠狠地踢向一個骯髒的垃圾桶,發出刺耳的翻倒聲,腐臭的垃圾傾瀉而出。接著,他轉身用力捶打著布滿塗鴉的牆壁,指節傳來鈍痛,卻不及心裡的憋悶。
就在這時,一絲微弱、如同嬰兒般的啼哭聲傳來,像細針般扎入他煩躁的耳膜,令他更加心煩意亂。他正欲循聲喝罵,卻感覺腳踝邊有溫熱的東西蹭著。
火爆小子低頭望去。
那是一隻小奶貓。渾身濕透,髒兮兮的,瘦弱得像一片被雨水泡軟的葉子。牠發出細微的嗚咽,毛茸茸的小臉蹭著他的運動鞋,彷彿在尋求一絲溫暖。
看著這隻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東西,火爆小子腦海中鬼使神差地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那是他自己的童年,在同樣冰冷潮濕的街頭掙扎的歲月。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憐憫,在他堅硬的心牆上撕開一道裂縫。
他略一猶豫,彎下腰,伸出戴著無指手套的手,捏住小奶貓的脖頸將牠拎起。小奶貓對突如其來的懸空顯得十分驚慌,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爪子,發出更大的叫聲。他小心翼翼地將牠抱入懷中,用帽T下擺遮擋著牠,試圖為牠擋去些許冰冷的雨水。小小的身軀在他懷裡微微顫抖,溫暖而脆弱。
他做出一個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決定:他要收養牠。
他抱著小奶貓,鬼鬼祟祟地溜回他和大哥微笑湯姆的居所——「微笑」酒館。夜晚,「微笑」酒館閃爍著迷離的霓虹燈光,湯姆那張總是帶著冷漠疏離笑容的瓜子臉,或許正隱藏在酒館深處,眼神渙散地看著來往的客人,抑或獨自發呆。他小心翼翼地瞞著湯姆,將小奶貓偷偷帶進自己位於酒館二樓的房間。
在房間裡,他笨拙地替小奶貓清洗身上的污垢,用毛巾輕柔擦乾牠濕漉漉的毛。牠發出舒服的咕嚕,小舌頭舔舐著他的手指。他找來一個紙箱,鋪上幾條舊毛毯,為牠打造了一個簡陋卻溫馨的小窩。小奶貓蜷縮在毛毯裡,發出滿足的輕鼾。看著牠的睡顏,火爆小子緊繃的心弦難得放鬆下來。他決定喚牠「小雨」。
然而,自從小雨來到「微笑」酒館後,一些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酒館的食材莫名減少——雖然數量不大,卻足以引起注意。尤其是在夜晚,偶爾會從二樓傳來如同嬰兒般的細微啼哭,在寂靜的夜裡聽來格外滲人。更令火爆小子心驚的是,他的房門口出現了死老鼠,有時一隻,有時兩隻,像是某種無聲的饋贈或警告。
這段時間裡,火爆小子幾乎沒有時間出去闖禍鬧事,也無心去找風雷小子的麻煩。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照顧小雨和隱藏牠的存在上。他彷彿進入一段「沉寂期」,除了偶爾傳出「火爆小子劫走貓糧」這種零星事件外,這片街區罕見他鬧事的蹤影。
火爆小子的沉寂引起了風雷小子的注意。在他看來,這個總是鬧騰不休的對手突然安靜下來,必有蹊蹺,或許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他開始像往常一樣在這片街區巡邏,只是這次,他的目標變為跟蹤火爆小子。
經過數日的蹲守與追蹤,風雷小子最終在一條偏僻的巷弄裡,發現了火爆小子隱藏的「秘密」。
巷弄深處,火爆小子正半蹲著,將手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一隻乾淨許多、毛色漸漸顯露的小奶貓正圍繞著他轉圈,發出撒嬌的叫聲。火爆小子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柔和的神情,輕輕撫摸著小貓的頭。
