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15|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范大統第十回:除蟲

無死角回神後,嘆了一口深長的氣,心想:「要不是杜尊龍對我下蠱,還不斷傳簡訊提醒我重陽節前不要找他,這時候我早就去找他了……」又想:「所謂唯一的朋友,在大難來時,甚麼都是屁!」
無死角搖頭苦笑,不自覺的把眼睛轉向劉爺的租屋處,想道:「媽的,難道除了與那老頭合作,沒有其他辦法嗎……」
無死角極不願意再回到那間套房,剛才是如此瀟灑的離去,要不是因為走投無路不得不懇求劉爺相助,否則對無死角來說這是一件極為羞恥的事。不過,從現實面考量,與死相比,倘若丟臉能讓自己逃過死劫又重獲靈式,這樁交易怎麼看都非常划算
賭注一旦下了就難以回頭,所以必須確定劉爺不僅所說不假,更重要的是有能力解除自己的死劫,心想:「那老頭有能力突破我的惡狗陣,還有辦法施展如此厲害的招式擊敗我,還殺了身負靈力的黑狗,肯定不是普通的江湖術士,而且他的袋子裡似乎裝著不少寶貝,應該有辦法除掉我體內的東西,但是……」
無死角雖認為劉爺有能力除去體內的蠱蟲,但蠱蟲透過眼耳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要向劉爺傳達這項訊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件事深深困擾無死角,讓他躊躇不已,只是一直在原地打轉也不是辦法,最後打鐵了心,邁步走向劉爺的租屋處,心想:「等那老頭願意伸出援手,再煩惱其他的事吧!」
無死角站在房門前,手搭在門把上面,深呼吸了幾次,吞了幾次口水,手心還微微冒著汗,不想轉動門把,卻不得不這麼做,如果能看淡生死,看淡名聲與財富就好了,但是,他做不到,尤其是財富,所以還是轉動門把,打開門扉,看見劉爺站在窗前抽煙。
劉爺聽見門被開啟,以為是范大統回來,轉身一看,卻是無死角,心裡有些驚訝,問道:「有東西忘在這嗎?」瞧無死角搖頭,又道:「天底下可沒有逃出虎穴,又自投羅網之人哪!」又見無死角搖頭後,把食指置於唇間,劉爺不再作聲,但一邊想著:「不說話又怎能溝通?我怎知他在想啥?」
劉爺所想到的,無死角當然也知道,在開門之前,無死角早有預備,當劉爺不再說話,他便把眼睛閉上,如同瞎子般空手亂摸,腳步放得極慢,一點一點的移動。
劉爺實在不解無死角此舉何意,但看見他快要碰壁,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去牽了他一把,並帶著他到乾淨的地板坐下,等他坐穩了便開口想問他在做甚麼,只是一出聲,連字都還沒說清,就被阻止,這不禁讓劉爺想起雪隧裡的黑狗。
無死角阻止劉爺說話後,立刻做出寫字的動作,不一會,他的右手就被塞進一枝筆,右手接著被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拉至類似紙面的地方,那紙面感覺滑滑的,彷彿像是過年寫春聯的紙。不過甚麼紙都不重要了,無死角想著要如何才能在禁止視聽的狀況下做正確的溝通,思考片刻後,就憑著感覺在紙面動筆。
劉爺專心看著無死角手中的筆在紙上潦草先畫了一個圈,然後點了一點;再把筆移向旁邊,為了不與圈交疊,還用手指憑感覺量了兩指距,於該處畫下一個叉,叉下點了兩點;點完又往右量了同距之處,畫了類似彎鉤的符號,鉤符下打了一個小圈,小圈下則點三點。接著又瞧無死角畫完後,就把筆放下,用右手指了指那張畫著圈叉鉤的黃紙後,又往左手背點了幾下,最後比出了OK的手勢。
