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9|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你明明一直喜歡他呢。【赤降/統整/完結】

警告: CP:赤降/火黑/黃笠
天氣甚好的日子,暗紅色髮的高大男人正和天藍色髮的男子一起在庭院整理東西,忽然天藍色髮的男子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只見他放下東西,用著好看的手從口袋掏出手機,將和自己頭髮顏色一樣為天藍色的掀蓋式手機打開,看了下顯示來電人的名字後,他才按下通話鍵,然後貼上耳邊開始和對方通話,此時,暗紅色髮的高大男人也停下搬運的東西的動作看著男子通話,並一直等到男子通話結束蓋上手機收起後,他接著開口問。 「怎麼了?」 「去學校接征樹君吧。今天赤司君看起來得通霄到隔天,然後一直到下午才能休息了。」 他嘆了嘆口氣,回應著男人。 「赤司那樣......真的沒問題嗎?把自己弄成那樣......」 他聽了男子的回應,不免擔憂了起來。 他兩口中的赤司便是他們的親友,男子在國中加入籃球隊認識赤司,而男人則是在高中一年級加入籃球隊有一次對上後才認識對方的。雖然深知赤司本來就生於名門,而且繼承家族企業也是免不了的事情......只是正式繼承的那天,他倆親眼看著赤司將當初他自己父親──赤司征臣特地挑選匹配的結婚對象給休了,並帶著孩子向赤司征臣宣示赤司集團的所有權已經是他的,自此以後赤司征臣不得干擾及控制集團運作和自己的後半人生!然而這樣的決定讓赤司變得非常繁忙,一來是要支撐公司,二來赤司很固執說什麼也不想要請保母帶孩子,偏偏要自己帶,由於長期下來的關係即便是原本身體很好的赤司也開始變得容易過勞住院,而看不過去又離赤司比較近的兩人為了想減輕親友的負擔而提出要幫忙照顧親友的孩子──赤司征樹。反正他們兩個大男人結婚了在一起也沒有小孩,把赤司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照顧也挺好的。 「勸過他了,沒什麼用。他那個人一旦決定好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沒有阻止的機會,他現在就這麼蠻橫無理,我看下次見到他的時候直接用加速傳球砸他那張難看的俊臉好了。好了,大我君,我們準備準備去接征樹吧。」 男子面不改色地說了個危險發言,冷靜地起身往放了外套的衣架去。 「啊,喂,等我一下啊!哲也。」
同一個時間點德國某大學宿舍裡── 「話說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祭拜你哥哥?」 那是有著銀灰白頭髮的男子,他站在坐在玄關穿鞋子的棕髮男子的背後突然出聲的問著。 棕髮男子被問話嚇了一跳,然後才回頭看了看聲音來源......:「诶?黛桑不是還在睡嗎?我吵到你了嗎?」 銀灰白頭髮的男子名為黛千尋,他是這個棕髮男子的在這所大學的學長,同時也是室友。 聽了對方回話,他嘆了嘆口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吉娃娃君。」 「诶?啊,對的,明天回去。」 被稱作吉娃娃的降旗光樹把整個身子轉過來,正對著黛千尋回應。 前陣子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說是嫂子的墓前陣子已經移動到跟哥哥葬在一起了,若是有時間的話要回去看看。不得不說這是好事,因為當年嫂子的父母不肯讓嫂子跟哥哥葬在一起,明明嫂子的遺願說的是要跟哥哥在一起的......如今終於如願了,不過到底是誰說服了嫂子的父母呢?當年事故,他沒能祭拜到嫂子,甚至最後一面都沒能看見,只能忙著幫哥哥辦喪事,然後同時也有一件事情讓他大受打擊...... 不知道那傢伙過得好不好?還有大家......因為他是不告而別的,誰也沒聯絡。只是沒有想過來德國讀書還是能碰到認識的人。 黛千尋,當年W.C.決賽曾經對上過的洛山高中裡唯一的一個三年級,有著跟黑子哲也相似的特性,但比起黑子哲也有更高的基礎能力。 