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穿越記130： 南安王點兵風波
兵臨城下，亂象初顯
南安王金鏢奉皇帝聖旨，統領京西大營十萬大軍，準備北征哇拉。 他滿心以為，憑大雍朝的威名，集結軍隊不過是輕而易舉。 然而，真正開始點兵時，麻煩接踵而來。 國家承平已三十年，軍中吃空餉的陋習早已事態嚴重，帳面上的十萬雄師，實際能戰的士兵卻少得可憐。 許多衛所名冊上的兵丁，不是老弱病殘，就是根本沒有。 軍官缺額更是嚴重，有的職位被老弱之人把持多年，根本無法上陣。 南安王急得焦頭爛額，卻只能硬著頭皮，催促兵部向各將門世家發出徵召令，命其子弟入軍效力。 榮國府與寧國府，這兩大原來的將門世家，自然無法置身事外。 寧國府的賈珍，自從因孝期聚賭被貶為鬱林縣男後，早已遠離朝堂之事。 他整日只剩喝茶聽曲、與丫鬟賭錢之事可做。 接到兵部徵召令，要他領兵出征，賈珍嚇得臉色發白，腦中只想著如何推脫這差事。 他眼珠一轉，想到已故父親賈敬當年遁入道觀的舊事。 於是，他到了賈蓉暫居的凹晶館，對兒子賈蓉說：
「蓉兒，我看你祖父當年修道去了，真是逍遙自在，為父也想效仿他，這爵位就交給你吧！你年輕力壯，正好為國效力！」
賈蓉一聽，嚇得魂飛魄散。
他這位紈絝子弟，平日只知吃喝玩樂，哪懂行軍打仗？
想到邊關的刀光劍影，他連連擺手，急道：
「爹！您這是要害我啊！ 我哪會打仗？去了只怕拖累大軍，您可別推我進火坑！」
父子倆推來搡去，誰也不願上戰場。
這場鬧劇很快傳遍府中，成了下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 這話傳到賈環耳中，卻點燃了他心中的火苗。
賈環是榮國府庶子，從小不受重視，總被嫡子賈寶玉壓一頭。
自從被丫鬟紫鵑當頭棒喝，他暗下決心要自立門戶。
聽聞賈珍父子推諉軍務，賈環心頭一熱，衝到凹晶館，賈珍和賈蓉面前。
他聲音帶著激動與緊張：
「珍大哥，蓉侄兒，你們若不去，我賈環願意代替！我不怕苦，願為國出力，搏個前程！」
賈珍聞言，愣在當場，手中的茶盞差點滑落。
他皺起眉頭，對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兒子還年少的堂弟，臉色凝重，放下茶盞，沉聲勸道：
「環哥兒，你可別衝動！打仗不是鬧著玩的，邊關刀劍無眼，血流成河，死得最多的，就是你這樣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你年少輕狂！去了，只怕刀劍無眼，輕則缺胳膊少腿，重則喪命的，悔之晚矣！」
賈蓉大喊：「爹！我是你親兒子，你就不怕我缺胳膊少腿，喪身亡命的！？」
賈珍怒道：「你這性子，能指望你身先士卒，臨陣當先嗎？一定是躲在後面！」 賈環卻不退縮，挺直腰板，目光堅定，「珍大哥，我知道戰場凶險，可我從小在府裡受盡冷眼，若不搏一把，怎能出人頭地？為國效力，是我賈環翻身的機會！」
他聲音略顫，卻滿是決心。 賈蓉在一旁急得搓手，額頭冒汗，連忙插嘴：「環叔，你先別急！這事太大，不是我們能定奪的！」 他轉頭看向賈珍，焦急道，「爹，這得問過老祖宗才行！她若不點頭，誰敢讓環叔去冒這險？」 賈珍點點頭，嘆了口氣，無奈道：「也罷，環哥兒，你心意我明白，富貴險中求。但這不是小事。我這就去榮禧堂，稟報老祖宗，看她如何定奪。」
說罷，他起身，三人匆匆離去。
＊＊＊＊＊＊ 賈環想上戰場的消息傳到趙姨娘耳中，這位賈環的親生母親，當場炸了鍋。 她哭天搶地衝到賈政面前，跪下抱著他的腿。 「老爺啊！你可不能讓環兒去送死啊！他還這麼小，從來沒吃過苦，去了那邊關，還不得九死一生！
求求老爺了，快跟老太太求求情，把環兒給攔下來吧！他可是奴家唯一的指望啊！」 趙姨娘哭得肝腸寸斷，涕淚橫流，整個榮禧堂都充斥著她尖利的哭聲，鬧得賈政頭痛欲裂。 王夫人看賈環竟然也有出人頭地的想法，不禁為寶玉緊張，但又想到了刀劍無眼，賈環若死在戰場上，也不怕他跟寶玉爭，便罵道：
「嚎什麼，為國盡忠，也是他身為皇妃之弟的本份。」
賈政本就為朝中戰事心煩，被趙姨娘一鬧更覺無奈。
