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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五章 升官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李大仁等不及了,待雨勢稍歇,便立刻率領全營人馬出城,朝東昌方向疾馳而去。臨行前,羅指揮使向他走來,目光凝重地說:「弓弦在大雨中受潮,會影響射擊威力,不如用這個……」

他從副官手中接過一柄造型精巧的連弩,弩身塗有一層防水漆,機括處連接著一個小方箱。

李大仁接過連弩,疑惑地問:「這是?」

「軍工局最新研製的連弩,小巧、防水,兩種發射模式:單發與連射,一個箭匣可裝十五支弩箭,快裝快拆,適合混戰。」羅指揮使舉起連弩,對準院內一座穿著標準戰甲的木製靶人,輕輕扣下扳機,

「咻咻咻咻!!!」

十五支弩箭瞬間激射而出,短短一瞬間,木人胸腹處已被射得千瘡百孔,就連原本包覆的鐵甲也無法阻擋,直接被射穿,箭矢深深嵌入木頭內。

羅指揮使淡然一笑,單手拆下箭匣,換上新的,再次扣動扳機,「咻咻咻!」又是十五支弩箭傾瀉而出。

「十公尺內,無人能擋。除非對方穿的是重甲,不然這弩箭必定所向無敵。」他收起連弩,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自信,「陳指揮使出發時,我已經給他送去一批。你這邊也多帶點,人手兩三把、箭匣也多帶點,這連弩,在衝鋒突圍時,非常有用!」

李大仁目光一凝,抱拳道:「多謝指揮使!」

羅指揮使點點頭,轉身來到軍帳前的沙盤,手持令旗,在沙盤上細細推敲。他低頭沉思片刻,最終拿起兩面小綠旗,分別插在距離德州稍遠的兩處地點,語氣堅定:「夏維、濰水,這兩處最適合設伏。」

「夏維村與濰水村一帶為低窪濕地,大雨過後更是泥濘不堪,對騎兵行動極為不利,若官軍真在此地被包圍,會被極大削弱他們的機動性」他用手指輕點沙盤,

李大仁目光微動,沉聲道:「指揮使的意思是……」

「直奔夏維。」羅指揮使抬起頭,語氣不容置疑,「若陳指揮使的軍隊被圍,那麼,他最可能被逼退的方向,就是這裡。」

李大仁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明白!」

***************************************

狂風怒吼,暴雨傾盆。李大仁率全營人馬馳騁於泥濘的官道,雨水拍打在披風上,馬蹄濺起污泥,濕滑的道路令行軍更為艱難。然無人怠慢,因前方夏維村已燃起沖天戰火。

當他們趕至戰場,眼前景象令所有人心頭一震!

村落斷垣殘壁,巷弄間屍橫遍野,血水與雨水交織成猩紅的溪流。朝廷軍被壓縮至村中心,臨時構築的防線岌岌可危,士兵或負傷死戰,或狼狽後撤。弓箭手跪倒在地,拼命拉弓,卻因弓弦受潮,箭矢無力。

「大人!敵軍正在突破最後一道防線,陳指揮使快撐不住了!」

李大仁目光一沉,顧不得喘息,拔劍怒吼:「準備連弩!全軍突入戰場,接應陳指揮使!」

「放!」

連弩聲貫穿雨幕,箭矢如疾風暴雨般激射而出。

齊王軍側翼前排步卒猝不及防,連連倒地。普通弓箭在大雨中威力大減,然新式連弩機括精良,即便雨勢滂沱,仍能貫穿敵甲。齊王軍陣型為之一亂,後方士兵見狀,頓時膽寒。

「騎兵衝陣!」

鐵蹄狂踏,泥水四濺。騎兵如迅雷般撕裂敵陣,長槍直刺敵軍咽喉,馬刀揮舞間血肉橫飛。步卒緊隨其後,舉盾推進,陣型堅如磐石。

「李校尉!」

陳指揮使滿身血污,見援軍趕至,終於露出希望之色,揮劍高喊:「快!趁現在突圍!」

「所有人列隊!用連弩掩護撤退!」

士兵迅速調整隊形,邊撤退邊發射連弩,雨幕中敵軍慘叫聲不絕於耳。李大仁與陳指揮使並肩而行,親自斷後,戰刀每揮一次,便有敵軍倒下,鮮血浸透戰袍。

「衝出村口!」

前方即是最後一道封鎖線,然而齊王軍騎兵已集結完畢,準備最後一擊。

「將軍,敵軍騎兵正從側翼包抄!」

李大仁目光如炬,沉聲道:「所有人!全數發射、不留一支!連射模式,放!」

咻咻咻咻~~~~!

箭矢暴雨般傾瀉,敵軍騎兵紛紛中箭倒地,戰馬嘶鳴翻滾。趁敵陣大亂,朝廷軍奮力衝殺,終於突破封鎖,殺出重圍。

李大仁深吸一口氣,揮刀一指:「快走,回德州!」

***************************************

夏維村一戰,龍鑲軍第三衛幾乎全滅。

衛指揮使與二營指揮使身負重傷,一營與四營指揮使為掩護同袍戰死。出發時一千五百餘人,僅不到千人倖存,甚至可能更少,每個人都拖著殘破的身軀返回德州。

戰報送至河南道衛輝府,中軍都督、龍鑲軍指揮使、魏國公徐祈平閱後長嘆。他深知,無側翼掩護之軍隊,極易陷入包圍,眼下形勢嚴峻,為在有限條件下創造更大戰果,他望向不遠處已掛朝廷軍大旗之府城,下令:「放棄此城,盡可能殺傷敵軍,三個小時後,全軍撤退!」