「回去之前,你要不要看看這個。看完以後,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雖然我沒有告訴那個小少爺你在這邊,當然也沒打算說你在這裡,而且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不過就旁觀者的我而言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黛面無表情的拿出了手機然後按了按,把前陣子鬧了很大的日本新聞給了降旗...... 降旗盯了那個新聞有一陣子了,然後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就將手上的手機遞還給了黛,然後黛又再說了一次好好想想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回到房間繼續睡了,反正他下午才有課。 留在玄關的降旗,只是很平靜地拿起了背包先出一躺遠門買必需品跟一些禮盒...... 而到了隔天後,黛開車帶著降旗去了機場。 「幫我跟他們說聲好吧,那麼,路上小心。」 他向著降旗揮了揮手,看著降旗帶著行李消失在登機入口裡後就轉身離開了。
大阪國際機場── 「啊,幸男桑我們去飯店前買個土產吧,明天好去找小黑子他們。」 帶著墨鏡和帽子,似乎是有名的人需要做偽裝一樣的一名金髮男子拉了拉旁邊比自己稍微矮小的黑髮男子說。 「話說,不要隨便買奇怪的東西喔,涼太。要是跟上次那樣我就揍你!聽到沒!」 「知道啦。嗯?啊咧,那個人......」 正轉向要往禮品店的方向去,卻發現了一個很熟悉的人正拉著行李箱要出去搭車的模樣...... 那不是......小降旗嗎? 就算剪了俐落的短髮,他還是能認得出來,記得五年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是去國外了嗎?啊,怎辦?要去擋下他嗎? 「你怎麼了?嗯?那不是那個當年上場會發抖的一年級嗎?叫什麼來著?降旗光樹?」 笠松幸男看見黃瀨涼太停住腳步往某個方向看,他也跟著看過去,看見了熟悉的面容,他花了一下時間才想起來那是誰...... 「對啊,就......小赤司一直思念的對象,我不知道要不要叫住他......」 那個時候的事情也對降旗應該打擊很大才對,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對彼此都...... 在黃瀨思考的同時,笠松卻丟下黃瀨直接往降旗的方向走過去,本來想叫笠松等一下的黃瀨也來不及阻止,但是由於笠松快得跟當年在球場上快速突破那樣子的迅速,把降旗叫住,接著寒暄了幾句,接著轉頭招了招手要黃瀨過來,黃瀨只得尷尬地笑了笑走了過去。 「诶?!笠松桑跟黃瀨?」 降旗始終都沒有想到他回日本最先看到的人會是這麼一個組合,雖然說是偶然,但是這麼想想他或許怎麼樣都無法擺脫跟那個人有關的人事物吧? 「小降旗你......」 原本開口是想說赤司的事情,但是卻被笠松肘擊。 「這幾年去哪裡了?你不告而別,黑子跟火神他們都很擔心啊!」 笠松阻止了黃瀨要說赤司的事情後,一連串的問著。 「我......」 不確定要怎麼開口解釋,不告而別確實是自己的過錯,只是原因......過於複雜他並不是很想說。而今,他也不確定他要用什麼樣的臉去面對那個人,還有火神跟黑子。 「嘛,你應該是要先去旅館吧?等你放好東西我們去居酒屋聊聊。」 似乎是不打算讓降旗有藉口脫身,直接幫降旗做好決定。 看這情勢,降旗覺得他似乎也拒絕不了,乖乖答應了下來,便先去旅館把東西都放好,再出來跟黃瀨還有笠松會合,接著就跟著去居酒屋。 「原來小降旗是到了德國嗎?在那邊過得好嗎?」 照著剛剛在外頭等降旗時,笠松叮嚀的話,決定不提赤司的事情,則是問起這些年來杳無音訊是去了哪裡,跟做了什麼?即便非常好奇降旗對現在赤司的想法,他終究是忍耐著不問。 「過得還不錯,而且黛桑也在那裏,也很照顧我。」 降旗笑了笑回答,還順道喝了幾口酒。 