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焊聲不時傳來。
一處原本荒廢許久、堆滿舊儀器與灰塵的儲藏艙，被沈墨言與林芷柔徹底清空，現正進行改造。
他們將這裡命名為——「通天艙 v0.1」
※ 用於人體與能場互動的封閉式微氣域模擬艙。
「你取這名字是不是想當什麼道祖？」林芷柔皺眉。
「我只是覺得響亮，方便後人引用文獻時加上我名字。」沈墨言一邊用電鑽鎖緊反射板，一邊認真回答。
「後人？你是想留下宗門傳承還是期刊篇幅？」
「兩者兼得最好。」他抬頭衝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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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花了一整天建構這座簡易但結構完整的能場封閉艙體，主體以高頻吸收材料與生物導電膜製成，內部配置可變電容網格與微粒靈石槽——靈石當然來自虛玄子的「袖中乾坤」。
林芷柔雖然不信修仙，但面對靈石那微妙的能場反應，也漸漸收起原本的戲謔態度。
此刻，她正用手持熱成像設備對著靈石進行測試，眉頭微皺：
「這些石頭……確實不是電磁干擾，也不像熱場共振。它們像是……有一種『呼吸』，但沒有固定頻率，偶爾跳出類似 alpha 波的變化節律。」
沈墨言一聽，眼神立刻亮了。
「你是說這些靈石可能是類神經同步結構？」
「我不敢這麼說，但……這能量的確能與人體某些自律頻率產生耦合效應。」她丟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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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虛玄子閉目端坐。他已靜坐數個時辰，偶爾才睜眼，看一眼那群把「氣感修煉」做成量測實驗的後生。
但這一刻，他緩緩睜眼，皺眉道：
「此處靈域已變。」
林芷柔愣了下：「又怎樣了？是不是你的結界破掉了？」
虛玄子搖頭：「非也。是……這處空間，開始出現異氣回流，雖薄，卻穩。」
沈墨言頓時起身，快步走來：「你是說……靈氣開始主動聚集了？」
「不錯。」虛玄子緩聲說道，「此陣法設計雖粗，但重在聚合共振，與我所知古法略有異……但效果已現。」
林芷柔一臉狐疑：「你看得懂我們的電極陣設計？」
「我看不懂。」虛玄子搖頭，「但我感覺得到。」
她：「……你這種論證方式沒辦法進 SCI。」
虛玄子淡淡一笑：「你之 SCI，豈能收錄仙經？莫要小覷古道。」
沈墨言趕忙插話：「好啦，大家收一下嘴砲能量，我們快開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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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艙測試 01｜開始】
沈墨言穿戴好林芷柔設計的「假靈根耦合器」v0.2，半身赤裸、背部貼著七片導電膜，由晶體接點連至艙壁，形成閉合導通迴路。
艙門關閉，內部只剩他與「靈氣」。
林芷柔坐在主控電腦前，輸入初始參數。
「呼吸、心率、共振電場全部正常。接上導引模組。」
啪——幾組電容燈閃爍。
靈石槽開始激活，中央反射板聚焦靈氣微場，實驗艙內的氣壓產生細微擾動。
沈墨言調整呼吸，身體輕輕顫動。
「有……感覺嗎？」她在通訊器中問。
他沉默數秒。
「好像……有一種冰涼的東西從肩胛進入，再往脊柱下沉……到腰。」
數據圖曲線開始出現不規則波動，林芷柔臉色凝重：「這不是自主神經干擾，是外源能量流入。」
下一秒——
他全身猛然一震，彷彿有什麼通了！
「我……我能感覺到它了！」他喃喃，「不是想像……是真的！」
靈氣反應圖瞬間跳升。
虛玄子眉頭一動，低聲道：「此子……竟真以凡軀築起一線氣通……」
—
五分鐘後，測試停止。
沈墨言從艙內走出，滿身冷汗，卻神情激動。他抬起右手，掌心內還殘存淡淡的青白微光。
林芷柔咬著筆帽，瞪著那團光：「……這是什麼？」
「應該……是靈氣觸發殘留，透過假靈根耦合器導入經絡後，暫時性儲存在神經末梢。」
虛玄子則像看到百年未見的怪胎：「你以科技建器，硬撬天地之門……此路，前無古人。」
—
當夜，三人圍坐實驗室中央。
沈墨言整理著剛輸出的波型與體感紀錄，林芷柔則負責清理導電膠與艙體外殼的灰塵，虛玄子則在旁靜靜佈下一道靈符結界，防範突發靈氣反噬。
林芷柔一邊拆儀器一邊說：「你這實驗萬一真的成功了，之後該怎麼命名？人工築基？科技練氣？還是叫……生物電道體第一型？」
沈墨言摸了摸下巴。
「不如，就叫它——人工靈脈起始體 v0.1。」
虛玄子淡淡道：「爾等現世之人，命名倒是花哨得很。」
「我們寫 paper 的，名字不唬人，通不過審稿人。」
林芷柔點頭補充：「對，尤其你這種有點像玄幻設定的內容，一定會被說成科普小說。」
虛玄子皺眉：「何為小說？」
兩人異口同聲：「你現在就是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