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19/04/04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16. 好像那東西並沒有擋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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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凱旨開始覺得奇怪了。這幾日,這兩名房客舉動都有些不太一樣。
    王蒨咖還是跟以前一樣,動不動便會挖苦他,但很明顯的,與人在房中講電話的時候多了不少,而且語調聽來十分嚴肅,她究竟是和誰在講電話?
    陳德宣向他借了筆電,而且用筆電的技術比他想的還要好得多,根本不需要教導,但他是用筆電來幹什麼的?
    真要說來,這兩件並不是太過奇怪的事,真正奇怪的是,他發現這兩人似乎動不動便在觀察他。
    他泡在房中一天,他們兩人便幾乎一天都不出門,他在客廳看電視,他們便動不動從房間中探出頭來張望,好像把他當成一個需要別人看照的小孩……或是一個病人。他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失業在家的房東,並沒有什麼好觀察的呀。
    「算了,他們要奇怪,還是讓他們去奇怪吧。經濟上和感情上的問題可還沒解決呢。」上了租屋網站,努力推銷空屋。
    此時,門鈴聲又響了。
    新客人來參觀了嗎?太好了,希望這一回,可不要再被屋內那些道教的擺飾給嚇著。門開了之後,金凱旨的表情顯得很意外,心臟簡直都要挑出腔來了。
    他並不是看見嬰靈。
    而是看見比嬰靈還恐怖的呂表梓。
    前些日子因為彼此沒有連絡上,金凱旨索性把住址傳給呂表梓。原本也不期望她會主動來的,瞧見她來,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無知究竟是一種幸福,或是不幸?
    「之前打電話給妳,妳剛好都沒接到。」
    「我打給你時也是。對不起。」呂表梓語氣真的很愧疚似的。
    「啊?對不起什麼?」
    「原本希望少點見面的,因為這樣你又要花錢,可是偏偏又忍不住想要見到你。」
    說穿了,不過就是原來瞧金凱旨沒工作之後不想與他來往,不過自己沒錢後,又想要敲他竹槓罷了。
    「呵,這哪有什麼對不起的?」
    「我可以,去你屋內嗎?」
    想當然,用自己最大的武器來捆住金凱旨是最快的方式。
    呂表梓同時輕輕捉著金凱旨的小拇指。
    「啊?這……我們很久沒有一齊散步了,一齊走走吧!」
    「……我比較想要去你房間耶。」
    「啊,這……」
    呂表梓牽著金凱旨走進屋內,瞧著那些道教擺飾,不禁皺起了眉頭,在她眼中那好像比排泄物還要令人厭惡,一陣頭暈目眩。
    「……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不是在租房子給別人?這樣租的出去嗎?」
    金凱旨還沒回話,王蒨咖正從房中走出,瞧見呂表梓,她神情微微一變,對著金凱旨帶著一點奸樣,賊笑著說:「帶馬子回家推砲呀?我可以參觀嗎?」
    這種話若是在其他男人面前,呂表梓一定會說有什麼不可以,要的話也可以一起呀。但是她深知,之所以吸引金凱旨是因為她假扮的知性與高貴,經過計算之後,她拉著金凱旨的手臂,一臉受驚似的說:「你房客好奇怪喔。」
    金凱旨「噗」了一聲,笑說:「她一直都很奇怪,不要理她。」
    見金凱旨好像還並不討厭王蒨咖的模樣,呂表梓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說:「這個女生穿著這種露大腿的小短褲,還穿著小可愛,露出肩上的刺青,感覺實在很像是特種行業的……」
    很會裝嘛,可惜妳是怎樣的女人在我眼中早就一目了然。王蒨咖笑說:「對啦,我是特種行業啦。」她伸手一捏呂表梓的翹臀,說:「腰束,奶膨,屁股還硬梆梆,嗯不錯,要不要入行呀,我猜妳應該是一回七八千的頂級貨色呦,等一下推完砲是不是會收錢呀?」
    金凱旨說道:「蒨咖,玩笑別開得太過火,她可不是援交女郎啊。」
    心中所想竟被一語說破,呂表梓一臉爆紅,真想狠狠的賞王蒨咖一巴掌,她拉著金凱旨說:「你剛剛不是想要逛街嗎?我們就出去吧!」
    王蒨咖原本似也要跟著他們出去,心想,反正只要金凱旨身上帶著那玩意,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有事的。碰的關門聲傳來同時,她又從口袋拿起手機。
    • ◎ ◎
    金凱旨與呂表梓剛走出門口不久,呂表梓還在悻悻然地抱怨著王蒨咖:「那女的八成是幹過檳榔西施一類的,別在租房子給她了。」
    王蒨咖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像是那一類的女人。金凱旨也不過就是聳聳肩,說:「不管她是怎樣的女人,好歹她也救過我,而且就算她當過檳榔西施,現在看來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呀。如果做過壞事就不給機會改過,那壞人又怎麼會想要當好人?而且檳榔西施是很嚴重的罪過嗎?」
    「那一種女人最糟了,跟那樣的女人不清不楚,一定會有事,而且她身上還有刺青……」想到王蒨咖肩上的刺青是觀音像,她話鋒一轉,直問:「你房子裡那些擺設該不會是她要你弄的吧?」
    金凱旨搔搔頭,說道:「嗯,是沒錯啦。」
    金凱旨正在搔頭,手腕上現出一個以細紅繩綁著的紅色護符。呂表梓一把扯下,說:「這該不會是她給你的吧?」
    「诶,那是護身符,不能拿下的?」
    「什麼不能拿下?你被洗腦了啊?你不是不迷信的嗎?拿下來又會怎樣?你會被車撞嗎?」呂表梓竟然一把將護身符丟過他人家圍牆。
    • ◎ ◎
    一個年輕人開著車內的立體環繞音響,聽著周杰倫的《一路向北》,吹著口哨,看來心情好極了的開著賓士1350。
    雖然開的是高檔車,但是他開的並不快,只有五十。管他是什麼車,想要狠狠飆它一場,終究還是得要上高速公路。
    忽然,一隻白中帶紅的小手像是從他腦後長出來般往他眼睛貼了上去。但是這年輕人依然再吹著口哨,
    好像那東西並沒有擋住他一樣。
    整台車一跳,年輕人也嚇了一跳,自問:「我不會撞到狗了吧?Fuck!」
    他停車,那小手也消失無蹤。他下了車之後,往地上探看才發現自己不是撞到了狗。
    而是撞到了人。
    「先生,你還好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金凱旨滿臉是鮮紅,癱倒在地,沒有回話。
    呂表梓則鐵青著臉,往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子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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