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毛茸茸談過之後,家慈又回家重聽敏寧留下來的錄音檔:
「家慈、可蓉……
「當妳們聽到這段訊息的時候……唉──我已經不在了。
「直接告訴『妳,』和妳,實際情況。
「真相是:育貞被她舅舅強姦了。
「就是、就是排練完那次:妳們兩個不是先走嗎?
「雖然說,育貞私下跟我說:『不要告訴任何人。』
「但我覺得……應該要把這件事抖出來。不管會不會『再次』傷害育貞。
「敢對她做出那種『天理不容』的罪行,必須付出代價。
「那種人、那種人──根本不配作人。侵犯自己姪女的人,這種人,根本不是人;簡直是一隻披人皮的大野狼。
「狼心狗肺的敗類,竟敢動我的育貞(深呼吸,吐出長氣。)
「我愛她,妳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不是那種朋友之間的關心。而是超越友誼的那種愛。戀愛的愛。
「可是,妳們根本不曉得我有多痛。
「那種『痛徹心扉』的痛──當她在我手心寫出『舅舅,deflowered,me』每一筆畫,就像用刀刻在我心臟上。
「我恨不得立刻拔刀,衝去她舅舅,親手血刃那匹禽獸:把那匹大野狼的肚皮劃開、把臟器一一扯出來……(深呼吸、吐氣)
「但是我做不到。太膽小了,我沒辦法跨越那條線,真的去殺害另外一個人──就算只是『披人皮的怪物。』
「我真的好沒用……那種『無法保護愛人』的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嘆氣、抽鼻、嘆氣;深呼吸、吐氣)終於把我推到懸崖邊緣。
「我發覺:自己已經『不能繼續下去』了。我沒辦法忍受自己『活在那匹大野狼潛伏暗處的世界。』
「那匹大野狼沒受到制裁的話、沒受到制裁的話……唉……
「(沉默許久,再繼續)我真心沒辦法繼續『坐著、什麼都不做。』
「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唉……這種、這種……腐爛世界……唉……
「我『要上路』囉。我『走了』以後,這世上,只剩妳,和『妳』──如果『妳』還在乎的話──看在『曾經是一起努力的夥伴』的份上,『妳』還在乎『我們』的話……(嘆氣)
「剩妳們兩個了……尤其是『妳』──大概率只能靠『妳』了。
「(小小聲說)抱歉老是嗆『妳……』」
「能保護育貞的就剩『妳』了──我能信任『妳』嗎?拜託,讓我放心交給『妳,』好嗎?──
「答應我:『要好好保護育貞。』
「那、我走了喔……剩下的……就交給『妳』──妳們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