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捌、幽冥處,情深不渝。】奇情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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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已經失蹤三天了,玉堂找遍了整個襄陽城,青石崗也偷偷摸上去找了幾回,但就是不見妻子的蹤影。

  顏大人以及兩位兄長都為文秀擔心,府衙裡的差役、廂軍營裡的士兵,能派出去尋找的都出動了,但仍是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市場上也沒有人聽說過任何有關孕婦的下落,文秀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地!

  早晨一臉倦容的玉堂進了府衙、應了卯,失神似地坐在階上,努力想著自己還遺漏了什麼地方沒找過!

  此時白福匆匆趕來稟報:「少爺,今早我帶著丫鬟在襄陽城裡走了許久,丫鬟終於看見了將我們少夫人騙出門的那個婦人了!」

  玉堂大吃一驚,抓著白福追問道:「什麼?你見到了?那婦人在哪兒?快帶我去找她!」

  白福勸少爺別心急:「少爺別急,先聽我慢慢說。我讓丫鬟先回家,自己偷偷跟著那個婦人,結果我一路跟到了青石崗,那婦人遇見了青石崗的李三,兩人寒暄了幾句,李三下山、婦人進了山寨,我猜那婦人根本就是住在那兒的。」

  玉堂恨恨地說道:「石春花還說文秀的失蹤與她無關,豈有此理,我立刻去找她要人!」說罷立刻就要出門。

  白福緊拉住玉堂,接著又說:「少爺,此事急不得,您跟三爺、四爺已經跑過一趟青石崗了,那姓石的當時不肯承認,現在必定還是不會認的,這事咱們得等四爺回來,從長計議啊!」

  見玉堂不說話,白福知道自己的建議,主人聽進去了。白福接著又說:「少爺,另外還有一件事,少夫人本來叫我別告訴少爺,但現在想一想,老奴覺得有些不對勁。」

  玉堂聽了更是心急:「福大叔,還有什麼事,你就別再隱瞞,快告訴我吧!」

  白福說道:「自從少爺您離開陷空島之後,少夫人就開始鑽研毒物,她四處蒐羅了許多有關用毒、煉毒的書。我想少夫人一來是個醫癡,但凡有關醫術的書籍,少夫人都愛看,二來我猜必定是因為您被張人傑的毒鏢所傷,少夫人想要未雨綢繆,自己先學會用毒,預防萬一。」

  玉堂聽了不禁心疼文秀說道:「文秀為了我,特地花費心思學這些!」

  白福又說:「是啊!少夫人對少爺可說是用心良苦!只是最近有些奇怪,就是上次石春花派李三來帶走我們少夫人的那一回,隔天少夫人就要我陪她出門,找到了一間極其隱密的藥鋪。少夫人拿出了藥單,上頭寫著斷腸草、見血封喉這些藥材,老奴雖然不懂醫術,但這些藥名一聽就知道是毒物。那店家原本不肯賣給我們,少夫人報了程善為的名字,店家才肯賣這些毒藥給我們!」

  玉堂聽了之後,喃喃自語著:「程善為是我岳父大人的名諱!」

  白福接著說:「是啊!我猜也是過世的老太爺。回家之後,我問少夫人為什麼要買這些藥材,少夫人笑說沒什麼,她說只是想預先防備著。少夫人又說不想讓您擔心,要我別告訴您!我想來想去,少夫人是不是在青石崗上發生過什麼事、還是遇到過什麼人,才會讓她想要先準備好毒藥?」

  玉堂有些心慌,他莫名地擔心了起來:「文秀,妳答應過我,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啊!」

  白福看著少爺心神不寧的模樣,心中不忍:「少爺您也別擔心,也許是老奴多想了!」

 

  正在此時,彩蝶忽然跑來,自從上次在青石崗的議事廳上負氣離去之後,這是彩蝶第一次來找玉堂。

  玉堂面對白福使了個眼色說道:「福大叔,方才你跟我說的,事關重大,你趕緊去找我四哥他們,向他們稟報,就說我跟薛姑娘在此說一陣子話,稍待便過去議事。」白福應了聲是,隨即離去。

  彩蝶試探著問道:「五爺可有文秀姊的下落?」

  此時玉堂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在尚未查出文秀被關在何處之前,他不能讓彩蝶察覺出自己已經知道些事情。

