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
Film重新穿上那套熟悉的制服,走在組織基地的灰色長廊,低調卻穩定地融入每一個細節。
她已經回到組織三週了。 表面上,她只是個受命回歸的狙擊手,Namtan那個任務紀錄也完美,沒有人懷疑。 但其實,每晚她都會透過竄改的監視系統,將各個核心人員的行動記錄存入一個加密硬碟中。「他們開始轉移部分財務資料到離岸帳戶了。」她低聲說,對著微型通訊器。
她外表冷靜,只有看著那個硬碟的時候,眼底會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心——那上面,可能就藏著Love被帶走的線索。
[Milk]
「妳在找她?」地下診所某個老醫師從菸霧中瞇眼看著Milk。
Milk把照片攤開,一張是Love受傷時曾來就診的紀錄;另一張,是她偷偷拍下的訓練營識別徽章。
「她可能還活著。我知道她被帶到訓練營,但沒有人知道是哪一個區塊。」
老醫師搖頭,「敢問這種問題的,通常不會活太久。」
Milk卻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怕死,只怕她死了我不知道。」
老醫師沉默了幾秒,最終拿出一張地圖,在某處畫了一個圓圈。
「這裡,這兩個月送進去過幾個新訓的人,但沒一個回來。」
Milk把那張圖摺好放進口袋,手卻微微顫抖。她知道,這可能就是Love被關押的地方。
[Namtan]
Namtan在政府情資部門的資料庫前,日以繼夜地搜尋關鍵字與數據匹配。
「我們發現有一個訓練營,帳面上是民營保全公司,實則由殺手組織資助。」一名分析員報告。
Namtan揉了揉太陽穴,盯著投影螢幕上那張衛星圖。
她冷聲說道:「交叉比對他們最近的物資運送路線,我們要找到一條能潛入而不驚動組織的方式。」
一切都還沒準備好,但她知道,時間已經不多。
Love能撐多久? Film暴露的那天會不會很快就到來? 而她,該怎麼讓這一場暴風雨不傷到她心裡最放不下的那個人?
夜色沉沉,月光被厚重雲層吞噬,整座山頭陷入鐵灰色的死寂。
Milk趴伏在訓練營外圍的斜坡上,手握著夜視鏡,目光如刀。
她背後插著一把匕首,腰側槍套藏著改裝過的消音手槍。身上防彈背心薄如蟬翼,只為能快速潛入。
這不是她第一次潛進非法設施,但這一次——她賭上了自己的全部。
【22:14,潛入】
鐵絲網下的排水口早已鏽蝕,Milk拉開小型工具包,迅速剪斷內部電線與感應器。
她鑽入狹窄通道,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每一寸前進,都是與時間賽跑。
耳機裡突然傳來低語——
「南面通道掃描完畢,十七分鐘後換哨。你只有一次機會。」是Film的聲音,冷靜卻急促。
Milk的指節微微緊繃,「收到。」
她不知道Film是怎麼潛入組織中控部門,但她信任她——因為Love信任她。
【22:27,內部走廊】
Milk已經躲過三組巡邏兵,身上的衣服因汗水緊貼肌膚,呼吸急促。
她在監控死角處裝上微型干擾器,終於來到一間不在建築藍圖上的地下隔間。
推開那扇門,一股消毒藥水與汗水混雜的味道撲鼻而來。
Love不在。
但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物件——Love常帶的紅線編織手環,遺落在角落一張破舊床鋪上。
她剛撿起它,背後傳來刺耳的開門聲——
「別動!」一名巡邏兵大喊,舉槍直指她的背。
Milk身體先於思考做出反應,翻身拔槍——砰!砰!
兩聲槍響撕裂死寂,Milk朝一旁鐵門滾去,打開煙霧彈,迅速撤離!
【22:31,外圍狙擊點】
Film透過瞄準鏡清楚地看到這一切。
她不再只是觀察者——她扣下了扳機。
「狙擊小隊南門集合,目標企圖脫逃!」無線電裡傳來怒吼。
Film拿掉耳機,啟動計劃C:「Namtan,現在是時候了。」
【22:33,山腳下】
一輛偽裝成電信公司的白色箱型車停在山腳下。
Namtan坐在後座的筆電前,沉聲說:「我們接入通訊衛星,已發動假訊號干擾。五分鐘,系統癱瘓。」
她望向山上那一片混亂閃爍的紅點,低聲道:
「帶她出來,我會讓他們追不到你們。」
【22:35,爆破聲】
煙霧再次遮蔽出口,Milk衝出地道,肩膀中了一槍,鮮血染紅衣袖。
就在她撐不住跌倒的一刻,一隻手穩穩地將她接住。
「我來了。」是Film。
她將Milk拉上越野摩托車,引爆最後一顆閃光彈,轟然一聲,整個南門陷入短暫癱瘓。
摩托車如疾風穿過林間,後方響起無數追兵的怒吼——
但她們逃出了那片地獄。
【23:10,山下臨時據點】
Milk靠在牆上喘氣,臉色蒼白,Namtan幫她包紮傷口。
「Love的訊息你拿到了嗎?」Film問。
Milk將那只紅線手環攤在手心,「她留下的。」
裡面藏著一枚微型晶片,一串通訊碼:
“B幫忙。走另一條路。”
Film與Namtan對視一眼。這意味著——
Love還活著。有人在營裡協助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