被發現的火爆小子一臉羞紅,瞬間變回那個跩裡跩氣的壞小子模樣。他迅速抱起小貓,藏在懷裡,惡狠狠地瞪著突然出現的風雷小子。「你看什麼看!沒看過……沒看過貓嗎!」他的語氣色厲內荏。
然而,小奶貓顯然不理解主人的偽裝,牠不安分地從火爆小子懷裡探出頭來,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舐著他的下巴,發出親暱的「喵嗚」聲。這個黏膩的動作,徹底出賣了他。
風雷小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他天生就非常喜歡貓狗這類小動物。他收起臉上的戒備,好奇地走向前,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試圖逗弄那隻探頭探腦的小貓。「哇,好可愛的小貓啊!哪來的?」
小奶貓似乎對風雷小子藍色的面具和閃電標誌很好奇,歪著頭看了看,竟然大膽地跳出火爆小子的懷抱,徑直走向風雷小子,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褲腳。
火爆小子看著小雨竟然和風雷小子親近,心裡一股無名火蹭地冒了起來。這可是他帶回來的!是他救的!這小東西怎麼能對這個死對頭撒嬌!他醋意大發,猛地撲上前,將小貓死死地護在懷裡,一副誰也別想碰的架勢。「滾開!牠是我的!」
「喂!我只是想看看!」風雷小子有些無奈,但看到火爆小子這麼護著小貓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他試圖上前再逗弄一下,火爆小子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
「你就是想搶走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火爆小子怒吼著,蓄力已久的火焰從手中噴射而出。
「什麼鬼?!誰要搶你的貓啊!」風雷小子一邊抱怨,一邊敏捷地閃開火焰。
就這樣,兩個少年因為一隻小奶貓,在雨後的巷弄裡打了起來。火焰與風在狹窄的空間裡亂竄,牆壁被燒焦,地面被氣流衝擊。然而,就在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時,他們懷裡的那隻小奶貓,似乎被這劇烈的打鬥嚇壞了,一個靈活的跳躍,從火爆小子的懷抱中竄出,消失在巷弄的陰影裡。
等兩人打得精疲力盡,狼狽不堪地停手時,才發現小奶貓不見了。
「小雨!」火爆小子驚慌地喊道,立刻蹲下身開始尋找。
「貓呢?跑哪去了?」風雷小子也意識到不對勁,加入了尋找的行列。
他們搜遍了巷弄的各個角落、垃圾桶邊緣,都沒有見到小奶貓的身影。雨已經停了,地面留下了淺淺的泥濘。火爆小子焦急地觀察著地面,突然發現了一連串細小的爪印。
爪印一直延伸到巷弄深處,並不像小奶貓正常的步履。爪印旁邊還伴隨著一些模糊的拖痕。兩人沿著爪印追去,穿過幾條錯綜複雜的巷弄,最終來到了一片廢棄的工業區邊緣。爪印在這裡變得清晰而巨大,不再是小貓的尺寸。
抬頭望去,在工業區冰冷的鋼鐵架構上,他們看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一隻體型如同黑豹,背後長著一對巨大肉翅,尾巴末端帶著蠍子毒鉤的大黑貓。牠全身覆蓋著光滑如墨的皮毛,隱藏在夜色中幾乎看不見,只有那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而牠的嘴裡,正叼著那隻瑟瑟發抖的小奶貓。
「小雨!」火爆小子怒吼一聲,雙手燃起熊熊烈焰,形成一對巨大的火焰拳套,猛地朝那隻黑貓衝去。「放開牠!」
風雷小子也臉色一變,身體周圍纏繞起藍色的閃電,一個加速衝向黑貓,使出他最快的速度與力量——風雷踢!