  玉堂裝作神色黯然地說道:「沒有,我找遍了整座襄陽城,文秀就像是突然消失了,完全問不到她的消息!」

  彩蝶嚅囁說著:「也許……文秀姊在襄陽城裡遇到了故人,她是自願跟著熟人走掉的。」

  玉堂霍然轉身,他直瞪著彩蝶,怒聲質問道:「故人?什麼故人?文秀從未到過襄陽,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能遇到什麼故人?」

  彩蝶一方面是心虛,另一方面則是被玉堂的氣勢給嚇到了,她說得更是支支吾吾:「也許……是她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的人!」

  玉堂微微一怔,他眉頭一緊,森然問道:「妳知道些什麼?」

  彩蝶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好說道:「我……我聽說文秀姊從小就已經許了人家了!」

  彩蝶知道文秀訂親之事,這讓玉堂很吃驚:「薛彩蝶認得張人傑?」玉堂心中想著,如果這是張人傑佈的局,那文秀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他瞪著彩蝶怒道:「妳怎麼知道?」

  彩蝶鼓起勇氣繼續說著謊話:「是……文秀姊自己告訴我的!」

  玉堂知道文秀與彩蝶並不熟稔,文秀不可能跟彩蝶說這些,此時玉堂反而顯得平靜,他問道:「是文秀自己說的?」

  彩蝶見玉堂表情和緩了許多,她以為自己取得玉堂的信任了:「是啊!文秀姊提過她的未婚夫,她……聽起來她對自己的未婚夫似乎還是……餘情未了!」

  玉堂在心中冷笑著,他面無表情地問道:「這也是文秀自己告訴妳的?」

  謊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彩蝶索性編得更誇大些:「是啊!文秀姊還說,女人……總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誰!」這話是自己的娘親說的,石春花就是由此樂觀地斷定,文秀必然會樂意回到張人傑的身邊。

  玉堂聞言勃然大怒,他雙手緊握成拳、神情變得十分兇狠;玉堂惡狠狠地瞪視著彩蝶,有好一會兒彩蝶擔心玉堂會拔刀殺了她。

  玉堂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狂跳著,薛彩蝶說到了他此生最痛的事:「文秀的第一個男人終究不是我!」

  漸漸地,玉堂心中的憤怒轉為抑鬱:「文秀,妳真的永遠都忘不了張人傑嗎?他在妳心裡已經烙下了痕跡,對嗎?」為情所苦的玉堂,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彩蝶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玉堂久久都不說話,好不容易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地問道:「那麼文秀一定也跟妳說了玉簪的事了?」

  「玉簪?」彩蝶努力回想文秀頭上的髮飾,她想起文秀常常戴在頭上的碧綠色玉簪,彩蝶心想:「原來那玉簪是張人傑送的,程文秀真是不知羞,舊情人送的訂情物就這麼天天帶著!」彩蝶趕忙說道:「是啊!文秀姊說那支碧綠色的玉簪,是她的未婚夫送給她的。」

  玉簪分明是玉堂送給文秀的,玉堂頓時覺得釋懷許多,他心中冷笑:「這臭丫頭說的全是謊話!」他故意輕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文秀很喜歡那支玉簪,她說那玉簪對她很重要!」

  彩蝶心中為玉堂感到不值,她不明白為什麼玉堂明知文秀心中另有他人,對文秀卻仍是情深義重,彩蝶故意語帶諷刺地說道:「文秀姊對她的未婚夫還真是長情,她說睹物思人,故人送給她的東西,她說什麼都不能割捨掉!只是文秀姊這麼對你……唉!五爺對文秀姊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又是故人?玉堂緊緊逼問道:「妳從一開始就說文秀遇到故人,如今妳又說玉簪是故人所贈,莫非妳知道文秀在什麼地方?」

  彩蝶被問得十分窘迫,她急忙回說:「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只不過是猜測罷啦!」

  玉堂心中念頭急轉,他想著如何能讓彩蝶主動去找文秀,自己則偷偷跟蹤彩蝶,他又是一聲輕嘆:「其實,若是文秀真想要回到她未婚夫的身邊,我也不至於會不答應,夫妻一場,我可以成全他們。只是,文秀肚子裡的孩兒,是我白家的骨肉,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應該讓白家的子孫留落在外。」

