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動雷臨(上) 【慾文章節在第五章|情動雷臨(下)】
(蘇綰梨)
我在混沌中醒來。身下是溫熱的被褥,熟悉的竹席氣味撲鼻,耳邊是風穿過紙窗的聲音。身體像被雷劈過,經脈紊亂,骨頭似都碎了,又一根一根被撿回來。
有人在我身邊,氣息平穩而內斂。
我微微睜眼,看見顧聿盤膝而坐,掌心覆在我胸口。他的掌心透出暖流,一寸一寸修補我斷裂的內傷。他帶血的衣襟濕透,唇色泛白,卻依然專注。
他抱我回來了,還為我療傷。
我的心一顫,又靜了下來。
我已藏不住了。我知道,雷劫將至。
我的封印在剛才一戰中幾乎破盡,法力也近乎用完,短期內不可能重新封印。
這一劫,我未必能活。
我轉頭看他,他還是那副清朗儒雅的模樣,眼神如止水,卻又藏著我讀不懂的深意。
我忽然有些怕。怕再也看不到他。
怕下一刻的雷聲,會將我們隔開。
心裡湧起一個衝動的聲音:「不能留下遺憾。」
我悄悄催動了狐妖天賦法術——【情引天定術】。
這是一種古老的術,只要我心中有情,它便能將我的情意編織為絲,牽引對方的情緒、慾念,讓他不自覺靠近我,渴望我。
我以為他會沉淪其中。
可他垂眸望我,語氣卻無奈又溫柔:「妳啊,其實不用這種法術,也可以魅惑我。」
我心一跳,臉頰瞬間燙了起來。
他彎腰抱住我,掌心貼上我背脊,一寸一寸緊扣我的溫度。
他的氣息撩撥我耳畔,帶著壓抑許久的克制與渴望。
他吻我的額,吻我的眉,最後落在我唇上,溫柔、慎重,像是許下一個永世的承諾。
我再也說不出話,只能回抱他。
心頭像有什麼「啪」地斷了線。指尖一觸,摸到他背上濕與乾交錯的血漬,滲透布料,黏進縫隙,他的痛熱騰騰地貼上來。
他不吭一聲,只把手掌按在她背後,像在驗明一樣:她還活著。
她顫了一下,想退,卻沒退。他沒逼她,只堅決如鐵似地環住她,像要把她嵌進胸口。
兩具身體緊貼,薄衣之隔根本無用。他的體溫滾燙紊亂,像熄滅不全的風暴殘焰,她像被這場灼燒活生生包圍。
「放開我……」她氣若游絲地說。
他沒聽見,或是假裝沒聽見,只將額頭抵上她額角,與她同呼同吸。他的氣味混著血腥、草藥與汗氣,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安心感。
他喚她名字,她心跳猛地一跳。
「綰梨…我喜歡妳。」
她閉眼,手指死死扣住他濕透的衣服。那句話像一塊熾熱的碎片,塞進她心口空洞的地方,補得紮實又狠。
他吻她,從額頭、眉心,再到嘴角。那一下,極輕,極柔,卻像電流竄過整條脊椎,讓她喉頭一緊,全身泛熱。
他沒再動,只靜靜看著她,目光壓抑,眼底卻藏著火。
「你不怕我?」她問。
「我怕妳不讓我靠近。」
她心口像被擊中,悶響一聲。指尖緩緩攀上他頸後,輕聲回道:「…那現在呢?」
他沒答,直接吻住她。
唇貼上的那一刻,她腦袋炸開。原本微弱的喘息瞬間混亂,舌尖纏繞著、探進去,從柔軟到主動,她整個人像被擄走。
他托著她後腦,吻愈來愈深。她整個人都在發燙,從耳後到胸,再一路燒到下腹,肌膚像在他掌下開花。
這不是情愛的試探,是赤裸慾念的解放。她沒有閃避,甚至腿夾得更緊,渾身酥麻。當他吻到鎖骨,她差點呻吟出聲,卻又咬唇壓下。
他貼上她耳後,一吻灼熱如火。
「不做也沒關係的,綰梨。」他聲音低啞。
她在心裡輕聲喚:你知道嗎?我等你,已等了千年。
可她只是抱緊他,整個人緊貼上去。
他也在顫抖。他不是佛子,是一個為她破戒的男人。
她知道,這一刻她已經淪陷,不逃了。
他的吻更重,手終於動了。
他從她腰滑上來,指尖沿著曲線撫過,她像隻甘願就擒的狐狸,只顫抖,沒躲。
他吻她肩,鼻尖一靠,那股味道立刻竄進鼻腔。
不是香粉,是她的薄汗、熱氣、和淡淡的花香味。
他深吸一口,像吞下一整片盛夏。
他解開她胸前那排扣,每鬆開一枚,理智就崩壞了一點。
她微微偏身,像默許。他指尖剝開衣襟,那片白滑如雪的肌膚終於露出,讓他瞬間止息。
她的胸,比想像還滿。挺、圓、緊實,不媚不俗。乳尖像剛蘸過春水的紅豆,濕潤透光。
他低頭含住時,那觸感從舌根蔓延,令他喘不過氣來,胸口悶得發燙。
她輕喘,熱氣撲進他耳裡,帶著細碎的顫抖。他舔了舔乳尖,那香汗味混著她的濕意,讓他舌根發麻。
她的手摟住他後腦,指尖顫抖,不是拒絕,而是融化。
這女人,香、軟、燙,是他最想陷進去的深淵。
他盯著她胸前,那對桃乳因喘息微晃,乳暈淡紅,乳尖濕潤挺翹,如春井深處冒出的一點熟慾。
「我…」他低喃,卻啞住。
他吻上她右胸。
她身體猛地一縮,像被電流劃過。他舌尖一繞,她低吟,聲音媚軟到骨頭裡。
他含住乳尖,用舌頭打轉,那點紅豆很快就漲了起來,像是回應他的呼喚,又像在引誘他失控。
「顧聿……」她聲音濕潤,像剛墜進夢裡。
他加深吮吸,手滑到她臀後,捧起那團圓潤緊實。那觸感像能溫柔地吞噬他。
這不是凡女,是妖,是劫。
而他,甘願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