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裡,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映照出女孩微微皺起的眉頭。她坐在男孩對面,語氣平靜卻帶著決絕。
「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她的聲音不大,卻堅定。
男孩低頭握著手中的咖啡杯,指尖泛白,呼吸有些急促。他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彷彿想在這靜默中尋找勇氣。
「我想,我們彼此並不適合。」女孩深吸一口氣,語氣裡藏著疲憊與失望,「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男孩的手微微顫抖,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上週她最愛的鹽味奶油義大利麵,他細心記著菜單,卻忽略了她偶爾想換口味的期待。他想說什麼,卻只能將話吞回喉嚨。
「你從不問我想吃什麼。」女孩的話彷彿一把刀子,劃破空氣。
男孩的眼神閃爍,窗外街道的行人漸漸模糊,他回想起她說過那天想逛完整個商場,雖然看得出她累了,他卻選擇尊重她的決定,沒有停下腳步。
「逛街時你從不等我休息。」女孩繼續,聲音越發冰冷。
男孩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試圖解釋,但一切都只剩沉默。
「看劇時,你挑自己想看的片,從不考慮我的喜好。」女孩的眼神變得銳利。
男孩回憶起她靠過來說想一起看的那一刻,自己只是想讓她感覺自在。
「玩樂時,你握著我的手,卻從未問過我害不害怕。」女孩的語氣中有著隱藏的淚光。
男孩低頭,記得她說過不想表現脆弱,他選擇沉默守護。
「睡覺時,你不主動幫我蓋被子。」女孩的聲音帶著刺痛。
男孩想到她曾說過熱,總是自己拉被子,他只是聽話地讓她決定。
「休閒時,你不願意和我分享興趣。」女孩的語氣越來越重。
男孩心裡明白,彼此的喜好從未完全契合,他也從未強求。
「扶持時,你從不談未來。」女孩低聲說,「你以為陪著我,就是未來?」
男孩抬頭,眼中閃過無奈與痛苦,他張嘴想說「我以為你知道」,卻最終化作無言。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話?」女孩終於爆發,眼中含淚。
男孩終於吐出聲音:「我以為……你不在意。」
沉默覆蓋了整個空間,他們的心,卻越走越遠。
女孩站起身,步伐堅定地走向櫃檯,「我的這樣多少?」她轉頭問服務員。
服務員急忙搖頭:「不用了,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女孩回頭看向男孩,眼神中滿是錯愕與複雜,但沒有再說話,只是皺起眉頭。
「誰要他擅自付錢。」她低聲嘟囔,「是他自以為。」
說完,女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店。
男孩依然坐著,透過玻璃窗目送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胸口像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思緒滿是未說出口的溫柔與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