劉爺本來有些丈二金剛,完全不曉得無死角在做甚麼,為何不用說的,用這種令人莫名其妙的方式,而且還把眼睛閉上,但後來想起他那寧死不屈的模樣,以及他那句「我不可能說出其他靈鑰者的下落,與我們怎麼得到的,我們可是很講義氣的!」的話,便在心中暗道:「此人絕不可能平白無故用這種蠢方式,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又想:「而且他閉眼,代表他不能看,叫我不要出聲說話,代表隔牆有耳,有人在監視著他,一個人要胡鬧,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劉爺又看了一次無死角畫的圖,點了點頭,心想:「圈代表的應該是贊同之類的意義,叉自然就是否定了,至於那個彎鉤連著的小圈,看起來像問號,沒錯的話是表示疑問,而這些圖下面的黑點,得跟後面的手勢配合,因此整體來講就是同意的話就點他的手一下;否定就點兩下;有疑問就點三下,最後的OK是問我是不是看得懂!」
無死角比完OK後,等了一會兒,才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背被點了一下,這一觸點也確定劉爺能看懂圖,於是開始思考要如何讓劉爺知道自己被下蠱,並且替自己除去體內的蠱蟲。
然而此事並不像畫個圈叉那麼容易,無死角起初故技重施,憑著感覺試圖在紙上寫出「虫在身」三字後,再以手刀比出「殺」的意思,只是光要寫好「虫在身」三字就屬不易,「殺」的手勢就更難以讓人領會到要幫忙去蠱了,所以無死角的手背不停感受到三個觸點。
無死角皺眉,心急的有數次想直接開口請求除蟲,因為杜尊龍只說蠱蟲唯有聽見有關出賣其他靈鑰者之類的言語時才會發作,而請求除蟲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說了理應不會遭受攻擊。但,此念很快就被無死角打消,就算那隻蠱蟲再笨,聽見有人要剷除自己,也不可能乖乖的被除去。
無死角冷靜下來後,心知不能急躁,一個不小心都可讓自己送命,所以必須仔細去想要如何才能讓對方幫自己除蟲。靜思一陣後,無死角心想:「閉著眼睛寫字,要寫得清楚實在太難了,萬一表達錯誤,反而更糟……好險這老頭沒看清楚,不然就死了……」暗自慶幸後,又想:「寫字不行,看來只能用比的,但是,要怎麼比啊……」
自從無死角寫了數個莫名其妙的符文,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這使劉爺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等得頗為心焦,卻又不能開口相問,更讓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除了不停吞吐雲霧,甚麼也不能做。當他不知吐了幾回煙球,忽然看見無死角露出笑意。
無死角先舉起右手指了指自己橫膈膜的位置,右手食指伸直放在剛才指的位置,不停反覆做著弓曲又伸直的動作,接著以左手指了指那隻右手食指後,又指向劉爺,再把左掌轉成刀狀剁向那不停曲直交替的右手食指。為了讓劉爺看懂,無死角還連做了三次。
劉爺看完無死角一陣比手畫腳,心下細細琢磨,試圖理解他所要傳達的意義,暗想:「那隻不停彎曲又伸直的手指放在中庭穴附近,又指了指我,再以手刀往那隻手指砍去……這看起來,似乎是在叫我幫他除去甚麼東西,只是那根彎曲又伸直的手指到底是啥,還真令人費解……」
