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從黃河的源頭吹來,
穿過崑崙的雪,越過戈壁的骨,在內蒙古的草原上,輕輕喚醒一段古老的記憶。
你站在風中,身披導遊的外衣,
卻像一位行者,在時間的縫隙裡講述真理。
「他叫邱處機,」你說,
「一位道士,走了萬里,只為一場對話。」
旅人們靜默,聽你描繪那場會晤——
成吉思汗,鐵血與征服的化身,
在帳篷裡問道:「如何長生?」
你的聲音如水,緩緩流過草原的心臟:
「清心寡欲,敬天愛民。」
那不是答案,是一種風骨,
是一種在亂世中仍能種下靜謐的方式。
夜幕降臨,星辰如古老的眼睛,
你在營火旁繼續講述,
每個字都像是從道藏中飄出,
落在旅人的心上,化為一縷思念。
你不是在導覽,你在引路。
引他們走進歷史的靜夜,
走進信仰的深處,
走進那位道士留下的足跡——
一條不為征服,只為醒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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