不得不說,黃瀨沒提赤司的事情讓他鬆了口氣,即便是提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那個人的依戀還是有的,但是......而今的狀況依然只是讓他和他分道揚鑣而已。 「難得回來,至少去看一下火神跟黑子,他們結婚的時候你人在國外,好歹趁這次機會過去和他們聊聊跟祝福吧。喏,這裡是他們家的地址。」 笠松拿出筆和紙寫出一長串的地址然後給了降旗。 降旗則是乖乖地收下了,想想說的是啊......那麼久沒見面,甚至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沒有給予祝福,明明自己當初也是非常想看到他們能夠幸福的。 而此時在一旁的黃瀨心裡想著,真不愧是他的笠松前輩,非常的聰明,用這樣的理由讓降旗無法拒絕,而且還會讓降旗絕對會去的藉口......因為降旗根本不知道,現下跟赤司有頻繁往來的是黑子跟火神,去了肯定能有機會跟赤司見面,而且黑子也會想盡辦法讓降旗跟赤司見上一面的。 「那麼早點回去休息吧,降旗。那麼下次見了。」 「再見嘍,小降旗。」 兩人把降旗送回去旅館後,向他道別。 接著進到車裡的時候,笠松說:「我們把行程改成後天吧。反正你不是放到後天嗎?」 「诶?為什麼?」 他本來就想明天去小黑子家看看小黑子跟小火神還有小赤司的兒子的說,為什麼突然改......「啊!?難道......」 「我想他明天就會去了,所以明天別去,改行程吧。」 「了解了!!」 方才觀察降旗拿到地址後思考的表情,似乎是打算明天去了,要是他們明天也去的話就有點打擾到了。還有至少不要讓他有藉口脫身。
旅館── 看著那張地址,降旗在思考其他事情...... 他不像黑子那般勇敢和戀人一起同甘共苦,或者該說考慮到對方的家世身分還有跟自己的差異程度,他認為不論怎麼樣都會受阻,所以當時他選擇離開,他不想讓那個人為難,但同時在得知對方訂婚消息的時候卻又難受的哭出來......他到現在還是,非常非常的愛著對方,這點無庸置疑,所以很怕真的見到對方的時候,他築的牆就會崩潰。 「為什麼你還是在我心裡佔據著呢?赤司......」 他哽咽著自言自語......
某公司── 「小征,這些都處理好了吧?可以休息了喔。再不休息,他們兩個又會嘮叨的吧?還有征樹也會擔心你。」 那是実渕,從赤司征十郎繼承家業開始就來幫忙各種事務,不過這麼下去他也快看不下去了。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老是忘了吃飯和休息......真希望有個能夠管得動赤司征十郎的人過來。 『嘛......但是也要肯過來管。小光......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我知道了,謝謝你,実渕。」 他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看下下個月的東西了......索性收了起來,然後放好,再整理公事包準備下班...... 所有東西都處理好的他,坐進了車子裡,並沒有先插上車鑰匙,反倒是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然後用手臂遮著自己的雙眼。 然而閉上雙目,他腦海裡所浮現的卻是那個人的面容,內心隱隱作痛著。 「我還是這麼想你,光樹......」 曾幾何時有過想忘記降旗的念頭,但是他很確信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件事情。即使是彷彿機器人一般的聽從父親的指示的期間,也從來沒間斷過的想著。所以,在那件大事件之後,他把集團奪了過來,拉攏願意服從自己的並且把所有不服他的人都換掉!至於那個被迫跟自己結婚的妻子,他也如她所願的離婚,因為他們彼此都相敬如賓,這麼做是正好。接著,他打算穩定公司之後,再把降旗給找回來,不過看起來找回來之前,他自己可能就會先倒......不,他怎麼能倒呢?至少要在那個人面前表明心意,他不要同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和他身上......
