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得22、23日可以寫一篇日記,但或許是命中註定,那一週讓我很困惑,我明明是清醒的,卻像吃了一整週份量的迷幻蘑菇,我清醒但恍惚地過完那五天。禮拜一不知道做了什麼,可能倒了垃圾。禮拜二下午精疲力盡,不想把這股能量直接帶進房間堵塞,但是又不想喝酒,可是無處可去,沒有適當地點的咖啡廳營業到晚上十點,而那咖啡廳還不能是規矩很多的機車店。我愛連鎖,我愛星巴克、路易莎、客美多,雖然我已經一年多沒進入上述任何一家店。
7/22喝的酒:
三杯啤酒:
1. 泡泡瀧youzu beer
2. 紅烏龍tea beer
3. 55%小麥Weizen
三杯調酒:
1. 茶酒
2. 氣泡甜的酒
3. 不是氣泡但甜的酒
我當了一整晚的說教女(禮拜五也是),然後搭uber 回家,司機說我很幸運,一上車就剛好下雨,下車地點是取貨的超商,結果沒開,但司機還是說我幸運,可能我一下車雨又停了。總之他說了三遍我很幸運。
然後隔天我進入一個思考功能被關閉的狀態,那跟我以往喝酒完隔天的狀態不一樣,所以我感覺很模糊,可是無法思考。
7/23下午兩點,午覺醒來後感到有點低落,可能我終於正視為了放鬆去酒吧喝酒終究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不會帶來滿足,也不會獲得安慰。喝酒無法是目的,因為它的身分定位是媒介,如果把媒介當作目的,就會本末倒置,你會感到empty。用英文比較有我想表達的感覺。那種內在的茫然在無限拉長的空虛、空洞、空泛等等空間裡找不到容身之處,就像伸出手到頭來只抓到空氣。總之,把媒介當作目的,極困難能獲得身心靈的滿足。
要達到放鬆的目的,是由我能得到什麼決定,其次由所處的環境決定。由於我難以從與人互動獲得放鬆(這甚至消耗我的精神),所以至少環境要能令我產生好感。如果我要從人際互動得到放鬆,那就需要能夠啟發我的人,但現實上,身邊幾乎沒有那類人。
我意識到酒的定位及與我的微妙關係後,可能就是此刻低落的原因。我亦同時了解到我並不喜歡不傾聽心聲、讓大腦亂做決定的壞習慣(這屬於做了會討厭自己的事之一)。
我不喜歡將自己擺到容易失控的情境上。換言之我不喜歡做會討厭自己的事情,但我又做了,可是我同時又知道不可能一輩子都能完美達成不做討厭自己的事的成就,因為是人類,所以我們的目標只是想辦法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得越少越好。
然而這種螺旋式成長到底要持續多久?我希望圓圈的密度能夠約稀疏越好。
禮拜五,雨傘不慎忘在酒吧(那晚我總共喝了七杯酒),隔天公司有活動,參加完先返家休息,吃在活動買的調味過甜冷滷味,然後去拿雨傘,沒有什麼值得思考的,所有想法如一張張交友軟體照片進入,要我挑起它們,但我全部左滑了。我沒有力氣應付內心的洩氣皮球,那顆球是經典黃色笑臉,黃色蜜汁球體。
我想起來為什麼禮拜五去喝酒了。
因為我看到了一條我可能會經歷的時間線,而我只是感嘆自己沒有機會體驗而已。就像在遊樂園快回家了卻還沒搭到海盜船、在動物園卻還沒看到孔雀。那樣一點點、心中茂密的榕樹被扯下了幾片。
禮拜天我清晨五點才睡,我跟馬賽克人1通電話,我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講了快兩小時吧,我分不清馬賽克人1是聰明還是怯懦,不過因為我學習到探究別人是無法帶來利益的行為這個教育後,就放掉這個思想了。不管是我的內心還是手機照片,都要把看了心情不好的東西清理掉,美好事物才能進駐。不過螺旋式成長有時會破壞我的計劃。
我懷念起導美睡,那個使我夢遊宛如人格分裂的安眠藥。那個嚇過全家人的藥、也嚇過我的藥,卻散發柔光說我可以依靠它,它隨時都在。寫到這裡,我想起來跟第二任男友分手之際,我內心因壓力過大而長出一個人形獸的過去,野獸長出智慧,玻璃彈珠般的眼睛,在我睡覺時站在床邊看我,黑夜中我不敢睜眼,這個維護內心用的自毀裝置,在某一天進到了現實,令我毛骨悚然。好長一段時間,我能看到牠房間的霧面牆壁,印著人形狀的血印,那些血紅中的帶橘,猶如瑪瑙。
過去無法改變,所以思考過多是無用的。
未來尚未明朗,所以思考過多是無用的。
我們要做正確的選擇,而不是情緒化的選擇。
因為正確的選擇是通往快樂的道路。
7/28,新的一週開始,月經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