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離現在很遠很遠了,近日聆聽《天空之城》的《空から降ってきた少女》時,忽地想起自己也曾多麼嚮往世界上的神祕,在這首歌第二段,要拉高樂曲的張力時,映入眼中的是拉普達的素描,以及巴魯搭乘海賊團的飛機離開時,回望自己依傍著山谷的家鄉的畫面,是的,那些模糊的畫面,是我印象中的神祕——因為模糊,所以一切都有了餘地,神祕的餘地。當然在電影裡,男女主角一定會找到拉普達,但在現實中,可不一定能找到讓人滿意的事實,如美人魚可能只是海豚或海象、無限空間只是鏡子的排列所致、隔空取物只是熟能生巧、一連串的巧合只是刻意的安排等等,在揭露了模糊之後,餘下的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實,讓人忍不住喟嘆「別雷我呀」云云的悔恨。
由此可見,「事實」並不是人們一心想求得的東西,適當的模糊,讓世界充滿「未探究完」的模糊,也是一種保持情趣的的生活方式,但這個現實世界,早已沒有任何神祕了。
另一件事,在體悟到前段的想法後,我又突然想到,為何宮崎駿的電影都沒有正統的續作呢?(有些會共用世界觀,或是在紙本書上稍稍提及後續的故事)照理說,多部已成經典的電影,可以順勢推出續集賺錢賺聲量,但宮導退休後的現在,卻連高畫質版的重製版也沒有,究竟為什麼?我相信,有許多人曾在心底問這個問題,應該也有直接向吉卜利提問過,不過我沒有去找,也不願意去找,因為我認為答案極其直白,直白到我願意相信這是宮導的答案:想在那部電影說的,已經說完了。
作任何事,也應當要知所進退,見好就收,我深以為然。(不該在作品中哭訴的,就不要寫;不該對人們表白的,就不要顯露;不該死纏著角色的,就放手讓他自生自滅,由此可見,我的日記還是有虛假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