劉爺實在不懂那根手指所表達的意義,沉吟一段時間,還是伸手要去點無死角的手掌,然而,就在此時,劉爺注意到地上有條東西正緩慢移動,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隻馬陸。這一幕如同一道閃電劈進心裡,對從未想過蠱蟲宿體可能性的劉爺來說,馬陸怎麼移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馬陸的出現,令他生起蟲的意念,進而有了無死角遭蠱蟲入侵的想法。
劉爺自忖:「媽的,莫非那根手指是象徵一隻蟲?那隻蟲寄宿在他體內,他才沒辦法聽,也沒辦法看,因為某人正用他體內的蠱蟲監視他的言行舉止,一旦有了不利於那人的言行,他必定會死!」又想:「遭受蠱蟲控制,要談甚麼都不可能,所以,他才要我先替他除蟲!」
但,劉爺還是不敢貿然確定此念是真,暗想:「除蟲沒有甚麼,萬一錯了,打草驚蛇,讓正在暗處監視這一切的人憤而殺了無死角,這一切可就白搭了!」於是,劉爺想要再確認無死角是否真遭蠱蟲控制,便伸手去拉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蟲的簡體字。劉爺見無死角激烈的點頭,再無遲疑,一個手刀往他頸後下去,他當下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劉爺盤腿坐在無死角旁邊,吸了幾口煙後,從口袋拿出一盒煙草,重新把煙斗填滿,甚至還滿出來,接著他把煙草沫點著,吸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一切準備就緒,劉爺便伸手把無死角的嘴巴打開,為了使無死角嘴巴在除蟲時保持張開,還刻意將嘴巴的關節暫時呈現脫臼狀態,待除蟲結束再弄回去。
劉爺開始催動身上的靈力,由於先前已耗損不少,僅剩七成多的他不打算花太多時間,能多快就多快。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把靈氣和在煙霧裡慢慢的呼出,煙霧漸漸在空中化作一條細繩後,再進入無死角嘴巴裡。
劉爺的煙索不只能感知物景,更能感知聲音,因此就算不能身置其境,只要煙索所及,便也可以感知萬物。此時他把眼睛閉上,以意念操控煙索通過食道來到胃部,由於之前無死角指的位置大概是在橫隔膜附近,通過食道時一切無疑,因此一來到胃部,便打算驅使煙索搜個仔細,只是沒想到正當要開始搜查,就察知無死角賁門旁存在著一隻如同蠶般的蠱蟲。
劉爺透過煙索感知到蠱蟲所在,二話不說,直接驅索過去,要把蠱蟲取出。原以為事情就那麼簡單,不需多花工夫,但是,當煙索僅離蠱蟲毫釐,本來靜處的蠱蟲開始活動,一對芝麻大的眼盯著煙索,露出兇光,竟發聲道:「無想到吳的竟然反背我!無彩我甲伊當作我上好的朋友!」
劉爺感知蠱蟲發聲,心下頗為驚訝,暗想:「操蠱者功力十分了得,即使人不在這裡也能藉蠱傳聲,可見不能小覷!」又想:「如今又暴露意圖,這小子的命可真危如累卵!要去掉蠱蟲也更加困難啦!」
劉爺煞住煙索,甚至往後退了幾分,也以台灣話回道:「你講啥物?我聽無!」劉爺雖來自中國,因為長年在江湖走跳,常常幫到中國作生意的台商看風水,或算命等等,為了與這些台商溝通,自然得學習講台灣話,所以一聽蠱蟲用台灣話,他便能應對。
蠱蟲道:「你莫假矣!」
劉爺疑道:「我假啥?」
蠱蟲道:「吳的叫你來除掉我的蠱蟲,對無?」
劉爺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知道無死角反叛,在此之前打算繼續裝傻,若對方一露出破綻,則可一舉將其殲滅,說道:「你講的吳的是啥人?」
蠱蟲哼道:「吳的就是即馬倒佇塗跤的這个人,人攏叫伊無死角,毋過伊的本名叫作吳世覺,因為唸起來真成無死角,所以就用這作外號!」哼笑一聲,道:「你莫閣佯生矣!你就是欲來除掉我的!」