隔天── 降旗循著地址慢慢找著,結果愕然發現他在現下最不想碰到的人,他趕緊躲了起來,然後探了探頭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觀看...... 是赤司,但是走路為什麼這麼搖搖晃晃?臉色好難看......不對!!他要倒下去了!! 「赤司!!」 他沒有多想,在赤司倒下之前衝過去抱住,然後降旗發現赤司似乎是發燒的樣子,手探去摸著赤司的額頭...... 果然是燙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才會搞到生病的?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還好剛好在黑子跟火神家前面,總之先按門鈴先找他們兩個人幫忙! 「赤司君你終於......诶!?降旗君!?」 「等等解釋,先幫我把赤司扶進去!他發燒的樣子。」
「39.2度呢......等他退燒後再送他一記加速傳球,還有你也是,降旗君。」 雖然降旗的出現讓他和火神很吃驚,但是緊急狀況發生了,就先讓火神把赤司背到專給赤司用的客房去休息,然後量體溫,但果不其然的發燒的溫度高的嚇人。反正一定又是工作熬夜然後又不小心受到風寒才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诶!?我......抱歉......」 離開也有幾年了,而且又是不辭而別,又不聯絡誰都會生氣的吧? 「真是的......並不是想聽到你的抱歉才那樣子說的。你,這幾年去哪裡了?」 並不是真的怪降旗不辭而別,但是這幾年連聯絡都沒有,好歹......也向他們這兩個最親近的聯絡一下吧?非常的擔心啊...... 「在德國留學,因為太多事情混雜在一起,也很混亂......」 他本來打算讓自己身處異地,將心力用在讀書身上,然而他發現不論如何,他都無法擺脫這個人佔據他心中的位置。同時,他這次回來想祭拜哥哥跟嫂子,還有整理自己的思緒...... 邊說邊幫赤司小心的貼上了退熱貼,棕色的眸瞳心疼的看著因為發燒不舒服而皺起好看眉頭的那張俊臉...... 「......你明明一直喜歡他呢。」 看著降旗的動作和神情,黑子悠然的吐出了這句。 降旗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無奈的笑:「看起來是呢......」 「不是看起來是,是本來就是,降......」 在把話說完前被一個稚嫩的語音給打斷了。 「黑子叔叔!爸爸呢?」 棕紅色的頭髮,和赤司些許相似的五官,但又覺得像是誰來著,降旗不禁這麼想。但毫無疑問的就是新聞說的孩子了吧? 「噓,征樹,你爸爸需要休息,他發燒了。」 黑子把征樹抓抱了過來,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表示著要征樹放低音量。 「對不起......啊,這個叔叔!?」 比剛剛還要小聲了一點的聲音,征樹看著降旗好像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征樹?你看過?」 這個反應就好像看過一樣似的,令黑子稍微有些吃驚。 「有啊,爸爸的桌子上的照片的人啊,爸爸總是會盯著看的!」說完,征樹掙脫黑子的懷抱,然後小快步的走到降旗面前,然後小手抓起了降旗的手:「你一定是光樹叔叔對不對!吶,光樹叔叔拜託你好不好?待在爸爸身邊?」 太過突然,即使是降旗也錯愕了一下,這是什麼發展?還有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啊?!難道赤司提過自己的事情嗎?不過以孩子的好奇心程度來說,可能是向赤司問了,然後赤司告訴他......欸,不對,要自己待在赤司身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好嘛~?不然爸爸每次睡覺都會喊著叔叔的名字。」 「征樹,不可以讓叔叔困擾,乖點。」 黑子再度把征樹抓抱過來,這是他頭一次瞧見這孩子這般激動..... 「唔......」 征樹的小臉兒明顯的不滿,但還是乖乖聽話了...... 「沒有關係,只是我想問,征樹的母親呢?雖然離婚了,但總會對赤司還留有些感情吧?」 一般的小孩通常這種狀況都會想喊母親過來的,這孩子有點特別...... 「你在國外待太久了,降旗君......你不知道吧?赤司君跟那名女性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喔,那名女性聽說也是被迫的,而且有喜歡的人。」 黑子不免嘆了口氣,把實情娓娓道來。 「诶?可是都有孩子了......」 「阿降不知道嗎?征樹是赤司的堂妹生的,因為堂妹出意外後,把他領養來的喔。啊,我把藥先買回˙來了,還有食材。」 這時候火神剛好拿了幾袋東西,把裝有藥的袋子交給起身過來要幫他拿的黑子,然後聽見了這個對話,很直接反應的回答。 「咦?不是赤司的小孩?诶?可是報紙......」 降旗開始有點混亂,他想起新聞下的標題跟內容,然後再跟火神還有黑子的話做比對......所以真正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啊? 「那些新聞媒體總要搏版面的吧?寫的比較誇張也不符合事實......我先去煮飯吧,還有,阿降你今天留下來吃晚飯跟過夜吧。」 根本不給降旗拒絕的機會,火神自顧自地說完,就拿著食材離開去廚房準備了。 「所以就是這樣,降旗君請為了贖罪留下來吧。」 真是,他怎麼有一種已經被算計好的感覺啊?嘛......但話說回來他也是很擔心赤司的身體狀況,這麼多年不見了,赤司已經和他印象中的赤司不太一樣了。 「唉呦,我會留下來的......」 「那麼赤司君麻煩你照顧一下了。來,征樹,你作業還沒有寫完不是嗎?跟我去先做完,然後再吃飯。」 黑子就抱起了征樹,然後走出門前,征樹還用著可愛的稚氣語音拜託降旗好好照顧自己的養父......而面對這樣的孩子,降旗也就笑著答應了。 回過頭,降旗繼續替赤司擦掉冒出來的汗,然後在那瞬間他被抓住了手...... 「光......樹......」 那般虛弱沙啞的嗓音呼喊著降旗的名字,聽到這樣的降旗由不得內心揪痛了起來......反握著赤司抓著自己的那隻手,輕聲細語的說著自己在這裡陪著,哪裡都不會去......
