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章：餘燼中的真相
外部的通訊系統陷入靜默，但這片刻的寂靜，並未讓辰帆感到如釋重負。
「我們做到了。」蘇羽終於開口，聲音卻並不輕鬆。
辰帆垂下眼，望著那早已斷電的終端螢幕，低聲道：「我們只是結束了其中一個系統。可控制的慾望，從來不會就此停止。」
蘇羽看著他，像是在確認他的想法。「你知道顧明川不是唯一的操控者，對吧？」
辰帆點點頭。「我知道。他只是代言人，是推動整個記憶工程的人之一。」
這時，平台另一側的備用終端忽然自動啟動，投影中顯示一段預設錄像。
一名白髮老者出現在畫面中，眼神冷冽，身穿高等議會的徽章長袍。
「如果你們看到這段錄像，代表核心已遭破壞。」老者的語氣沉穩，「計畫將進入第二階段——重建記憶架構，並啟動『涅槃協定』。你們，辰帆與蘇羽，將被視為最關鍵的變數，亦或，是新的起點。」
畫面驟然中斷，整個空間再次陷入死寂。
蘇羽緊握雙拳，輕聲道：「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選擇毀滅。」
辰帆轉身看向她，「我們不是終結者……而是引爆者。」
遠處的塔外，開始傳來震動與燈火閃爍。地表部隊正在接近，而某些被解放的記憶同步訊號，也正由未知的頻率擴散出去。
辰帆突然從包裡取出一張早已摺皺的記憶晶片，那是他過去從未交出的實驗原始記錄——不受控的、真實的、關於「情緒與記憶自我修復機制」的研究核心。
「如果要真正讓人類自由，」他說，「或許，我們得用它……讓人類學會自己修復記憶，而不是被塑造。」
蘇羽望著他，眼神一如當初實驗室初見時那般專注。
「那就一起走完最後這一步。」
他們不再逃亡，而是主動踏上新的旅程——
而這一次，他們要從「記憶」中奪回「命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