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雙鳳玉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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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燕政賢被害後三個月,燕紅日日習練武藝,不忘復仇之事。她所習武藝皆由外祖父馮雙喜所授,馮雙喜年輕時為鏢局趟子手,武藝實在普通,要能突破九江府護衛並不容易,但未得明師之前,也只能等待時機。馮雙喜自保定逃亡時攜帶的數百銀兩這些年下來漸漸花用完,還好祖孫二人平日打打獵、砍砍柴,街頭賣藝也能掙些銀子,足以度日。

 

  江南隆冬時節雖不似北方寒冷,也是寒風刺骨,教人遍體生寒。這一日午後燕紅在樹林之中習練鏢法,見一野兔奔過,順手一鏢往野兔射去,失了準頭,燕紅快步追趕,卻沒想咻的一聲,林中一箭射來,射中了那野兔。燕紅向旁一望,林中走出來一個少年,卻有些眼熟。

  那少年一身獵裝,手持長弓,背著箭筒,靦覥地看著她道:「啊,是你!」

  「你是......?」燕紅卻已不太記得他。

  「我是薛起元,今年端陽你和你爺爺在天橋下賣藝,我在那裡。」

  燕紅一下子記了起來,是那位幫她抓小賊的小公子。她莞薾一笑,道:「沒想到你的箭術不凡。」她走過去抓了死兔,把兔遞過去給他:「兔兒是你的了。」薛起元謙辭不受,道:「你拿去吧,給你和你爺爺做鍋羹吃。」燕紅道了謝,裝入了自己隨身的布袋裡。

 

  「你是富家公子,難得也會打獵?」

  「我不只會打獵,還會武呢。」

  「哦?你的師父是誰?」燕紅好奇問道。

  「丐幫游天化就是我師父。」

  「游天化?」

  「就是那天後來替我們抓到小賊的那個老叫化。」

  「他武功很好嗎?」燕紅問。

  「他武功很好,南拳北腿都會。我也是最近剛剛拜他為師。我們家裡的武師的功夫我差不多都學全了。」

 

  燕紅近日一直想的就是如何得訪明師,聽得薛起元這麼說,不禁動了拜師之念。於是說道:「你師父還收弟子嗎?我能拜他老人家為師嗎?」

  「這我不知道,我得先稟明他老人家,不過我見你也有些功夫,又能發鏢射兔,跟他老人家學武想來也是不成問題的。」

  「嗯,我也得先稟明我外公,這樣你等等我消息,明日此時我們這裡再見可好?」

  「好啊。那麼明天見。」薛起元爽快地回答了。

  燕紅原想試試他的武功,但是才剛剛認識,未免唐突,只好作罷,隨即道別。

 

  回到家中燕紅向馮雙喜問游天化的來歷及武功。馮雙喜聽了一拍大腿,直叫道:「是啊,我怎沒想起他來?游天化是丐幫七袋弟子,為人正派,江湖上也小有名氣,武功雖不是一等一,比起外公那要強得太多了。今年端陽我們和他見過一次面之後可再也沒有碰見過他。怎地你會突然想起來?」燕紅把今天下午在樹林射兔遇薛起元的事告訴了馮雙喜。馮雙喜興奮不已,道:「你要是能學了他本事的六、七成,我們報仇就有希望了。」

 

  隔日薛起元又到林中來,燕紅告訴他願意向游天化學武,只求能收為弟子。薛起元安排了游天化與馮雙喜及燕紅見面之後,燕紅即拜游天化為師。薛起元心下甚喜:此後與燕紅師兄妹相稱,便能經常相見了。

 

  游天化武功較為駁雜,拳腳之外以單刀見長,內功屬陰柔一派。燕紅身為女子,武功自不以剛猛為尚。她平日熟習的柳葉雙刀在游天化刀法點撥之下亦有所長進。游天化雖隸屬丐幫九江分舵,遇有要事也時常需要各地奔波,師徒平日見面時間並不多,所幸燕紅自我砥礪,武功日有進境。

 

  燕紅與薛起元拜師而不入幫,因此均非丐幫中人。薛起元家財萬貫,與丐幫勤儉寡欲精神大相逕庭,原是格格不入,只是游天化觀其為人任俠仗義,又見其拜師心誠,故收為弟子。燕紅拜師之時並未向游天化談及報仇一事,及至日久,游天化見其習武甚勤,不稍懈怠,再問之下,方知始末。江湖中人原本恩怨分明,游天化於此並不置一詞,聽其自便。

 