劉爺不知該不該再裝傻,正游移不語時,蠱蟲又說道:「而且我自雪隧開始,就一直透過吳的目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毋過伊實在有夠飯桶,輸予你無打緊,竟然連體內的靈鎖攏保袂牢!」劉爺聽到這這裡,已經知道不需再裝傻,對方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
蠱蟲冷笑了幾聲,道:「頭拄才你用來說服伊的話,我嘛有聽著,聽著伊拒絕,老實講我真歡喜,想講我無看毋對人,伊果然袂反背我!但是……」蠱蟲語氣轉厲,道:「伊對你遮出去無外久,竟然閣翻頭轉來,毋過我猶原是認為伊是欲轉來刣你,結果是我錯矣,伊拍開門,叫你莫講話彼時,我就知矣,伊已經反背我……」
劉爺仍然保持沉默,專注於感知蠱蟲的身上是否有可破之處,因為除蟲絕非簡單的事情,一個不小心恐會致人於死,所以當操蠱者不停絮絮叨叨,正好給了劉爺思考如何除去蠱蟲,才能保住無死角的命。
但,蠱蟲豈不知操煙者的打算?當他發覺那一綹白煙停在賁門附近許久,一動也不動的時候,遂厲道:「哼!你入內就是欲來除掉我,毋過,你猶是睏罔睏莫眠夢!」
劉爺感知一股殺氣漸漸升起,但,仍無退卻的意思,將煙索續停賁門。
蠱蟲身上散發一波波殺氣,道:「你閣毋退,吳的就愛死!」
此話一出,劉爺無法再冷靜以待,可是又不知該從何處攻擊,若是一般的蠱蟲,直接驅煙過去,繫住蟲身再拖出來就完了,眼下這隻絕非尋常之物,蟲身散出騰騰殺氣不說,其體內不知蓄藏了多大的靈力,甚至是毒液,強行觸碰蟲體,萬一爆裂,無死角必定一命嗚呼。
劉爺皺眉,心想:「雖說無死角死了,對我沒啥損失,直取蠱蟲性命,簡單俐落,但操縱蠱蟲的人如今已經知道有人在找尋七鑰,而我對其他靈鑰者,卻一無所悉,敵暗我明,不僅找不到他們,還可能有性命之憂……」又想:「我不保住無死角,等同於把自己置身水火,唯有替他除去隱憂,我才有勝算,只是要如何下手呢?看來要想辦法拖住時間才好!」
煙索沒有退意,反而發聲,道:「既然吳世覺已經反背你,你必定袂留伊,毋過拄才你講我若是無退,你就欲予伊死,這聽起來實在有夠奇怪!」
蠱蟲道:「有啥好奇怪!你緊甲我退出去就對矣!」
煙索道:「既然你欲刣伊,共我有退無退,應該無啥物關係才對!除非……」
蠱蟲哼道:「這無啥物好奇怪的,伊是我上好的朋友,我必定會予伊一个改過自新的機會!」又道:「猶毋過……你若是硬欲除掉我,我也無法度囉!」
煙索道:「好朋友敢是按呢作的?」
蠱蟲哼道:「恁爸無需要你來教我按怎做,你是欲退無?」
煙索感知此言絕非兒戲,若是不退,無死角怕是一命嗚呼。於是煙索開始移動,只是移動得相當緩慢,而蠱蟲見此,則大感不耐,連聲催促,更說道:「你若退出,上好順绁離開這間房間,等吳的精神,看無你的時陣,伊就會放棄共你合作,最後伊就翻頭轉來揣我!」
煙索感知對方的催促越來越急,逼不得已只好加快離開的速度,想要多個時間找出破解蠱蟲的方法,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正當煙索已快消失在胃部之時,蠱蟲突然發聲:「等一下!」
煙索疑道:「你毋是愛我離開?哪會閣叫我等一下!」
蠱蟲哼了一聲,道:「你連鞭欲走的時陣,會記咧甲你對吳的身上抽去的物件囥佇伊的身邊!」
劉爺從煙索感知到此話,不由得露出笑容,心裡忽然生出一計,透過煙索傳聲道:「你這句話講起來實在真好笑,我退出了後,就算無甲物件囥佇吳的邊仔,做我走,你嘛是無知影!」
蠱蟲沉吟一陣後,道:「既然你有法度對吳的身軀甲靈鎖吸出去,欲將靈鎖閣拍轉伊的體內,應該嘛是無問題!」又道:「所以我即馬愛你甲靈鎖拍入去伊的身軀,若無一刻久了後,你就替伊收屍吧!」
