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九章：決斷
**刪除所有記憶存儲**——這將徹底摧毀數據之塔所掌控的記憶庫，讓無數被操控的人重新獲得自由，卻也可能帶來無法預測的混亂。
**啟動記憶重組協議**——這或許能讓一切回歸秩序，但「秩序」會由誰來定義？如果操控者仍然存在，這不過是讓另一場「優化」開始。
「辰帆。」蘇羽輕喚了一聲，語氣柔和，卻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辰帆沒有立刻回應，他抬起頭，望向屏幕上的顧明川，對方的神情依舊從容，像是在等待他的決定。
「如果我是你，」顧明川輕笑，「我會選擇**重組協議**，因為這才是真正可控的未來。」
辰帆冷冷地看著他，「那也是你最希望的結果，對吧？」
「我們都知道，世界**不能完全失序**，」顧明川淡淡道，「你身為研究者，應該很清楚，人類的記憶與情感本就是脆弱且易變的。放任它們完全脫離控制，只會導致更多混亂。」
「混亂？」辰帆低聲呢喃，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回應，「或許……真正的問題是，**人類是否真的需要被控制？**」
蘇羽的手輕輕按在他手臂上，像是在給予支持。
辰帆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他的手指掠過控制台，最終停在**刪除所有記憶存儲**的選項上。
「你想清楚了嗎？」蘇羽低聲問道。
辰帆輕輕點頭，「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他按下了按鍵——
**刪除啟動。**
警報聲瞬間響起，屏幕上紅光閃爍，一行行代碼開始崩潰，記憶存儲核心被迅速格式化，數據流以驚人的速度瓦解。
顧明川的笑容終於僵住，他的影像開始閃爍，然後，他輕嘆了一聲：「愚蠢。」
「愚蠢嗎？」辰帆低聲道，「不，這只是我們重新找回**選擇的自由**。」
數據之塔的燈光開始熄滅，整個系統逐步崩解。
然而，這真的代表一切結束了嗎？
蘇羽望著辰帆，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彷彿在猶豫什麼——
這場遊戲，**真的只有這兩個選擇嗎？**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