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來舊大樓B3教室，還有我不喜歡番茄，要用的話就用番茄醬。」
子希又把剩下一堆蔬菜的餐盒扔給我就走了。
今天是社團活動的日子。
子希在學校登記了一個社團。
社團名稱是「次世代亞文化研究社」，是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社團名稱。
讓學校的女孩們如此害怕子希的原因似乎就是因為這個社團。
因為沒有申請補助經費，所以申請條件也相當寬鬆。
只要求按時提交活動紀錄即可，甚至連社團用教室都不是固定的。
但即使我翻遍社團紀錄和活動報告，仍然不知道社團的活動核心是什麼。
不過根據紀錄社團活動是有固定的贊助商在支持，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按照他昨天的要求，我今天全身的穿著幾乎都是新的，而且十分得體。
因為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我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的避免把衣服弄髒。
放學時間很快就到了，子希似乎蹺掉了最後一堂課，人已經不在教室裡。
我有點緊張。
因為子希的關係最近一直都沒有被找麻煩，但剛剛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我盡可能在保持服儀的情況下快速的往舊校舍移動，但還是被攔了下來。
一個男生被憤怒的女孩們拉扯到我面前，她們逼迫他對我說一些粗話。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只能戒備的盯著她們。
男生雖然很困擾的樣子，可是羞辱我的時後看起來很興奮。
我不明白。
但女孩們對此似乎很滿意，又說了些貶低人的話語之後就吆喝著要走。
我以為平安度過這次危機了，沒想到男生突然從我胸口用力推了一把。
我向後跌倒坐到地上，大腿外露的部份蹭上一些濕泥。
女孩們見狀也回過頭來笑著踩了我幾腳，然後一群人愉快喧鬧的離開了。
和以往相比這次的情況算是很好了……但是我謹慎維持整潔一整天的衣服……
淚水滴進濕泥又被裙襬吸了起來。
為了不弄髒其他地方，我只能用還算乾淨的手腕內側一直抹眼淚。
得去舊大樓的B3教室才行。
舊大樓據說是至少超過50年的老房子了，外觀上看起來天然有種恐怖的感覺。
少子化現象導致現在這裡不再規劃為教學使用，而是作為課外活動空間使用。
因為缺少維護管理的經費和人員，實際上就只是巨大又空蕩的倉庫而已。
我小跑過經過荒蕪的中庭和穿堂，有種被盯著看的錯覺。
樓梯上的落葉被集中到角落，一些凌亂的泥漬乾在地上……似乎有很多人來？
而且足跡普遍都偏大……大部分都是男性嗎……
上樓的步伐變得沈重，我的腦中充斥著活動成果資料的敘述和照片。
如果……資料是經過修飾的內容……
那照片中的女孩……是不是也是同時面對著這麼多的男性……
那些活動照片……和一般的大合照不同……幾乎都是側拍的形式……
三樓很快就到了，遠遠就能看見B3教室外聚集了一批人。
我停下腳步，或是說我只能站在樓梯口，沒辦法再往前邁出一步了。
「來了。」
子希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剛剛的視線感不是錯覺嗎……
「怎麼弄成這樣了？」
子希的視線掃過我衣服上的汙漬，但語調聽起來相當平靜。
這是不是代表……我不會被處罰了？
「別看了，過來。從這裡繞過去」
子希沒有理會我的眼神，只是走在前面讓我跟著。
「好好看著怎麼做，下次就換你了。」
子希走向人群之前回過頭對我說。音量不大、但足夠讓眼前的男性們都聽見了。
那些審視和玩味的眼神讓我雞皮疙瘩。
子希打開了教室門，教室裡的女孩明顯受到驚嚇。
從身形來看，那個很緊張的女孩應該是學姐，至少胸部明顯比我大不只一個尺寸。
子希走到教室中間坐下，從口袋拿出白色橡膠手套開始穿戴，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
走廊上的一群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著盯著教室裡面的一男一女。
學姐從座位站了起來，走到子希的面前，幾經躊躇之後開始慢慢的解開制服的鈕扣。
她難為情的伸手向後解開內衣的暗扣，然後扭捏的把精緻的粉紅色內衣脫了下來。
在這整個過程中，學姐的羞恥與掙扎的模樣，充滿了扭曲的美感。
子希從學姐手中接下帶有餘溫的潮濕內衣，另一手操作著手機。
一聲清亮的中獎音效從走廊中響起。
人群讓出了一條窄小的道路，中獎的男人滿臉亢奮，像條魚一樣快速的游了進來。
子希用手指示意他靠近，並把手機遞過去，畫面顯示著付款碼。
男人熟練的掃碼付款，並且拿出了另一件精緻高雅的紫色內衣給他。
子希像是專業的裁縫一樣，仔細的檢查那件紫色內衣後，示意男人去為學姐穿上。
男人粗重的鼻息和扭曲的面容讓人望而生畏。
儘管學姐的表情充滿了抗拒，卻放任男人從正面為她扣上內衣。
甚至容許他把粗糙的手掌探入罩杯中為她調整乳肉。
也許是被碰觸到敏感的地方，學姐發出短促又清脆的可愛叫聲。
「我說過，不該碰的別碰。」子希低沉的聲音響起。
色慾薰心的男人像是剛驚醒的兔子那樣拱起身子，他停下手回過頭想辯解些什麼。
沒想到迎面而來的竟是潔白扎實的一個勾拳。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飛倒向一旁，而動手的人則是接著替學姐調整內衣。
「帶上你的商品立刻滾，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這個帳就接著算。」
子希背對著男人下了逐客令，男人咬咬牙後也只是抓了買下的內衣就落荒而逃。
學姐沒有因為子希為她動手而感動，反而因此變得更害怕了。
替學姐整理好儀容後，子希回到座位，繼續操作手機。
同樣的事情重複上演，有人拿走襪子、有人帶走內褲、甚至鞋子和領結都沒能倖免。
學姐就像精美的穿衣娃娃，褪去衣物、任由不同男人們為她穿上各種欲望。
當學姐褪去的最後一樣個人衣物也交易完畢後，子希宣佈了活動結束。
除了被楱的那個人以外，整個活動流程相當的簡潔流暢，幾乎可以比擬成流水線了。
我注意到子希從頭到尾都沒有拍照。
以那些疑似側拍的活動紀錄照片……是隱藏攝影機嗎……
趁著子希和學姐交談的時候四處張望，觀察任何可能的地方。
「別做多餘的事。」子希的語氣有點冷。
望向他們，學姐正如蒙大赦般對著子希鞠躬準備離去，而子希並沒有看向我。
我知道那句話是對我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