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後遺症

沉重的石製大門被推開，推開門的是位英姿煥發的銀髮藍眼青年，他身著華麗的騎士盔甲，從金光閃閃的盔甲加上多翼勳章便增添了不少氣勢，「王，我來了。」，騎士單膝跪地，這動作不折損他散發出的威嚴，反而增添了絕對忠誠的放心感，王座上之人笑了。

「星辰騎士之巔，艾利克．羅德．沃爾松格，請起吧。」

騎士之巔──那是眾多騎士的夢想稱呼，代表的是絕對的能力、名聲以及權力，騎士之巔為全騎士之首，是獨立於騎士團的存在，一人足以抵檔整個軍團，這就是成為騎士之巔的首要條件，得此稱號已經過了一年，艾利克依然沒有切身之感，他還是把自己當成初階騎士，虛懷若谷、謙和待人，但是該認真時絕對使出全力，艾利克早已立誓，為了正確的路奉上自己的一切，因為如此他也深受眾人愛戴，騎士站起，依然低頭。

「呵呵呵，你還是如此多禮，切入正題吧。」

王座上，綠髮的王者將手輕輕一舉，一陣微風抬起騎士的臉，騎士的雙眼望見王者的曼妙身姿，明亮的大眼中有著慈愛的眼神，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微笑，但不失去身為王者的威嚴。

「訪客們的狀態如何呢？」

「回報王，皆已從昏迷中甦醒，除了其中一位，他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

「……有辦法治好嗎？」

「已經商請施密特宰相，在稍後陪同前往診視。」

「如果是施密特，那肯定沒有問題。」

「這是當然，但是王我們還有時間嗎？」

眉頭緊皺表情緊繃，在平時這樣的表情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艾利克的臉上，這足以說明，事情是如何的棘手，騎士的擔心並非多餘，傳聞中的神器──撒哈利亞之心已然現世，各國已在蠢蠢欲動要藉著各種理由前來強取豪奪。

「那麼我們最好動作快點，在其他的國家抓到開始行動的理由之前，將他們送出霍普。」

「請讓我盡一份力吧，訪客中有我必須守護之人！」

「我明白，當務之急是先確認訪客們的狀況，尤其是位於風暴中心的──賽門．道爾。」

叩叩，敲門聲響起門後傳出年邁的老聲「我是施密特，主上打擾了。」，「請進來吧。」女皇回應，進門的是留著兩搓灰白色鬍子，頭戴紳士帽有著慈祥眼神的老者，向女皇及騎士行禮後，緩緩開口。

「準備完成了，隨時都可以去探訪客人。」

「王，我們就此告辭了。」

騎士與宰相向女皇辭別，離開了皇室大廳。

◇

就在賽門清醒之際，艾利克與施密特剛好來到房內，清醒的賽門看見兩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靦腆的點點頭，相較於慈祥笑著的施密特，艾利克則是一臉不耐，緊皺著眉頭，法因斯特時的相遇，艾利克對賽門留下了：「這小子是那種只要有理由，就可以毫不在意的去死，這樣愚蠢的存在。」可為最為糟糕的印象，「無來由的利他主義都是最虛偽的存在」這是艾利克的親身經歷過的經驗，而露絲如此關心賽門，更加深的他對賽門的厭惡，眉頭皺得更深了，艾利克只想趕快完成交辦的事項，帶著露絲離開。

