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席歐,那個女生我之前怎麼沒看過?」
「她跟你一樣是轉學生,半年前轉來的。聽說家裡是做巫師的,有人會說她是女巫。」
「女巫?」
「嗯,可是她本人比外表看起來的還要好相處,一點都不會令人感到陰沉。」
「一點都不嗎......?」那我剛剛看到的是什麼呢?
「阿對了!昨天麗溚姊嗚......?!」
害羞地死去的回憶又回來了,你給我閉嘴,席歐!
這個在我們口中被提及的女孩叫相馬葵,她其實觀察我跟席歐有一會兒了,尤其是我。
就連她盯著我走回座位時自己都沒注意到席歐的目光。
「吶吶傑希,妳打工的地點在哪裡呀?」沒想到森衣突然問這題。
「想幹嘛?」
「ㄕㄣ妳......妳不會瞞著席歐藏了一個男人吧?」
「才不是~」
......怪了怎麼似乎煞有其事呢。
不過從剛剛就渾身不對勁,路上的人明明很多卻有股違和感,向森衣使眼色而她也有同感。
「看來有喔,我要跟垣美說,現在!」森衣話一落腳程飛快的往後面衝。
「喂!我說等等!妳過來呀!」
這傢伙真的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又不曉得!
我拼命的往前追森衣跟那個人,然而那位竟然也這麼會跑,在一個人群中我追丟了他們,直到聽到森衣的呼叫。
「還以為眼花......原來是真的有人。」森衣繼續說:「你在跟蹤我,還是她?」
僵持個幾秒那個人馬上又拔腿就跑。
「喂站住!」不要再來了。
我先上前追逐,森衣還來不及反應結果她的雙腳勾到然後倒地前還扯到我衣服,結論是兩個人皆雙雙倒地。
嗚嗯......森衣這個冒失鬼!
咦?這個是什麼,一個吊飾掛著羽毛跟金色的球?
「呼嗚......那個人跑得好快。」森衣說道。
「我們的體能沒有垣美好,如果是她......可惡呀!」
話說自從認識了希亞拉之後我對於別人的動靜比以前更敏銳,這算是收穫吧。
「什麼?!妳怎麼沒有馬上跟我說!」
「太大聲了!」
把上次被小樹精擄走的事情告訴席歐,反應很大在我的預料之內可是我的耳膜要破了,有必要喊的那麼大聲嗎這傢伙。
「那個時候怎麼會想到呢~對了席歐!這裡還有我可能認識的人嗎?」
「嗚嗯~這個我不曉得。」
「嗯......吶吶,你怎麼都沒問過我要不要再去探班?」
「妳喜歡那邊嗎?」
「嗯。」
「那妳明天要來嗎?」
「不要。」
……電話那頭雖然沈默,但我想應該是(難過)的Emoji吧。
「明天要去亞瑟雅(Athiea),不過下次我會約森衣跟垣美一起去探班。」
「上次那兩個女生嗎?那我再安排一樣的位置給妳!」
「嗯哼!明天見!」
為什麼掛完電話後有種失落的感覺?
呃嗯......這個豬頭!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待在那裡。
不過另一頭也有相同的惆悵,只希望傑希一個人來,還暗自說她是個傻瓜。
一個從門外傳來的聲音,說道:「哥哥是條狗、泥土、豆腐。」
「喂喂唐尼,怎麼都是軟爛的東西,而且狗是什麼?」
「嘖!」
「什麼眼神?剛剛那是蜜蜂看到一朵被踩爛的話也絲毫沒在乎的嗎喂!」
回到亞瑟雅(Athiea)酒吧,希亞拉丟了一袋東西給我,然後一個會動的絨毛玩具從裡面竄出來直面我的臉。
「姆姆!你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箬㸚說他昏倒在旁邊,就一起把他給帶走了。」
「那我下次一定要帶個什麼給他才行,必須好好的感謝他!」
「傑希,你現在要去雷怖莉莉(Rabrily)嗎?」
「不呃嗯......我最近功課有點多,那我要先回去了!」說完便離去。
「傑希等等!」
「哈唉......那孩子沒事吧?」
雪白的煙霧讓我感到無比放鬆,淹沒在水鏡無波的池子裡,內心如此平靜,靈魂亦是如此。寧靜佔據我的空間、我的身體,它變得冰冷刺骨,已不再有暖和的溫度。
起身後筆直的站在浴缸內,水珠隨地心引力滑下紅潤的肌膚,沈重且炙熱的呼吸,淋浴洗淨我的擔憂,沒有任何悔意,擦拭完身上的水滴就回到最熟悉的被褥。
不知為何地窗戶並未關上,我輕輕地闔上它,悠悠地躺回床上,獨處在今天格外的寂靜。慢慢地捲曲著疲憊的身子,似乎在祈禱喉嚨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發冷的雙手、顫抖的嘴唇、雨下的淚水......
我好害怕。
窗戶再次打開,一雙金黃色的眼睛黯淡地看著窗外,風吹拂著飄逸的長髮,高大的影子和巨大的手溫柔並且小心的安撫我。
就這樣,現實的一夜要過去了。
「咦……傑希,妳的臉怎麼了?」垣美跟森衣同時驚訝的看著我問道。
「就......這樣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哭得這麼慘嘛。
「阿勒!難道是那個小男友?!」森衣妳別鬧了。
「才不是這樣子~反正你們不會懂的啦!」
忽然一陣涼意從背後傳過來,是相馬葵!
原來她今天有來學校,不過都沒怎麼看到她,之前聽說是體弱多病的類型。
「呃那是什麼!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好不舒服!」垣美說出了我的心聲。
「喂,該走了。」
「嗯?傑希妳真的不告訴我們眼睛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就說了森衣妳們不會懂的啦!」
「吼~傑希吐豔!」
森衣先發動丟書包大戰,三個人相互打鬧一直到抵達回家的叉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