火焰拳轟在黑貓身上,只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打在了鋼鐵上。風雷踢也只是讓牠微微晃動了一下,沒有造成任何實質傷害。那隻黑貓發出低沉的嘶吼,巨大的蠍尾帶著毒鉤向兩人掃來。火爆小子勉強躲過,但黑貓巨大的前爪猛地揮下,鋒利的爪尖在他護著心口的手臂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外翻,劇痛鑽心。
黑貓沒有戀戰,牠叼著小奶貓,巨大的翅膀一展,騰空而起,消失在工業區上空漆黑的夜幕中。
無處追尋的兩人只能退回了「微笑」酒館。火爆小子忍著手臂的劇痛,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失落和憤怒。
他們剛踏入酒館大門,就迎上了正在吧台擦拭酒杯的微笑湯姆。他穿著一件有黃色微笑塗鴉的綠色Oversized T恤,眼神依然有些渙散,臉上帶著他標誌性的冷漠疏離笑容。
看著兩個少年渾身泥濘、衣衫破損、一個手臂還帶著明顯血痕的狼狽樣子,湯姆忍不住笑了出來。「喲,這是怎麼了?街上打架輸到脫褲子啦?」他的語氣帶著輕浮的嘲諷。
火爆小子和風雷小子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與羞澀。他們走到吧台前,顧不上解釋打架的原因,急切地向湯姆描述了他們遇到的那隻巨大黑貓。
湯姆聽著他們的陳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中的渙散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和警惕。「你們說,那隻貓……背後有翅膀,蠍子尾巴,體型像黑豹?」
「對!而且力量很強,我的火焰拳都打不穿牠的皮!」火爆小子急促地說。
「我的風雷踢也沒用,而且牠動作很靈活,還抓傷了我!」風雷小子補充道,指了指火爆小子的手臂。
湯姆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這與他平時輕浮狡猾的形象判若兩人。「奇美拉……那傢伙又開始活動了嗎?」
「奇美拉?那是什麼?」火爆小子問。
湯姆沉默了片刻,彷彿在回憶什麼不愉快的往事。然後,他用一種低沉而凝重的聲音,向他們描述了一個在地下世界惡名昭彰的存在——縫生博士。
「一個瘋狂的超級反派。他熱愛動物,但不是以你們理解的方式。他熱愛將不同的動物肢體縫合在一起,熱衷於製造各種畸形的『奇美拉』怪物。他認為這是最偉大的藝術。」湯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他把那些可憐的動物當作實驗品,隨意拼接,毫無人性。」
火爆小子和風雷小子聽到湯姆的描述,都感到一陣惡寒。
「那隻黑貓……是他的作品?」火爆小子顫聲問道,腦海裡閃過小雨被那隻怪物叼著的畫面。
湯姆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那隻小貓……你們是在哪找到的?」
「雨天的街頭……就在這裡附近。」火爆小子說。
湯姆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看來那隻小貓,可能是他最近的一個實驗體逃了出來,或者他為了測試什麼而丟出來的誘餌。不管是什麼,牠現在肯定被那傢伙抓回去了。」
他沒有多說,轉身抓起一件外套,對著兩人說道:「走,我知道那傢伙的一個秘密實驗室在哪。」
湯姆帶著他們來到了工業區深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只有一個生鏽的水溝蓋。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水溝蓋,彷彿那不是一個下水道入口,而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他彎下腰,用手敲了敲水溝蓋,然後對著縫隙喊道:「縫生博士!你的老朋友,湯姆來這裡『討要』一個小東西!希望牠還沒被你的瘋狂實驗毀了!」湯姆的聲音帶著一種介於嘲諷和威脅之間的複雜情緒。
寂靜的水溝下傳來一陣回音,接著是一個嘶啞、充滿怒氣的聲音:「微笑湯姆!滾回你的陰溝裡去!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尤其是那隻逃跑的76號白老鼠!」
聽到「76號白老鼠」這個編號,火爆小子和風雷小子都心頭一沉。小雨竟然只是他的一個實驗編號!
