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長久未響,
守著這個位置如嚼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也不足惜,並非不珍貴,卻成尸位素餐,朽木插花瓶。
歷盡滄桑,奮發以搏;
時不予我,歸去居家。
七點多的陽光,西斜入門,
如此二十餘載,日日這般;
實非敬業,無關案牘勞形,
只取片刻清靜而已。
出家門,過堤道,進老街,
停妥機車啟電腦,廣場上的風與落葉,
常使阿保的竹掃把忙,汗與吁吁氣喘,
枯瘦黝黑更顯蒼老。

瀏覽時事,如於自虐,不忍卒睹,略知大概,
不以為是,灰屑塵埃何時了。
八點冷氣開,舒身精氣神,
生張熟魏各樣過客及閒雜人等,
如江鯽飄萍,面目百態,過眼即逝。
識者日多,不言交集,無非點頭即別。
電話還沉默,似已養成心照不宣不擾人。
午時首要自助餐,南部災後肉蔬皆貴稀,
此物彼物價高漲,活著吸口氣也得要成本。
黃昏街巷點煙火,走馬看花異鄉客;
曾經粉味施淡妝,含帶清雅韻古色。

過往醉浪人,已近皓首鬼;
客從何方來,杯盡又散場。
一笑泯因果,不枉奈何橋;
念天地之悠悠,獨釋然而拈花。
202508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