「你終於醒了，賽門．道爾。」

「你是那時候的……」

「艾利克．羅德．沃爾松格，將你們帶來這個世界的人。」

艾利克瞪了賽門一眼，不客氣的語氣讓氣氛變得更加僵持。

「是你救了大家吧，謝謝你。」

「不必多禮，我只是讓公主安全，拯救你只是順便而已。」

「重點是，你昏迷了3天。」

「多虧了你，這3天我們都動彈不得，只能在這浪費時間。」

這句話讓賽門有些生氣，可是旁邊的人率先為他發聲。

「什麼嘛！賽門又不是故意的，他是為了幫助我才受了重傷的。」

「你沒有任何理由去譴責他！」

「拉娜冷靜一點，我相信艾利克大人他沒有惡意的。」

賽門與艾利克兩人之間氣氛相當緊繃，拉娜聽到艾利克諷刺的話，為賽門辯解，可雅阻止拉娜不想把衝突更擴大化。

「是嗎，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費心照顧了。」

賽門忍下脾氣正面回答，但同時回瞪了艾利克一眼，露絲注意到旁邊的白袍男性。

「艾利克，這位先生是？」

「他是王國的醫生。」

「因為公主的請求，我才千里迢迢從王國中帶來醫生。」

「就為檢查你的身體狀況，但是你要答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我們調查你身上項鍊的力量。」

「可以，幫助我是順便，調查項鍊才是你們的目標對吧？」

「麻煩你們了，謝謝。」

賽門微笑地回答，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選擇的餘地，艾利克的臉色繃得更緊，兩人表面看來和平共處，但實際卻是水火不容公事公辦，旁邊的醫生上前了一步。

「大家好，我叫施密特是位醫生，同時也是霍普王國首席──願術鑑定師。」

右眼戴上單片圓形眼鏡的醫生，中規中矩地介紹自己，剛才針鋒相對的對話，對見慣大場面的他，沒有絲毫影響。

「那先請醫生幫西蒙檢查一下吧。」

露絲轉移話題為眾人打圓場，她也不希望兩人因為這樣吵起來，面對艾利克的責怪只有錯愕，也沒有賽門得罪過他的記憶，露絲在心中揣測著。

「呵呵呵，你叫賽門是吧？讓我來為你看看吧。」「好的，醫生。」

帶著手提包的老者找了張椅子在賽門身旁坐下，從手提包內拿出兩塊灰色金屬放到了賽門的左右手掌上，接著施密特集中精神，不尋常的暖流由兩掌而走，到達肩膀、頭頂、腰部以至於腳尖，在心臟之處有一種壓迫感，也讓賽門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過了30秒在醫生停下時，暖流從身體周圍慢慢散去，賽門才得以鬆了一口氣。

「賽門，我剛剛施展的是【偵測】，這是一種基礎的願術，用來檢查你被什麼攻擊過，以及現在的身體殘留什麼障礙，我偵測到你的眼睛和雙腿有能量流動上的障礙，你的眼睛看得清楚嗎？」

「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原本就有帶著眼鏡嗎？」

「是的，從小就戴著了。」

「我來看看，哼哼哼哼……不像是要需要矯正的眼睛啊，這個是？」

「眼睛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縮，原來是這個樣子，喔……」

醫生單手托著下巴，觀察賽門那對黑色瞳孔的眼睛。

「難道是近視惡化了嗎？」

「呵呵呵，剛好相反，你把這副快壞掉的眼鏡拿下來看看。」

賽門將眼鏡拿下，視野變得比較清晰，但還有些許模糊的感覺，施密特笑笑的從口袋中拿出藍色的藥草。

「醫生！知道什麼了嗎？」拉娜心急的問。

「小姑娘放心，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賽門，請你配合我接下來的指示行動，我會恢復你的視力。」，賽門點點頭，施密特從包中拿出青藍色的藥草，將藥草簡單搓揉，敷到賽門的雙眼上，「願響．光明！」藍色的亮光在施密特手中發出，一陣清涼感，由藥草處深入賽門的大腦，造成一點點的刺痛。

「請你忍耐一下，現在，觀想吧。對你來說，最為美麗清晰的景色！」

觀想？賽門先是疑問，但是在下意識中出現了一望無際的美景，那是在飛往法因斯特途中所見的美景，清藍色的天空加上翠綠色的故鄉大地，在遠處還有七彩極光，只用美麗還遠遠不足形容這個世界，下一刻，願術停了，賽門張開眼睛，比平時更為清晰的視野，使他瞪大了雙眼。

