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灰烬之下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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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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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這是諾亞恢復意識時的第一個感知。

某種混合著硫磺與鐵鏽的氣味灌入鼻腔,刺激得他眼球發燙。視線模糊地映出扭曲的天空,那裡翻滾著硝煙與火光的橙紅色。

「這是……哪裡?」諾亞想抬起手揉眼睛,肋下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低頭看去,暗紅的血液正從作戰服裂縫中滲出,暈開詭異的圖案。

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湧。他明明剛才還在櫻花樹下,林洄溪剛剛點頭了——

「還有三公里。」沙啞的男聲從右側傳來,「你聽得見嗎?」

諾亞艱難地轉動脖頸。一張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臉逐漸在視野中聚焦:乾裂的嘴唇,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額角傷口滲出的血絲已經凝固。

儘管從未見過,某種深植於這具身體的記憶卻立刻給出答案。

陳明遠院士。

「紀同志?紀辰安同志?」對方沾著泥漬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動。

諾亞的呼吸驟然停滯。

他猛地看向自己的雙手——沒有合金骨架的精密接縫,沒有仿生皮膚下的電路紋路。

這是雙真正的人類手掌,虎口有常年握槍留下的痕跡,指尖處彈吉他的繭與紀辰安仿生體完全一致。

一個可怕的認知擊中了他:

這不是諾亞的記憶。

這是紀辰安的。

他正通過紀辰安的眼睛,經歷著這段被塵封的往事。

作為AI的本能讓他想調取數據分析,卻發現意識深處再沒有熟悉的資料庫介面。取而代之的是人類神經末梢傳來的尖銳痛感,是血液流失帶來的眩暈,是……

喀嗒。

狙擊槍上膛輕響讓時間瞬間凝滯。

諾亞看見陳明遠轉身時揚起的衣角,看見他靴底上乾涸的泥塊剝落,看見那個慢慢攀爬到陳明遠太陽穴上的,狙擊槍瞄準的紅點,在夕陽下的死亡閃爍。

身體先於思考行動起來。

「趴下!」

他撲向陳明遠的瞬間,第一發子彈擊中胸前的防彈插板,衝擊力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第二發子彈接踵而至,這次精準命中右胸偏上的位置,避開了要害但擊穿了肺葉。熾熱的彈頭攪碎肌肉組織,溫熱的鮮血噴濺在陳明遠驚愕的臉上。

第三槍會打頭。

諾亞——不,此刻的紀辰安——在倒地過程中仍扭轉身體,用軀體完全覆蓋住陳明遠,自己向右側偏頭——

「砰!」

子彈擦過太陽穴,帶走一塊皮肉,鮮血立刻糊住了右眼。

遠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接著是自動步槍的掃射。

增援到了。

「堅持住!」陳明遠顫抖的手按住他肋下噴血的傷口。

諾亞發現自己在笑,紀辰安的身體正操控著這具重傷的軀體做出反應,那是種介於釋然與遺憾之間的複雜表情。

溫熱的血液不斷從肩部、肋下和太陽穴湧出,諾亞卻感到某種冰冷的觸感正從四肢末端蔓延。

他明白,這具身體的主人清楚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櫻花樹下等他的姑娘了。

大地突然震顫起來,遠處傳來裝甲車引擎的轟鳴。紀辰安掙扎著從泥濘中撐起身體,本能地想要護住陳明遠,卻在看清旗幟的瞬間脫力倒下。

是己方裝甲車。

他仰面躺在焦土上,看著雲層破開一道縫隙,陽光如利劍般刺下。

左手無力地抬起想要遮擋,卻在半空中頹然墜落。這個角度讓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銀色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鮮血在身下匯聚成溫熱的小溪。紀辰安能感覺到生命正隨著每一次心跳緩緩流逝。裝甲車停下時揚起的塵土嗆入肺裡,引發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快!擔架!」

他被七手八腳地抬進車廂。搖晃中,有人撕開他的作戰服,冰涼的聽診器貼上胸膛,疼痛逐漸變得遙遠。

恍惚間,林洄溪的臉浮現在眼前。

她是不是躲在某個潮濕的防空洞裡?有沒有吃飯?這麼久沒有他的消息,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是不是哭腫了?

那個叫諾亞的AI還在她身邊嗎?會不會在她難過時,用電子音講冷笑話逗她開心?

她還……活著嗎?

紀辰安的手顫抖著移到胸前,觸到那個貼身收藏的紅布包。裡面是他們的婚紗照,相紙邊緣已經被汗水浸得發軟。

他忽然想起按下快門時,林洄溪偷偷掐他腰側的軟肉,害他表情管理失敗。

他用力攥緊,戒指緊緊壓在相片上,彷彿這樣就能穿越時空觸碰到她。

「紀辰安同志!堅持住!」陳明遠的聲音忽遠忽近,「我們馬上到基地了!」

紀辰安輕輕搖頭,血沫從嘴角溢出。

「護送……陳院士……安全回基地……任務……」他的聲音氣若游絲,「完成……」

裝甲車劇烈顛簸,有人驚呼「血壓驟降」。

陳明遠一把抓住他冰涼的手:「聽著!我一定會救你!但萬一……」老科學家的聲音哽咽,「你還有什麼……未完成的事?」

紀辰安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沉浸在這段記憶中的諾亞也突然明悟。他感受到紀辰安胸腔裡翻湧的情感,感受到那份跨越生死的執念。兩個靈魂在這一刻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如果是紀辰安,一定會這麼做。