  彩蝶聽出玉堂似乎也萌生了休掉文秀的念頭,她不禁問道:「五爺意思是,只要文秀姊能把孩子交給你,她的去留你願意隨她的意?」玉堂裝作默認一般,故意不說話。

  彩蝶心頭一熱,低頭暗思:「程文秀不也說要我善待她的孩兒嗎?可見得她要情郎,不要孩子。如此一來五爺若只是想要回孩子,那麼我可以幫他辦到!」想著想著,彩蝶不經意地笑了出來;這一個微妙的變化完全逃不過玉堂的眼睛!

 

  後山上,石嫂提著竹籃走著,她不敢走得太快,怕竹籃顛著;可是她也不敢走得太慢,怕半路遇上提前回來的張人傑!

  回想起方才文秀生子的過程,真可說是驚險萬分!

 

  從文秀喝下催生湯之後,陣痛隨即開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時間一陣比一陣長、痛楚一次比一次劇烈,文秀狂喊至氣力盡失,她太高估自己的醫術!醫者不能自醫,更遑論是給自己接生,文秀此時痛到幾欲昏厥,哪還有本事冷靜地指揮石嫂如何為自己接生呢?

  石嫂看著文秀神智漸失、痛到乏力,除了努力搖醒文秀,緊握住文秀的手,鼓勵她堅持下去,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聽著文秀淒厲的嘶喊聲,石嫂心中擔心至極,她一直不斷唸佛,祈求蒼天保佑:「佛祖保佑,千萬要保佑他們母子倆平安啊!」

  文秀堅持了快兩個時辰,好不容易終於把孩子給生下來了,是個白胖可愛的男孩。

  石嫂趕緊燒水為孩子沐浴清洗,照料孩子對石嫂而言就顯得簡單多了。

  等到石嫂打理好一切,抱著孩子走到床前,文秀竟然像是死了一般、昏了過去!

  石嫂大吃一驚,抱著孩子狂喊著:「白夫人,白夫人,妳快醒醒,妳快睜開眼看看妳的孩兒啊!」

  人說為母則強,文秀聽到「孩兒」二字,真的就睜開眼睛,她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地說道:「石嫂,請妳將孩兒放在我懷裡。」

  石嫂應聲是,隨即將孩子放在文秀懷中,石嫂笑說:「這孩兒白白胖胖地,真是可愛,那模樣像極了五爺。夫人,您該給孩子起個名字。」

  文秀笑說:「他爹爹已經為他取好名字了,孩子叫瑞生!」文秀解開衣襟,開始哺餵孩兒,看著孩兒努力吸吮的模樣,文秀露出慈愛、溫柔的神情,為了這一刻,文秀像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似地,見到孩兒圓潤健康、玉雪可愛,自覺方才所受的苦全都是值得的。

  望著瑞兒小巧稚嫩的模樣,文秀心中滿是愛憐,但想到自己與孩子相處的時間不多,又不禁悲從中來;她必須趕在張人傑回來之前,讓石嫂先將孩子帶走。

 

  竹籃之中藏的正是剛出生的瑞生,為了預防路上被張人傑撞見,石嫂不得不將孩子藏在竹籃裡,用布蓋在上頭;石嫂擔心孩子悶壞了,還得不時地掀開一些,察看一下孩子的動靜。

  想到白夫人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孩兒,再鄭重地將孩兒託付給自己,石嫂深覺責任重大,今日不論是否會被二當家責罰,她都一定要親手將孩子交到白五爺的手裡!

 

  石嫂刻意挑了一條小徑下山,這條小路人跡罕至,石嫂猜想張人傑應該不知道;一路上石嫂走得小心翼翼,竹籃提得四平八穩,就怕一個不留神摔著、傷到孩兒。

  接近下山之時,石嫂遇到了彩蝶。

  彩蝶驚詫地問道:「石嫂,妳怎麼會在這兒?」

  石嫂雙手牢牢握住了竹籃,她想到彩蝶明知文秀被關在木屋裡,卻不願出手相救,石嫂無法確定若是彩蝶知道籃中躺著的是白夫人的兒子,彩蝶會怎麼做?

