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恆春實習的第三天。
早餐吃萬豐豆漿店,裡頭的法式吐司是肉鬆蛋吐司。
早晨跟著行動失能車去大光活動中心,觀摩物理治療師幫助老年人復健治療。雖然幫不太上忙,卻也在角落發現一種我曾未發現過的樂器。長得像阮,音調與二胡類似,彈法則像是琵琶。當地人表示這名為月琴,恆春這塊地則是此樂器的發源地。阿婆示範演奏了一首「恆春三景」,是由三個根音組成的民謠,樂曲不長、韻味卻濃厚。這是一種三十年流傳的功力。恍惚之間,就如同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三十年在他口中如此輕描淡寫地過去。一件事能堅持三十年除了工作,還能有什麼?是否是都市的繁盛影響了我們?臺北有太多慾望的刺激,情慾隨意地流動、物慾遍地地開花、權慾無限地蔓延,以致於我們無法將思緒約束成一個主軸,拚命的狂奔。在這裡,沒有所謂的遠方,隨處皆是遠方。爾後恰好碰到母親節活動,一群育幼院的小孩來帶著老人們衛教飲食健康,順便帶給他們童稚之氣。也許他們三十年都這麼過,我們只是突然闖入的訪客。
中午吃鼎上鹹水意麵,小碗是台北大碗的量。另外衛生所阿姨煮的綠豆蒜,可謂美味至極,吃了兩碗。
下午與友人騎車繞過最南端行至龍磐草原,一路上蔚藍的海景嵌入我迷茫的眼神。突然有種感覺,都市的燈紅酒綠再怎麼也似乎比不上這裡的純粹。即使也不是沒少去過北海岸的海灘,不過我已經很久沒看過如此漂亮的海灘。這邊不需要多餘的形容詞去形容美,大概只需要再未來多回來幾次。龍磐的壯碩,更甚於我去年年中去英國的白崖海灘。友人在回程的路上隨口說,在如此大自然的為大面前,人類顯得如此渺小,因而產生了不由自主的危機感,是不是也有吊橋效應的感覺存在。我笑而不語,應道:似乎我沒感受到,畢竟我需要練習將自身沉入難得的自然中。
晚餐吃藝鍋物,與中午雷同,北部的份量與其相差甚遠。
還是有點沒辦法找到抽離都市現實感的平衡點,腦中思緒竟無法完全脫離。
我還是在吊橋上走著。

行動生活復能車

月琴

南灣的海景

臺灣最南端

龍磐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