「看來牠還活著。」湯姆對著水溝蓋冷冷一笑,「火爆小子,把這裡給我轟開!」
火爆小子聞言,毫不猶豫。他雙手向前推出,體內所有的火焰能量凝聚起來,發出一聲怒吼,一道巨大的、帶著爆炸衝擊波的爆裂火球猛地轟向那個生鏽的水溝蓋!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工業區,水溝蓋被炸飛,露出了下方一個深邃的洞口,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和硫磺的氣味。洞口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三人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湯姆一腳踹開,他們迎面看到的是一個令人作嘔的地底實驗室。空氣中瀰漫著福爾馬林和血腥味,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被封在大型培養倉裡,那都是縫生博士的「奇美拉」作品——長著魚頭的鳥,像蜘蛛一樣多足的狗,背上長著人類手臂的兔子……每一個都充滿了不自然的扭曲和痛苦。
縫生博士就站在實驗室中央,他穿著沾滿不明液體的實驗服,戴著手術帽和口罩,但露出來的眼睛裡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看到他們闖入,他發出尖利的怒吼:「是你們!你們毀了我的實驗!竟然還敢闖進我的聖殿!」
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遙控啟動了幾個培養倉。那些奇美拉怪物發出非人的嘶吼聲,破倉而出,向他們發起攻擊。
「風雷踢!」風雷小子如一道藍色閃電衝入怪物群中,用他的速度和力量將那些畸形的生物擊飛、撕裂。
「火焰拳!」火爆小子全身燃燒著烈焰,雙拳如流星雨般轟向撲來的奇美拉,將牠們燒成焦炭。
湯姆則靈活地閃避著怪物的攻擊,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他沒有使用強大的攻擊,只是偶爾用一個巧妙的動作牽制或引導怪物,讓火爆小子和風雷小子有發揮的空間。
很快,縫生博士精心「培育」的實驗體,在火爆小子的火焰和風雷小子的速度與力量下被破壞殆盡。看著自己的作品變成一堆焦屍和碎肉,縫生博士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不!不——!我的藝術!我的傑作!」他撕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張佈滿手術痕跡和縫合線的臉,顯得異常猙獰。「你們毀了我的收藏!我要把你們變成我最新的作品!我要把你們縫合在一起!變成獨一無二的奇美拉!」
伴隨著他的吼聲,縫生博士的身體開始發生扭曲變形。他的手臂變得粗壯,長出鋒利的骨刺,背部鼓起,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臉部的縫合線崩裂,露出露出下方駭人的景象。他親自「縫合」自己,變成了一個融合了各種動物特徵的恐怖怪物,向兩人撲來。
這是一場真正的惡戰。縫生博士變成的怪物力量強大,攻擊詭異,而且對疼痛似乎毫無感覺。火爆小子的火焰只能勉強燒灼他的外皮,風雷小子的速度也難以完全躲避他瘋狂的攻擊。手臂上的傷口劇痛難忍,但火爆小子知道,他必須撐下去,為了小雨。
風雷小子也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毅力,他利用自己靈活的身法,不斷騷擾和牽制縫生博士,為火爆小子創造攻擊機會。湯姆則在後方觀察著戰局,偶爾發出提示,或利用地形阻止縫生博士的突進。
最終,在一次精妙的配合下,風雷小子牽制住了縫生博士的雙臂,火爆小子抓住機會,將體內所有的火焰能量匯聚成一道筆直的火焰射線,貫穿了縫生博士怪物的胸膛!
「啊——!!!」縫生博士發出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恢復成了人類的形態,但已經奄奄一息。
戰鬥結束,實驗室一片狼藉。火爆小子和風雷小子喘著粗氣,渾身是傷,但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光芒。
他們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縫生博士,而是立刻尋找小雨。在實驗室最裡面的一個手術台上,他們找到了那隻小奶貓。牠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身邊擺放著各種冰冷的手術器械,顯然正準備進行某種可怕的改造。但慶幸的是,除了有些虛弱和驚嚇過度外,小雨毫髮無傷。
火爆小子立刻衝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綁帶,將小雨抱入懷中。小雨在他懷裡顫抖了一下,然後發出微弱但親暱的咕嚕,用小腦袋蹭著他的臉頰。
風雷小子也上前,鬆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小雨的頭。
看著這個充斥著無數痛苦和畸形的實驗室,火爆小子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這裡不應該存在。
「燒了這裡。」他低沉地說道,眼神堅定。
風雷小子和湯姆都沒有異議。這個地方是邪惡的溫床,必須徹底摧毀。
火爆小子不再壓抑自己的力量,全身爆發出比以往更為熾烈的火焰。他將火焰引向實驗室的各個角落、培養倉和手術台。易燃的化學藥品助長了火勢,轉瞬間,整個地底實驗室就被熊熊烈焰吞噬。
他們抱著小雨,在火焰蔓延開來之前,迅速通過被炸開的通道,回到了地面。
回頭望去,工業區下方的地底正冒出滾滾黑煙,火焰的光芒映紅了夜空。縫生博士的實驗室,連同他那些駭人的奇美拉作品,都被徹底地化為灰燼。
雨後的空氣中,混雜著焦糊和雨水的味道。火爆小子緊緊抱著懷裡的小雨,小貓在他懷裡溫順地睡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依然疼痛,但心中的沉重卻減輕了許多。
他和風雷小子,以及那個神秘莫測的微笑湯姆,因為一隻小小的奶貓,聯手摧毀了一個超級反派的巢穴。這段意外的經歷,或許會在他們各自的人生軌跡上,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