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喜久雄與少年俊介，一起練功、雙雙領受二代目花井半二郎的震撼教育。(圖片來源: Google)
「就算忘了舞步，身體也會自動跳下去。」--《國寶》原著小說與改編躍上大銀幕的電影情節中，二代目花井半二郎對著即將登台前的喜久雄如此勉勵。不知為何，對這句台詞，我特別有感。
兒時學過芭蕾、也跳過民族舞；長大後年過30的我開始練瑜珈、一練十年有餘。回顧每個老師，都說過類似的話: 身體會記得。
的確，童年有次練竹竿舞，因為老出錯腳、腳尖常被夾到、負責舞竹竿的同學也很困擾；在第N次出錯時，挨了指導老師一記耳光外加破口大罵，從此、我竟然就跳對了、再也沒出錯腳。可能是這個塵封記憶作祟吧，當我在大銀幕看少年喜久雄與俊介被痛打與狂罵的片段，以前練舞時因著各種原由積累的身體記憶，莫名被掀出來。長大後的瑜珈老師們個個和藹溫柔，不走動手鞭策或出口怒罵的那一套，雖不到嚴厲苛刻的境界、但態度也十分嚴謹--曾有超過三年的時間，我每週一回的瑜珈課堂上都在重複操練同一套練習，動作順序不變，練到幾度覺得非常無趣... 老師正色說: 你們以為每次都在做一樣的事情嗎? 實則不然! 看似千篇一律的體位法，「每次」實地執行時，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們的身心狀態乃至條件、與所在的外在環境，每刻都在變。老師叮嚀我們總有一天，要做到不聽口令不看示範、自己一人在家也能做出全套的程度。那門課後來因疫情告停。我在家默默重複練著，果真沒人下指令也能做完--自己都訝異。身體會記得，老師說的是真的、嚴師半二郎對喜久雄說的也是真的!
日積月累的苦練，自己會知道；若有觀眾，他們也能警醒清明地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