  一方面石嫂身為家僕,對家主不該有所隱瞞,但另一方面她又深怕彩蝶為情所困,會做出對孩子不利之事,石嫂顯得猶疑不定,話也說得支支吾吾:「我……我……。」

  彩蝶見石嫂一臉驚慌的模樣,先自起了疑心,又一眼瞥見竹籃,彩蝶冷冷地問道:「石嫂,妳平時下山從不走這條路的,今日怎麼轉性了?妳手上的竹籃裡,裝的是甚麼?妳這麼急著下山,打算去什麼地方?」

  石嫂不擅說謊,彩蝶所問的,她一句都答不上來,石嫂心裡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彩蝶知道竹籃裡頭必定有什麼秘密,她沉聲說道:「把竹籃掀開,我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石嫂知道隱瞞不了,她抱著竹籃跪了下來,哀求地說道:「大小姐,這也是白五爺的親生骨肉啊!求妳看在白五爺的份上,別為難這個孩子!」

  彩蝶一聽大吃一驚:「什麼?」彩蝶只說了一句話,陷空島三位英雄以及白福早已從樹後衝了出來。

  白福一個箭步搶先跑到石嫂身旁,掀開竹籃、見到孩子,他驚聲大叫:「是孩子!這……這是我們家少爺的骨肉?」

  石嫂見到玉堂,她知道自己終於不負所託,心中鬆了口氣,趕忙向玉堂稟報:「白五爺,這是您的親生骨肉啊!白夫人歷盡辛苦、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給生下來的!」

  眾人均是大驚失色,白福急忙將孩子抱在懷中,三位英雄全都聚了過來,就連彩蝶也遠遠地關注著。

  白福怒聲責備石嫂:「這孩子還這麼小,妳怎麼把他放在籃子裡啊!」

  石嫂趕緊解釋說道:「我是擔心路上會遇到張寨主,要是遇上了,這孩子恐怕就見不到白五爺啦!」

  玉堂不知誰是張寨主:「張寨主?張寨主是誰?」

  石嫂說道:「我聽見二當家好像管張寨主叫張人傑!」

  玉堂心中倒抽一口冷氣:「果然是他!」

  白福急喚著玉堂:「少爺您快看,小少爺的衣被裡有東西。」

  玉堂翻看孩兒的小被,裡頭放著一支碧綠色的玉簪,另外還有一面血跡斑斑的布條,玉堂展開布條細看:「夫妻情深,至死不渝。務請五哥保重,扶養瑞兒長大,勿以我為念。秀字」

  玉堂看著布條上殷紅的鮮血,想像著妻子獨力生子的危險,而自己生為丈夫卻沒能陪在妻子的身邊,他心中激動莫名。玉堂想到文秀預先準備了毒藥,再細細琢磨文秀所寫的意思,他心中恐懼著:「文秀,不可以,妳不可以拋下我跟孩子,妳不可以做傻事!」

  此時彩蝶已經走到玉堂身邊,她見到玉簪十分驚訝地問道:「這玉簪……,文秀姊為什麼把張人傑送給她的定情物留給你?」

  玉堂將玉簪緊握在手中,冷冷瞪視著彩蝶:「因為這玉簪是我送給文秀的!」

  彩蝶心中大吃一驚:「原來白玉堂是故意用話來試探我!」

  玉堂神情越發冷峻,他怒聲質問彩蝶:「妳還敢叫她文秀姊?文秀把妳當作妹妹看待,妳又是如何對待她?」

  彩蝶驚慌地說不話來:「我……」眼前她除了內疚慚愧,還多了一份擔憂:「文秀若是死了,五爺必定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說不定會立時殺了我!」

  石嫂焦急說著:「五老爺,白夫人今早冒著生命危險,喝下催生湯,提前把孩子生下來,她說一定要將孩子交到五爺您的手上,絕不能讓孩子被張人傑給帶走。至於夫人,她被張人傑用鐵鍊鎖住,哪兒也去不了。夫人生了孩子之後血流不止,我擔心她身子撐不住啊!」

  玉堂一聽心急如焚,眾人不敢遲疑,立刻由石嫂帶路,趕去救出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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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楨的文字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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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楨是我,有顆喜歡寫作的老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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