  春去秋來,轉眼又四年過去,燕紅與韓綾各已十六歲。韓綾尚不知仇人所在,日日在山中只是讀書習武。燕紅每日在九江卻與仇人同處一地,隨著年紀越大,復仇之念只有日盛一日,只盼蘇洋別太早死,讓自己大仇得報。

 

 

  到得崇禎五年六月,韓綾跟著晦清道姑受業已六年有半,藝成下山,決心報仇。行前晦清叮囑:「孩子,你今年已經十六歲,武藝初成。去年我說待你藝成之後,讓你到九江一行,如今讓你自己到江湖上見識見識也好。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不過要知人心鬼魊,你的仇人能有今日的地步,也不是省油的燈,動手之前一定要多多觀察,切莫事先暴露了自己身份,也不要打草驚蛇。先查明真相,如果他有悔意,讓他自我了斷,否則再殺他不遲。打不過就逃,切莫想著同歸於盡,回來雲台山,讓師父替你報此仇恨。」說罷又嘆了口氣,道:「燕紅那孩子不知如今何在,她是你燕叔叔的唯一骨血,天下之大不知何處去尋。罷了罷了,願三清祖師保佑。」

   韓綾答道:「多謝師父,滅門深仇,徒兒不願假手他人。請師父靜候徒兒佳音便是。」

 

  韓綾換了男裝,俊美難言,在觀門前拜別了晦清後,背上包袱,腰懸一劍,大步下山而去。

  從修武一路南下,經鄭州、許昌、駐馬店、信陽到武漢,再走水路沿長江而下至九江,共花了十天路程。韓綾從九歲起被晦清攜至雲台山,這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然而她現在已經一身功夫,尋常武夫也傷她不得,唯獨江湖之大,必得她自己獨自闖蕩,這是誰也教不來的。她一路上看著山川之大,天地之闊,不禁豪氣陡生,然而流寇為禍,從晉陝地區逃出的難民,衣不蔽體,食不裹腹,災民流離,餓殍遍地,不忍卒睹。與其說流寇是弔民伐罪的義軍,還不如說是燒殺擄掠的土匪。

 

  十日之後來到了九江碼頭,如同當年的燕政賢一般,她先問明了府衙的所在。府衙還是當年的府衙,一樣的長街,一樣的商舖,甚至連那日燕政賢吃茶的茶棚也都還在。她一連觀察了三日,並不見知府儀仗出巡,一問之下,九江知府平日深居簡出,六科主事及文書人員也都住在官舍之內,除公文往來信使及灶下、雜役人等之外,一般極少出入。該晚烏雲遮月,她決定潛入查探。

 

  府衙極大,由外而內共分七進,知府內宅在最後一進,西為同知署,東為刑獄、驛馬、軍政等司。各進廊道之間衙役往來巡視,極為森嚴。時交二更,韓綾換上夜行衣,蒙了面,悄步來到府衙北面,翻身上了牆瓦,覷著無人,勾著屋簷沿柱溜了下來。她一進一進看過去,官廳多已黑暗無光,還有幾間官舍裡有人影走動,正在無頭緒時,兩衙役提著燈籠照著路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道:「晉陝流寇朝廷打了幾年了都打不下來,剿剿停停,現在勢頭越來越大,上頭交代下來,城內城外謹防奸細,知府大人又沒能睡得好覺了。」另一個道:「可不是,大人還沒歇息,我們幾個還得老實伺候著。」兩個人提著燈籠,低著頭走過了廊道。

 

  韓綾悄無聲息地落在他們兩個身後數丈處,遠遠跟著。只見兩人走到一扇門前,喊了一聲大人某某求見,候了一會兒之後便開門入內了。韓綾上下望了一望,攀上屋樑,蜷起了身子,手指在口裡沾了唾沬,戳濕了一個窗孔,睜眼朝裡望去,只見案上坐著一個高官,身材瘦小,左頰上一塊胎記甚是明顯,剛剛的兩人在跟前低頭聽候發落。

 

   「抓了幾個?」那高官問。

  「稟大人,抓了三個,為首的負傷逃了。」

  「嚴查城中各處關卡,不得有誤。我們這就去看看那三個犯嫌。」高官領頭走了出來。兩個衙役一個在前面照路,一個在後面跟著。

  韓綾記得黎鉞到法慧觀時曾說到那蘇洋左臉上有一塊胎記,辨認甚易,看來便是此人無誤。「要不要趁此機會了結了他?」她心中琢磨,當即輕輕躍下。從靴筒裡拔出匕首,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將到三人所在,後面那人才剛覺身後有人已被點倒,那高官碰巧一個回頭瞧見,連忙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前面那個衙役見狀早已大喊了起來:「有刺客!有刺客!快來人哪!」