劉爺露笑,微微點頭,心下竊喜不已,慶幸蠱蟲身在無死角腹中,察覺不到他的臉色,不然就無法施展胸中計略來解救無死角。劉爺一感知蠱蟲的要求,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同時一心二用,一面維持煙索的靈氣,繼續停留原處,一面睜開眼睛,拿出龍銀,叫袁大頭顯靈。
但是,蠱蟲對於煙索還存在,感到十分不悅,便詰道:「你毋是講欲拍靈鎖入內,哪會閣踮佇遮?」
此時劉爺正在叫喚袁大頭出來,雖然維持煙索於胃中,心神沒有專注在此,蠱蟲自然得不到回應,而這不禁讓操蠱者有些起疑,覺得身體外面的那個人是否別有用心。
操蠱者疑心一起,如同蘭陽溪水止不住的流入大海,暗道:「袂使!這箍毋知佇變啥物蠓,我必須先下手才會用得!」他立刻從遠端催動蠱蟲體內的靈氣,使蠱蟲的身體就像氣球慢慢脹大起來。
一把袁大頭叫喚出來的劉爺,忽然自煙索感知到一股逐漸升高的靈氣,心下暗叫不好,也沒那份心思去想為何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只知道現在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劉爺沒時間跟袁大頭講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惡狠狠命令祂,待會要祂吸就要盡全力吸,否則就要祂魂飛魄散。
接著劉爺催動煙索,加足了煙索的靈氣,使其變成一支利箭,從無死角的胃壁直直貫穿出體外。就在此時,劉爺立刻把袁大頭罩在煙索所穿之洞上面,驟喊:「吸!」
袁大頭在一頭霧水的狀況下,使盡吃奶的力氣,猛力一吸,不僅將傷口流出的血吸入口中,就連那隻脹到快炸開的蠱蟲都將被吸離胃壁。
操蠱者發覺自己的蠱蟲遭受強大的吸取,心下不由得一陣冷笑,說道:「原來這箍老猴是佇變這種猴弄,若毋是我的蠱蟲佇吳的胃壁生根,早都予吸去矣!」又笑道:「吳的,看起來,你是注定愛死囉!哈哈哈……」
劉爺驚覺蠱蟲在無死角的胃壁紮根,使得袁大頭不能吸走,眼見蠱蟲已經脹至極限,當機立斷,操縱煙索將蠱蟲連同附著的胃壁一併切除,此時蠱蟲表皮開始龜裂,些許靈氣已經噴出,但,來不及完全爆發就被袁大頭吸進嘴裡。
吸進蠱蟲的袁大頭,臉部脹紅,整個幣體熱得發燙,使劉爺感受一股強大靈力即將爆發,馬上把龍銀往牆邊扔去,龍銀還未落地,就聽得一聲如同水鴛鴦的爆響,一陣黑煙在龍銀落地後隨之而出。
不過,劉爺沒有立即去看袁大頭狀況如何,因為無死角的狀況更令人焦心,身體不停流出血,再不止住,就回天乏術。劉爺趕忙將自己煙斗填滿煙草,然後吸了好大一口,再一口吐出一團白煙,聚集靈氣,以劍指在煙團畫下「太上老君敕令天生天養」接著暴喝一聲,以指刺破煙符。白煙忽然化作一道金光照在無死角身上,沒多久他的血止住了,身體內、外的傷口也漸漸收合,彷彿從來都沒受損過一樣。
金光散盡,劉爺見無死角已大礙,這才去看袁大頭狀況。他從地上把皎潔如故的龍銀,眉頭一皺,長嘆一聲,說道:「袁世凱啊袁世凱,這下子你終於能夠重新投胎,希望下輩子你可如願做個長命的皇帝!」
袁世凱把蠱蟲吸進嘴裡時,蠱蟲整個爆炸開來,由於蠱蟲所含的是一種催毀靈體的毒,因此附著於龍銀的袁世凱靈體,便被摧毀殆盡,而龍銀並沒造成任何損傷。
劉爺將龍銀重新放入口袋,走到床邊坐下,靈力耗費過多的他,閉上眼睛,進入冥思狀態,藉此恢復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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