「疑？不用眼鏡？我的眼睛看得好清楚！謝謝你醫生！」

「呵呵呵呵，不謝不謝，假設真如你所說，治好你眼睛的不是我，另有他物。我只是把在你眼睛上的禁制給解除了而已，賽門，接下來的話你要聽好，我認為有人故意施術，讓你在潛意識中忽略我們這個世界的一切。」

「【願】，是很神奇的力量，在我們的世界，所有的奇蹟、術法都被歸類到【願】這個系統當中，只要你希望，沒有什麼事情作不到，只有什麼時候成功和效果多大，當然，要直接影響你的潛意識，這需要非常強大的願力，或許是為了保護你，施術者徹底切斷你與願的連結，所以你才會持有撒哈利亞之心而平安無事至今，藏樹於林相當高明的手法。」

「施密特醫生，你的意思是西蒙在來到撒哈利亞之前，就被人鎖定而且保護起來了。」

聽到露絲推測施密特笑笑的點頭。

「那他會跟我們相遇而且大家一起被送來撒哈利亞，或許不是偶然？」

「公主殿下，這有很大的可能性，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去到瓦爾達的原因。」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這些事情的？」

「我從兩年前開始就與傑特合作，公主。」

「兩年前，是傑特叔叔失蹤的時刻……」

「沒錯，他隱匿自己的行蹤在暗地裡追查日蝕的行蹤，並且追蹤撒哈利亞之心的下落，就是那個小子脖子上的東西，那是就是一切的導火線，撒哈利亞之心。」

「瓦爾達就是你們原先所在，願的影響及其微小的世界，而我們所在的世界撒哈利亞，在每個角落都充滿願的恩惠，我兩年前接到傑特的委託，從撒哈利亞去到瓦爾達保護妳。」

「而他身上的撒哈利亞之心，也是把所有人捲入的罪魁禍首。」

艾利克補充，夾雜了他自己的主觀意見。

「騎士．艾利克，這樣是否欠缺了周全的考慮？」

施密特回頭質詢艾利克。

「施密特醫生，以我的權限，我認定在場所有人，都有權利知道───」

「自己是被什麼樣的事情、物品捲入，而迫使他們來到這個世界。」

「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

話說完艾利克便向醫生微微鞠躬，可雅心想：「這位醫生或許是王國內的大人物也不一定。」

「算了，這樣也好說話。」

「這份保護的力量已經逐漸消退，原因應該是你已經與敵人交會過了吧。」

「你是說那些人的目標其實是我？」

聽完施密特的話，賽門直覺想起他曾經對峙過的存在。

「正確來說，是你的項鍊。」

「撒哈利亞之心，那是連結瓦爾達以及撒哈利亞的關鍵。」

「你說，我們在另一個世界，根本沒有感覺啊？」

「還可以呼吸，也有可以吃的東西，根本感覺不出差異。」

拉娜說完，只見施密特笑笑地看著她。

「看完這個，妳還會這樣說嗎？」

原本的施密特開始轉變，手指腳指變長、身上長出灰色的短毛，而他的臉居然變成又尖又長的老鼠臉，還長出長長的皮膚色尾巴，有如下水溝老鼠的放大版，不變的只有身上的白袍以及眼睛上的單片眼鏡。

「老、老鼠！」

「好大的老鼠！」

「呀啊啊啊啊！」

拉娜和可雅被突然改變的外型驚嚇到，兩人抱在一起尖叫，露絲早已逃到最遠的距離，變成老鼠的施密特開心的大笑，對成功嚇到她們非常的滿意。

「我們撒哈利亞的居民，大部分都有獸的血統。」

「如果要說完緣由，還要好長的一段時間，就先讓我說明有關賽門的部分吧。」

「其實這個樣子，對我還比較自在，賽門，我保持這個模樣為你診治，能接受嗎？」

施密特摸著下巴，觀察賽門的反應。

「如果這樣你比較自在，那就保持這樣吧，我不介意。」

「你對於第一次看見的事情，不害怕嗎？」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看見，我會受重傷就是因為狗頭人身的……撒哈利亞人。」