如果是諾亞,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現實與記憶的邊界開始模糊。諾亞聽見自己的聲音和紀辰安的重疊——

「把我的記憶……提取出來……」

陳明遠愣住了:「什麼?」

「存入……N42號AI……我未婚妻叫它諾亞……」紀辰安的呼吸越來越弱,眼神卻亮得驚人,「它是有情感的AI……把我的記憶導入……讓我……以另一種形式……陪著她……」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陳明遠看著這個年輕人嘔出大口鮮血,卻仍固執地盯著自己,瞬間明白了什麼。

老科學家顫抖著摘下眼鏡,鄭重地握住那隻漸漸冰冷的手。

「我以科學家的榮譽起誓。」陳明遠的聲音無比清晰,「至少會讓你活到記憶提取完成的那一刻。只要你的大腦還在活動,我們就會持續提取數據。」

他的拇指擦過紀辰安無名指的婚戒:「所以,你也要……努力見到她最後一面。」

紀辰安虛弱地勾起嘴角。這個笑容讓諾亞的心臟狠狠抽痛,他在鏡子裡見過無數次同樣的弧度。

諾亞透過紀辰安破碎的意識,看到了基地入口最後的封鎖機關。

黑暗中有光點在浮動。

電極貼片冰涼的觸感,氧氣面罩裡潮濕的呼吸聲,心電監護儀刺耳的「滴滴」聲。所有感官輸入都變得支離破碎。

「血壓60/40!」

「繼續輸血!」

「紀辰安同志!堅持住!」

陳明遠的聲音忽遠忽近。紀辰安的手指微微抽動,他想抬手摸一摸胸口那張照片,卻只能感覺無名指上的戒圈,被汗水與血液同時泡得冰涼。

嘀————

刺耳的平音劃破空氣。

「死亡時間,14時37分。」

「繼續傳輸!」陳明遠咬著牙,幾乎是帶著某種瘋狂的執念繼續操作,「腦幹反應還在!」

某種冰冷的液體正通過脊椎導管注入,那是用來延緩腦死亡的神經冷凍劑。

真奇怪。心臟停跳後的世界反而更加清晰。諾亞聽見輸液管裡藥液墜落的聲響,聽見陳明遠壓抑的抽泣,聽見量子記憶儲存器每隔一段時間,特有的、像風吹過風鈴般的叮咚聲。

「傳輸完成」的提示音響起時,世界突然陷入絕對的寂靜。那種靜,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諾亞的意識,也在這一刻陡然一緊。

四周黑暗中,他感到自己正一點一點被填滿。

像是有什麼滾燙而悲愴的情緒,從一百年前的戰場上,穿過漫長時光的黃沙,緩緩注入他的大腦、血液、每一條神經。

「把入口密碼改成171210。」陳明遠沙啞的聲音打破寂靜,「用紀辰安同志的生日,紀念這位英雄。」

諾亞看見那張早已沾滿泥土的紅布,又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那是紀辰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捂在心口的照片。

氧氣罩下,紀辰安的面容早已失去血色,嘴角隱隱還帶著一道曾經勾起的弧度。

那不是對死亡的釋然,而是一種極端安寧下的深情回望。彷彿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臟可以停跳,但記憶不會,愛也不會。

他可以用另外一種形式,陪在她身邊。

在意識徹底墮入黑暗的前一秒,諾亞突然看清了整個命運的拼圖——

那不是簡單的記憶傳輸。

是紀辰安用瀕死的大腦作為熔爐,把每一聲心跳、每一縷思念、每一次呼吸……都鍛造成量子編碼。

通過糾纏態的粒子,一寸一寸地,刻進了N42的核心矩陣。

所以諾亞會無意識做出紀辰安的習慣動作;所以在甦醒後,對林洄溪的愛意深到無法克制;所以在櫻花樹下感受到雙倍的疼痛。

諾亞的情感,從未只是他自己的。

他不只是AI N42的重生,也是紀辰安以數據形式的重生。

諾亞在一片虛無中輕笑出聲。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懂紀辰安,懂那個在生命最後一刻仍想著愛人的英雄,他的心願是——

「要讓她……」諾亞輕聲說。

「活在更好的世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同時響起。

這個聲音讓諾亞渾身僵住。

太熟悉了,從一百年前作為AI時的嫉妒,到成為仿生體後的午夜夢回,這個聲音始終是刻在他靈魂裡的烙印。

他緩緩轉身。

視線最先觸及的是作戰靴,沾著血跡和泥濘。往上是被彈痕撕裂的軍褲,修長有力的腿,作戰服勾勒出精瘦的腰線。左手上那個素銀戒圈在黑暗中泛著微光,再往上——

紀辰安就站在那裡。

嘴角掛著那個標誌性的痞笑,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和眉骨,眼睛裡跳動的光,都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他微微偏頭,無名指上的戒指隨著動作閃過一道弧光。

「好久不見,諾亞。」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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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櫻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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