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想… …對呢,又說起夢想。
不過這一次挑起我想法的是一套電影,一套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看的電影。
Finding Neverland (小飛俠前傳之魔幻童心)
首先我不是小飛俠的粉絲,甚至沒有看過小飛俠,這個名字主要令我聯想起「楊千嬅」的歌,其次是阿童木。
記得很久以前,聽說想看這套電影的人,都以為是跟「小飛俠」有關,之後一看便大失所望。這都是香港電影喜歡用「市場考慮」來改電影譯名的禍,當然亦有人會嘲諷沒看清楚簡介的標題黨咎由自取。雖然我不太喜歡直譯(尋找夢幻島),但總比香港譯過來的好,不過我還是想尊重香港文化。
故事是講述小飛俠的作者,帶點傳記手法來告訴大家「小飛俠」的由來。
而某日(即是發文的前一天),我在一堆殘舊的DVD/VCD中想找套外國電影來看看,包括「鋼琴戰曲」、「機場客運站」、「阿甘正傳」、「何必偏偏玩謝我」、「8 1/2」、「紅白藍三部曲」、「時光倒流七十年」… …很多很多精彩的電影(但其實都已經看過),一直想找一套沒有看過但有興趣想看的作品。
突然抽起這一套,看一看封面,很熟… …啊!記得朋友說被騙了。於是我放回原位… …但在我腦海中一直在回憶… …是什麼人跟我說?小飛俠在千嬅的歌聽過,為什麼跟阿童木的沒關係?有飛毯的嗎?好像是鐵勾船長,這個有點印象!是魔盜王,Jack!看這套也好?不對不對,小飛俠是什麼的故事?
然後當我來回了一次找尋想看的電影時,又回到這個位子,抽起封面一看。
「都說了跟小飛俠無關。」
又想放回原位。突然停止動作,腦海聯想到另一句說話:
「是小飛俠的作者如何創作小飛俠,我對小飛俠沒興趣,但對作者的故事頗有興趣。」
於是,沒有期望下拿出了它,放進DVD機內,開始看這個故事。結果,很多地方也感動了我。
一開場,他不敢走到觀眾席看自己的作品,還一直在問工作人員:
「這種劇太差了,對嗎?」(大概這個意思)
在他再三追迫下,職員只好認同,終於聽到想要的答案。而事實上,他寫的這套劇很悶,但當場的眾人也只會私下評論,或只有客套地說不錯,而劇團的負責人,還是期望他繼續寫另一套作品。
這感覺,令我很深刻。單單這個開場,我就投入地看下去… …
當中我特別喜歡英文中「Play」這個字,演戲就是Play,是玩,是開心,不應該太過認真。而那個時代的舞台劇,就是太過認真,因為「劇評人」太認真,失去了「Play」的意義。
其實這情況跟香港一樣,大劇團可以「Play」,但要賺錢也只好要認真。
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界別,或是說我不想再將自己留在那個世界,所以不說也罷。
但當我自由自在地去寫自己喜歡的故事時,發現原來只要關於創作,不切合流行的話,就無法去「Play」了。久而久之,我又再回到寫劇本時的狀態,認真地做故事。
不是不好,因為這是應該有的態度,可是當我認真地去「Play」時,又發現原來世界只會看到「Play」,沒有人欣賞你的認真。
情況跟「喜劇」演員相近,甚少人會覺得「喜劇」演員的笑容值得賞識,只有眼淚才是演技。
另一點令我感動的是,四個小朋友入夜時一直在玩在吵鬧,母親乏力地說一直也想控制他們,作者便說:
「不應該限制小孩子什麼時候去睡。」(大概這個意思)
當然,這是一點也不現實,特別在香港。這只是一個比喻,我們令小孩子也失去了應有的童真。我必須要認真老實說:
「我討厭小孩子。」
但身邊的人常常覺得我跟小孩子可以混在一起,成為另一個大小孩。直到看過這套電影後,我想到要轉一轉說法:
「我喜歡會發夢的孩子。」
電影中作者不時會跟四個小孩Play drama,有時候亦會在不合適的場合做幼稚的行為,但他沒有介意。作者就是這種在當時拘束的時代會保持自我,繼續開開心心做自己的人,結果他的行為惹來閒話,甚至令他的太太也對他不滿。
因此,也承接著故事中的愛情線,但因為不是電影的重點,所以也輕輕帶過。
作者內心有一個「夢幻島」,太太一直也不知道,雖然作者很想對她說,可是過去的她沒有在意。之後太太發覺作者漸漸一直寫作,沒有理她,於是她偷看作者的筆記,發現「夢幻島」一事,作者才坦言,已經不想帶她去那個世界,二人的感情也因為各有第三者已斷線。
最後二人在「小飛俠」首演時,在進入觀眾席前的通道相遇,是太太終於嘗試從作者的角度去看演出(模仿作者在偷看場內的情況),那時的她雖然有第二個男人,不過欣然作者有自己的成就,感到高興。
說到關於「夢幻島」,是作者的幻想世界,他將自己關起來的世界。(強調這是我自己的理解,當然有另一重意義,是關於他哥哥。)
因為他的往事,某日之後他決定將自己關在那裡,直到那四個小朋友及他們的母親出現,作者才重新開始一步步釋放自己,解放自己的童真。所以他在那時愛上了那位母親,願意在她最後的人生,帶她去到自己心中的「夢幻島」。
這個過程絕對地是超現實的幻想世界,也令我反思起來,為什麼我會投入不來?
不是電影表達不好,而是我打從心底裡無法再投入這種幻想的國度,就是因為我已經失去了童心嗎?我只是為這點感到無奈,因為我很喜歡這個幻想的過程。
最後,長椅上的對話,我想起「阿甘正傳」,作者與彼德也在長椅上消失了。
我很在意這個效果… …這一切都是幻想?淡淡的悲傷收尾。
真的沒想過,看這套電影會流淚。但事實上,現在的狀態什麼時候也會有這個反應。或者興幸自己還是一個有感覺的人,應該說比以前更有感覺。
也許命運是要我重新啟動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回想起有感覺的自己,希望我不要再走錯盲目的路,只是… …要用那個方式來給我覺醒,安排得太殘忍、太痛… …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