「謝謝你細心的用詞。」施密特瞇細雙眼笑著。

「你說你受過重傷，但是現在根本看不出來。」

「我想都沒問題了。」

「西蒙，怎麼會沒有問題？」

「我剛剛進來就看到你從床上摔下來。」

聽到賽門的話，露絲有些生氣，「這個人難道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嗎？」，如此想著。

「不是因為我看不清楚嗎？」

「再讓醫生檢查一下吧。」露絲擔心的建議，賽門點點頭。

「唔……那就讓我檢查一下了。」

「舉起你的左右手，握握看……很好，手部運動功能正常。」

施密特又拿出神秘的銀色器具外型像是夾子，尾端也沒有任何連接物，將四個分別夾到賽門的手腕和膝蓋上，再拿出一顆暗黑色的石頭。

「等一下可能有一點點痛，請你忍耐一下。」

「好的。」

施密特拿出小鐵鎚向石頭一敲，四根銀夾同時共鳴，夾得不是很緊，但是每一次震動都深入賽門的骨髓，同時開始共鳴，開始有些癢，讓賽門想要笑，再來有些許麻痺，麻痺走遍全身，他一下也動不了。

接下一冷一熱的感覺由左到右走遍全身，最後先是小小的刺痛感，可是到兩隻腳時，疼痛卻越來越強烈，賽門不斷的忍耐，但額頭卻開始冒出冷汗，施密特觀察到了，兩隻手按穩共鳴中的石頭，賽門才鬆了一口氣。

「神經連結沒有問題，可是你的反應卻在腳部越來越嚴重。」

「果然如此，你可以操縱你的腳嗎？」

「……」賽門試著去移動，可是沒有任何反應，拉娜等人擔心的看向醫生。

「你下半身的神經已經被成功連結，應該是可以操縱才是，除非是……」

「施密特醫生，你可以直說沒有關係。」

「有過案例，因為之前重傷的經驗，大腦擅自以為下半身被摧毀而脫離控制。」

賽門確實想起，被卡斯楚一擊打飛至牆壁的過程，那時被重傷的就是自己的腰部。

「那還有機會復原嗎？」

「唔……機率很低，我碰過能成功恢復的案例，不超過5人。」

「怎麼會這樣……」

「所幸我們已經知道目前的情況。」

「我會盡我所能找出方式醫療你，賽門。」

「謝謝你醫生。」

那只是安慰人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雖然醫生沒有明說，能夠成功恢復的機率微乎其微，拉娜緊握可雅的手，可雅也明白拉娜的想法，用另一手覆上，小聲安慰拉娜：「一定可以治好的，別擔心。」，拉娜點點頭。

「我的情況已經清楚了，接下來是交換條件。」

「對於我的項鍊，你們想知道什麼呢？」

賽門突然語出驚人，好似這些事實一點打擊也沒有，艾利克抬起頭，走至床邊俯視賽門。

「讓我驚訝賽門．道爾，我還以為你會哇哇大叫，或是轉過頭滴幾滴眼淚。」

「抑或是打擊太大而沉默好幾天，要請這些小姐好好安慰你。」

「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再過來……」

「謝謝你的體貼。」艾利克還未說完，就被賽門打斷。

「不過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知道了狀況，就能明白對於現在最有利的選項。」

「而且，這是等價交換，我不想輕易欠你人情，艾利克先生。」

艾利克以同情賽門的方向思考，並提供選項，可是賽門並不領情，賽門反之，從艾利克的立場去思考，了解現在情況以及最重要的事項，兩人平靜地看著對方，但是在心中都互相試探及揣測彼此的想法，最終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調查你的項鍊，的確是現在的最重要事項。」

「你能夠如此明理，對大家都是好事。」

「好，就如你所願，施密特醫生麻煩你了。」

施密特搖搖頭，一邊碎唸「沒看過這麼愛面子的兩個人。」一邊拿出公事包裡的儀器。

「賽門，不休息一下嗎？」拉娜關心的問。

「我都已經睡3天了，現在有精神的很。」

「呵呵，賽門不要勉強喔。」

「放心吧，可雅。」

施密特醫生準備好了儀器，可雅牽起拉娜的手，安撫因緊張而陣陣發抖的拉娜，儀器正好是一般人手掌的大小，上面有一大一小的指針，從儀器邊緣延伸出兩條黑色的線，施密特戴起手套，將兩條線接到賽門的項鍊上。