數日後,徐祈平將戰報呈上,內閣批示後送至御案前。武宗皇帝拆閱,內容最後寫道:

「德州已復,然第三衛指揮使貪功躁進,致全軍險遭殲滅。幸三衛三營指揮使校尉李大仁洞察機宜,率軍解圍。然此戰失利,致本軍側翼暴露於逆軍攻勢之下。為免全軍覆滅,本督遂下令撤退。本督甘承指揮失當之罪。」

內閣首輔批示:「龍鑲軍初戰,既收復德州,亦重挫洛王軍於衛輝府。雖東昌失利,然嚴懲恐挫軍心,宜罰軍指揮使、職方使三月俸祿,以示警戒即可。三營指揮使李大仁可接掌三衛指揮使,其餘遺缺由軍指揮使任命後送兵部備查。」

武宗皇帝批曰:「依內閣所擬意見辦理。」

***************************************

「姊姊,我升官啦!」

李大仁才剛踏進府門,眼前的燈火映照出熟悉的倩影,他的心猛然一熱,顧不得滿身風塵,幾步跨上前便將趙元芯緊緊抱起,興奮地在廳中轉了一圈。

「哎呀!放我下來啦!」趙元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羞得一張俏臉通紅,連忙揮手推拒,「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李大仁卻渾然不顧,低頭看著懷中人兒,只覺得久違的溫度讓他心跳加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府裡就只有我們兩個,誰會看到?」說著,他放下趙元芯,但雙手仍緊緊摟著她的腰際,語氣滿是得意,「姊姊,我升官啦!我現在可是衛指揮使了!還封了都尉!」

「哎呦,我看看!」趙元芯急忙從他手中接過文書,一雙纖細的手微微顫抖。當她的視線掠過那烙印著朝廷印璽的字句,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她捂住嘴,眼淚撲簌簌地落下,接著猛地撲進李大仁懷裡,緊緊抱住他:「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終於可以放下懸了許久的心。每當李大仁出征,她總是徹夜難眠,唯恐哪天傳來噩耗,她已經失去過一次頂梁柱,如今,李大仁是她唯一的依靠。

「放心吧,我這條命可硬得很,怎麼捨得丟下你?」李大仁輕輕替她拭去淚水,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底陡然湧起一股熾熱的情感。他低頭湊近,鼻息灼熱地拂在趙元芯耳邊,聲音也低啞了幾分:「那今晚,英勇的弟弟,可以在姊姊身上……」

趙元芯渾身一顫,羞得垂下眼,不敢迎視他的目光,卻又躲不開他越發貼近的氣息。

「好…」她聲音細若蚊鳴,還沒說完,便被李大仁那熾熱的目光牢牢鎖住。

「你這可是自己說的啊……」李大仁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手掌順勢滑向她纖細的腰肢,力道帶著一絲迫不及待。他的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手掌輕輕一收,將她拉得更近,「姊姊,不如就趁現在,在這吧……」

「啊?」趙元芯被他的話嚇得瞪大了眼,剛想抗議,卻被他炙熱的氣息與熾烈的掌心攪得心懷意亂,整個人像是被他牽引著,根本無法抗拒。

她知道,李大仁這一去就是三四個月,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這份壓抑已經累積太久……

「好……」趙元芯終於輕輕點了點頭,嗓音細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羞怯。

李大仁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興奮,手指已經不安分地解開自己的腰帶,緊接著便去扯她的衣帶。趙元芯臉頰滾燙,明明害羞得想躲,身體卻誠實地沒有抗拒,甚至還微微顫抖著順從他的碰觸……

「弟弟……」她咬了咬唇,聲音嬌軟,帶著幾分難掩的羞澀與期待,「姊姊月事剛過……而且這麼久沒……你可要小力一點……」

李大仁低低地笑了,將她抱得更緊,手掌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下滑,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放心,弟弟一定會好好疼姊姊……」

***************************************

京師,深夜的皇宮寢殿。

燭火搖曳,映照著寢殿內寂靜的夜色。武宗皇帝靜靜倚靠在床榻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枚舊指環,動作一遍又一遍,仿若要將它的溫度烙進掌心。

她望向案几上的奏摺,低聲呢喃:「大哥,你可知……每次見到你的名字,我心中便不安?」

她垂下眼簾,指尖微微收緊,似要將那絲隱隱的不安握住:「總怕,帶來我不願見的消息。」

話音落下,沉默許久,她才緩緩舒了口氣,嘴角輕輕牽動,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還好……這兩次,都是封賞的折子。」

她伸手揉了揉胸口,微微蹙眉,像是察覺到什麼異樣,隨即嘟囔道:「唉,原來是這回事……」

她的目光落回指環,指腹來回摩挲,似是回味著什麼,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大哥啊,你真是個笨蛋,連女子的月事都不知道……下次可不許忘了,小妹的月事呢……」

燭光搖曳間,她伸了個懶腰,笑意盈盈地輕歎:「真想再喝一碗你親手端來的黑糖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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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虛假,幻想為真
2025/05/17
提醒:這篇的某個景象有點噁心。 李大仁將第三營分成兩部。他自己率領二十人,每兩至四人一組,依照游安鑫的計策,劫掠運往德州城的糧車,偽裝成齊王軍的士兵,大搖大擺地踏入德州城。 其餘四百餘人則交由顧炎寺、朱勇、曾堂錦、彭佑威等四人指揮,利用德州鄰近龍鑲軍第三衛駐地衡水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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