他古板固執，這種忠君愛國之事，又是賈環自願請纓，他不敢阻止。
他只得敷衍幾句，想趕快打發她走。 三姑娘探春在旁看著此事，心中五味雜陳。 她素來果斷爽利，對賈珍推諉，趙姨娘哭鬧的行徑頗為不屑。 但賈環畢竟是親弟弟，真要上戰場，怎能不擔心？ 她拉著趙姨娘，來到賈母面前。 探春懇切說道：
「老太太，此事非同小可。 環哥兒想去邊關，趙姨娘又鬧得不成體統。
我想入宮求元妃娘娘，向聖上陳明此事！」 賈母聽了，滿眼憐愛，點頭應允。 ＊＊＊＊＊＊ 探春至皇宮偏門，請守門太監通報，賢德妃親妹求見。 元春聽到了通稟，請皇后開恩，准探春入宮。 元春在宮中聽探春轉述賈環欲投軍之事，臉色一沉。 她深知皇帝對此次軍務的看重，賈珍父子推諉之事，若由別人傳到皇上耳中，賈氏一門恐有大禍。 但若由元春說出，尚可轉圜。 因此她並未替賈環求情，反而直言上奏。 她將賈珍父子沉迷酒色，不堪大任，乃至她的庶弟賈環請纓上陣的事，原原本本稟告大雍帝。 皇帝聽罷，龍顏大怒，拍案喝道： 「好一個賈珍！將門之後，竟如此無能！賈氏世代忠良，怎出了這等貨色！
但你弟弟賈環願意請纓上陣，忠心可嘉，朕也不會虧待他。」 聽到了這話，元春冷汗直流，覺得這事，由自己親自說出來，真的好過被御史上奏章彈劾。
皇上口喻很快降下，嚴厲無比：
「寧國府賈珍，身為鬱林縣子，有爵之人，國難當前，當即入軍，隨南安王北征哇拉！若敢推諉，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另一道旨意更令賈府震驚：「賈蓉、賈環，身為將門之後，著即編入皇城衛。每日當差，嚴加訓練，務必熟習軍務，為國效力！」 口喻一出，賈府上下亂成一團。 賈珍與賈蓉面如死灰，父子倆萬萬沒想到，推諉不成，反父子雙雙入軍營。 賈珍無路可退，賈蓉則哀歎每日當差訓練，比上戰場還苦。 與之相反，賈環卻滿心振奮。 雖只是九品侍衛，但這是他靠自己爭來的機會！ 他眼中閃著光芒，暗下決心要闖出一番天地。
＊＊＊＊＊＊
數日後， 賈環穿上新發下的侍衛服，至客堂拜別來上課的林象池時，林象池拍著他的肩。 他溫言勉勵：「環哥兒，路是自己選的，苦也要走下去。為國效力，定要勤勉！」 侄兒賈蘭只小賈環兩三歲，卻也關切道：「環叔，保重身體，為國效力！」 賈寶玉在一旁，勉強擠出笑容，卻掩不住心底的尷尬與失落。 他從小養尊處優，只愛詩書情趣。 如今看賈環挺拔英武，要進宮當侍衛，竟比自己這嫡子多了幾分氣勢。 他心裡酸澀難言。
＊＊＊＊＊＊ 不久，長公主叫紫鵑到公主府一聚。 她聽聞賈環竟然性情大變，特命紫鵑入府問清楚。
她與紫鵑密談，紫鵑將賈環之前要輕薄她，反被她制服，她數落賈環一頓之事說出，嘆道：「我們這穿越者的蝴蝶效應，實在太大了。」 「賈環從軍，與原著差別太大！」長公主閉目沉思，憶起前世紅樓的片段。
她語氣沉重：
「這場戰事，恐是敗仗。
傳說曹雪芹原本在80回之後，要寫南安王戰敗，朝廷為穩定邊疆，命南安王妃收探春為義女，讓以探春郡主之身去和親。
現在看來，劇情可能真會照這樣走。」 紫鵑聽罷，心頭一動。 若真如此，中土王朝與賈府，又將迎來怎樣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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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未卜，風雲將起 賈環整裝待發，準時赴皇城衛當差，胸中燃著希望。 賈珍與賈蓉則垂頭喪氣。
賈珍無奈，進入南安王大帳報到，準備出征。 賈珍、賈蓉的續弦尤氏及胡氏婆媳二人，則心中惶惶！ 趙姨娘、探春暗自擔憂賈環入軍後，能否適應嚴格的訓練？ 寶玉則在失落中，反思自己的碌碌無為。 長公主與紫鵑悄然籌謀，試圖應對即將到來的戰事亂局。 中土王朝的命運，賈氏一門的前途，皆出現大變化。 這場點兵風波，只是風雨的開端。 後事如何，且待分曉。
身穿重甲的女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