「接下來的測試，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影響。」

「但仍然需要你的協助。」賽門對施密特點點頭。

「很好，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得到這項鍊的？持有多久了呢？」

「在我18歲的時候，已經持有它剛好5年了。」儀器的指針開始轉動。

「可以敘述一下你得到它的方式嗎？」

「我是在一家路邊的飾品店把它買回來的。」

「你為什麼要買它呢？」

「那是我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它對你有什麼意義呢？」

「我看到第一眼就決定是它了。」

「原來如此。」

「那……在得到它之後，對你的生活以及環境有什麼影響嗎？」

「沒有喔，一切都很正常。」儀器的指針有不尋常的擺動，施密特決定再深入試探。

「途中都沒有發生過嚴重的事情嗎？」

「我想想……應該是都沒有才對……」

施密特查覺儀器數值有異，「首先加強他對於撒哈利亞之心的認識吧。」施密特心想。

「傳說中撒哈利亞之心是以萬年火也燒不盡的龍神木為底，鑄上宇宙落下的秘銀珀石，這是傳導願力最佳的原料，只要擁有撒哈利亞之心，就能引一切的願力為己用，曾經擁有它的撒哈利亞之王，就用它統治了之後以他之名所稱的撒哈利亞這塊土地五千年。」

「真、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在我看來只是陪伴了我5年的普通項鍊而已……」

賽門胸前白銀色的獅型項鍊閃爍著陣陣銀光，「我可以進一步測試它嗎？也請你在測試同時一起回想。」施密特徵求賽門的同意，這不只是基於禮貌的請求，如此強力的神器，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但是任何的刺激都有可能導致力量失控，而造成周圍人們的危險，『獲得擁有者的同意』只是減少風險的其中一步。

「好的，醫生您請便。」

施密特小心異異的雙手捧起項鍊，聚精會神念出咒語「願響．偵──啊！」，賽門越是努力回想，儀器就受到越大的影響，最終整個儀器的在震動，儀器的指針開始強烈的擺動，施密特發覺情況不對，迅速將儀器一扯，刺眼的火花爆出，強大的斥力在施密特願術傳達到的同時將施密特彈飛，幸好艾利克即時接住施密特，代替他撞上牆壁，施密特才沒受重傷，但雙手已經陣陣發抖，冒出白煙，空氣中還有肉類燒焦的味道。

「醫生！」「您沒事吧？」

見到眾人擔心的表情，「呵呵呵，小傷而已，不礙事。」傷者反而冷靜，拿出綠色的藥草，在手上搓揉「願響．治癒。」，眨眼間，雙手完全恢復，願術的強大與萬能讓法因斯特而來的眾人無不驚呼，只剩燒焦的餘味還在空氣當中未完整散去。

「這難道是……在法因斯特時，那個人對賽門使用的治癒術嗎？」

「用了一次就可以治好，為什麼那時候都沒有效果……」

拉娜脫口而出，遭受日蝕襲擊時過程依然歷歷在目，想起過去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可雅抱緊拉娜希望減少她的不安，施密特皺緊眉頭，卻不知該如何問起「轉移話題吧。」施密特在內心盤算著。

「謝謝你的配合，結論出來了，這是【撒哈利亞之心】之可能性很高。」

「儘管是一瞬間，還是查出了它確實是千年前所造之物，加上這反噬的力道，肯定沒錯。」

「我要將碎片帶回去研究，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暫時由賽門保管，避免神器遭到無謂的刺激，而發生不可控的意外，我會再針對細節調查，尤其是賽門你的雙腳，放寬心吧，我們會找到方法的。」

「晚上請在場所有人一起到皇宮來吧，我會在那裡對大家說明。」

說完從椅子上站起，開始收拾被毀的儀器，和眾人打完招呼後，便與艾利克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