  這一叫,登時來了不少人,各個房間裡也都點亮了燈。韓綾見狀心知今夜無法全身而退,急忙提氣併步躍向牆頭,半空中卻見一盆景,對準了韓綾背心飛砸過去,那盆景去勢凌厲,勢道勁急,韓綾在空中無可借力,被砸中了背心,落了下來。左右衛士一擁而上,刀槍叉住了她頸項。

 

蘇洋驚魂甫定,對著身旁一彪形大漢手比大姆指說道:「查護衛好俊身手,這一手功夫可真不賴。」「大人過獎。」那姓查的護衛面無表情,只是拱手稱謝。蘇洋緩步踱了過去,揭開她蒙面黑巾,火光下照出了端麗臉龐與一頭秀髮,頗為訝異,問道:「你是誰?與我有何仇怨,為何刺我?」

  韓綾冷笑不答。

 

  蘇洋蹲了下來,拿著她的刀在她面前比劃:「快說,你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學了點功夫就敢來行刺知府,是誰指使你?」

  韓綾瞪著眼前仇人道:「賣友求榮,忝不知恥的狗賊,我今既落入你手,給我一個痛快便是,何必多言?」

 

  蘇洋雙眉一揚,道:「你是燕政賢的女兒?」

  韓綾尚未回答,只聽得一聲爆裂在旁炸開,漫出黃煙滾滾,嗆得人口鼻難受,人群中搶入一個黑影,踢倒了衛士,蘇洋匆忙中雙手護胸自衛,那查護衛大喝一聲,聲如洪鐘,與黃煙中人影對了一掌,但覺胸口氣血翻湧,顯示來人武功不弱,等到煙霧散去,韓綾已不見蹤影。

 

  韓綾背上中了姓查的一砸,震傷內腑,血行不順,難以提氣,只感覺有人抱了他躍出了牆,但來人骨架纖細,鼻中聞得香氣幽幽,卻似一女子。

  只聽得耳旁風聲不斷,就這麼奔了一陣,最後四周氣味變得清新濕潤,還有翻土及牛糞氣味,似是來到一處菜園。她聽得木門軋軋地打開,給放到一張木板子上,微微睜開眼,只見眼前人正除下頭罩、面罩,髮結一鬆,流洩下一頭長髮,是個有雙水靈大眼的年輕姑娘。

 

  韓綾掙扎著要起來,那女子按住了她,說道:「別動,我先看看你傷勢。都是女人,不用害臊。」接著伸手把了把她的脈象,再寬了她上衣,查看她背後,只見背上青紫了一片,還好當時背上背著劍,這一砸之勢給劍擋去了三分力道。

  她以手指輕壓了壓她背,道:「不要緊的,只是砸傷,未傷及筋脈、肺腑,服些傷藥,將養個幾天便好了。姑娘你是何人?為何要刺殺知府?」說著動手替她把上衣扣上,忽然見到韓綾頸項中紅絲縧掛著一塊玉玦,她大吃一驚,道:「這玉玦,這玉玦......」韓綾尚在猶豫是否該以真名見告,見她如此也甚感訝異,只是滿臉疑問。

 

  那女子顫抖著手,從自己的衣領裡也掏出了一塊玉,色澤形狀大小與韓綾的玉玦一模一樣:比銅錢大些,乳白光滑的缺口玉環,只是韓綾的玉玦上刻的是一個「綾」字,她自己的玉玦上面刻的是一個「紅」字,合起來便是一付玨。

  「你是......綾妹妹?」那女子正是燕紅,今晚若不是她聽聞府衙抓了幾個闖軍奸細,夜探府衙,也不會湊巧救了韓綾,她抓著韓綾的手激動地看著她。

  韓綾看著兩塊玉玦,也不禁眼眶泛紅:「你是......紅姊姊?」兩人此時心意相通,失散了多年的結義姊妹,如今終於相逢。兩人激動相擁,難以自己。這一擁卻牽動了韓綾背上的傷,忍不住低聲呻吟。燕紅趕緊放下她,讓她躺著休息,自去告知外祖父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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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在的世界分為兩個,一個是腦子外的世界,一個是腦子裡的世界。雖然不現實,但是只要經常澆灌,並且從外面的世界汲取養份,腦子裡的世界也可以是一片沃土,在無極限的想像裡長出奇花異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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