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想,所謂的真愛究竟是什麼模樣?
愛情的面貌,像天空一日萬變,時而燦爛如晨曦,時而陰鬱如傍晚將雨。它不只是詩裡歌裡的柔情蜜意,更藏著我們在日常裡咬緊牙關的時刻。甜的時候,我們相信這世上沒有比愛更好的事;苦的時候,卻也會懷疑,這是否是場自願沉溺的幻夢。
初戀總是甜的,一眼萬年的心跳,不過是他朝我多看了一眼,就讓我在回家的路上反覆練習怎麼說「嗨」。那種甜,不是糖果能比擬的,是在世界還未荒蕪時,我們尚且天真的信仰。但愛不是只有甜。它會開始變得複雜。會有等待不回訊息的夜晚,有因為一句無心的話而沉默的冷戰,也有看著對方背影,卻不敢開口的落寞。愛有時像是一杯過濾不全的咖啡,第一口是香,第二口是澀,第三口卻開始苦得難以下嚥。
而有一種苦,是思念的苦。不是悲傷的哭泣,而是靜默中無聲的等待。像楊過等小龍女的十六年,風沙入眼也未曾眨眼,怕錯過她回來的方向。我們以為自己過得很好,其實一個熟悉的背影、一句過往的對話,就足以讓思念翻江倒海。那種日子裡,每一天都像在心底寫信,卻沒有寄出的地址。
可就算如此,我們還是一次次走向愛情。因為我們記得它曾經甜。記得那天,他在下雨的街口替我撐傘;記得她在深夜留訊息說「你還醒著嗎?我只是想聽你聲音。」我們記得自己在愛裡發光的樣子。
愛情也會改變面貌。有時是牽手的平淡,有時是爭執後的擁抱,有時是天涯兩端的想念。每一種面貌,都是愛的證明——不只是我們曾經相愛,而是我們還願意學著去愛,即使愛並不總是溫柔。
愛的甜苦澀,也許正是它最動人的樣子。它讓我們成熟,讓我們學會珍惜,學會放手,也學會在新的相遇裡,還願意微笑。
當想到現代的愛情淪為速食愛情,我的心除了嘆息一聲,腦海浮現神鵰俠侶的楊過的真情告白「我願用十六年的孤獨,只換你一句『我也想你』。」想到這裡,我結束手機打字,明天又是上班日,該讓思緒回到上班的工作,寫到情的字句總是很浪漫,總要回歸理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