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二十五節 CODE

這次風草望月直接聳肩攤開雙手裝出一臉無辜的答道：「不知道，有塗黑或沒塗黑嗎？」

「望月反應」，我就知道。

氅羬陽兆用拇、食、中指挾住Pentel自動鉛筆，筆尖指著風草望月。「好喔，我決定略你一次。」它扁著嘴笑道。「總之呢，它們主要有兩個差別。第一，是只有由經驗粒子組成的邏輯體在自旋時才能產生和法則交互作用的『性質』，換句話說，就是只有能被我們觀測到的物體才能被法則影響。」氅羬陽兆開始用筆在空中向畫著小圈圈。「至於第二個呢，望月你還記得我們在討論『神祇』時講過『法場』的概念吧？」

「記得。」

「惹，這裡說的理論粒子其實就相當於構成『法場』的基本粒子，而『法場』呢，則是『鍵結聯繫液體』除了『經驗粒子』以外的部分，也就是說，法則只會存在理論粒子上，而無法出現在經驗粒子，因此，就算是說是理論粒子孕生出法則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風草望月突然半舉起手問道：「那個，陽兆老師啊…」

「別叫我老師好嗎，我可不想收你當學生。」氅羬陽兆鬧彆扭似的將雙手插在腹外斜肌的位置，而且還…鼓起腮幫子？我不敢相信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陽兆會做出這種撒嬌的可愛動作？

「你才毛骨悚然，而且你明明就看過我這樣做過。」

蛤？所以我應該要記得有這件事嗎？拜託，陽兆你倒是回應一下好嗎？

風草望月頑皮的白眼吐舌，蠻不在意的繼續說道：「別叫就別叫吧…所以陽兆，你這裡說的『經驗粒子』和『理論粒子』和我在大學以前學到的原子和偶爾會聽到的希格斯玻色子有何不同啊？」他又將頭顱向右傾十五度，蹙起右眉繼續問道：「特別是希格斯玻色子，我記得它是在解釋質量和重力的形成機制，那既然重力是物質的一種交互作用力，我說『理論粒子』就是會形成法則的希格斯玻色子，恐怕也沒什麼不對的吧？」

氅羬陽兆伸出右掌，輕輕的搭在風草望月近手腕的左前臂上。「很好的想法，望月，但接下來的論述很可能從根本上顛覆你對世界的認知呦。」

風草望月又呵哈呵哈的咯笑起來起來，甚至雙掌不住往桌面拍擊了兩下。「哼哈哼哈…難道這幾個小時裡遇到事還不夠毀我三觀嗎？也罷，陽兆你就只管說吧。」他稍微調正坐姿，有禮的向氅羬陽兆比了個請說的手勢。

「惹，謝謝，我就開始囉。」氅羬陽兆也拉了下衣領，正襟危坐起來：「望月，目前你所處世界的空間、物質、時間，被科學家認為是由強力、弱力、電磁力、重力四種基本力作用所撐張出來的，但實際上支拄起這世界三本質的，卻是這四條英文縮寫為CODE的軸線。」

氅羬陽兆在下標「Uas」的大下向雙箭頭右側畫出個四條軸相互垂直的坐標系，並在每個箭頭的尖端由上而下加上C、O、D、E，最後在坐標的右方大大的直書下CODE四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