彷彿做夢一般,赤司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境,很甜美卻令他也苦澀的,他夢到他那單相思的對象回來照顧生病的自己,還對自己輕聲細語說著:『沒事的,赤司,我在這裡陪著你,哪裡都不會去。』......但那個果然是個...... !!?? 醒來坐起身子的赤司原先還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等他把視線往側邊一看,卻看見那抹熟悉的棕色打地舖在他旁邊的地板睡著。 「光......樹?」 他很不確定的喊了喊那抹棕色的名字,他甚至覺得自己肯定產生了幻覺......然後他的呼喚似乎被睡著的降旗聽見,緩緩地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爬起身子,看了一下坐起身子的赤司說:「赤司你醒啦?我去叫......哇!?」 在降旗說想去叫黑子跟火神的話句還沒說完前,赤司一把把降旗拉進自己的懷內抱緊,降旗被這個擁抱的力道困住動彈不得,而且他還能感受到抱緊他的人,身體還微微顫抖...... 這是......哭了嗎? 才這麼想著猜測的時候,隨後而來的是赤司的親吻,先是降旗的額髮、鼻頭、兩邊的臉頰,然後...... 「等、等下,赤......唔嗯......」 他被赤司堵住了雙唇,然後赤司好像趁勢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口內肆意掠奪......先不管赤司感冒好了沒有,這種迫切焦躁的吻讓降旗反應不及、招架不住......而赤司在他快沒氣發出了難受的呻吟時才驚覺,回過神來,放開降旗...... 「抱歉......咳......咳咳......」 赤司說話的聲音因為感冒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聽,沙啞的猶如鴨子,不過現在的赤司聲音聽起來搞不好還比鴨子難聽。 看著赤司道完歉,突然用拳頭摀著自己的嘴咳嗽了起來,無奈地笑笑說:「你先躺回床上,我去倒溫水給你喝。」 扶著赤司回到床上,讓赤司躺下後,幫忙蓋上被子:「乖乖等我回來。」說完,彷彿要赤司安心一樣地在赤司的額髮上落下輕吻,然後才離開房間準備去倒水。 在離開房間關上門後的降旗摀住自己那泛紅的雙頰,他剛剛的輕吻其實想都沒想就做了,還有剛剛赤司的吻......他能感受到那吻傳來的愛意和那擁抱之時的思念,這讓他清楚赤司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深沉的。 「光樹叔叔臉好紅喔!爸爸對你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嗎?」 那聲稚嫩的語調打斷了降旗的思緒,往聲音來源一看是赤司征樹正站在他的旁邊,一雙如同赤司一樣寶石紅的小眼睛直勾勾且好奇的盯著降旗看。 「不、不是啦!真是,什麼羞羞的事情。我、我先去倒溫水給你爸爸喝,你幫我去看一下你爸爸,有事情喊我喔。」 趕緊否認,這個孩子到底在說什麼啊?這小腦袋瓜在裝什麼?還是火神跟黑子教了什麼不該教的?算了想那麼多沒用,總之先去倒水...... 「喔,你被赤司親了吧?阿降。」 才一下樓,火神大概是看到他那張還沒退掉的紅潮的臉頰如此精闢判斷後才說出口,但降旗覺得這真的很多餘。 「沒、沒事啦!總之,赤司的杯子有在這裡嗎?我倒水給他喝。」 剛房間沒找到杯子,估計是被拿來洗了。 「在烘碗機裡面,請你自己拿一下吧,降旗君。我跟火神君在準備早餐,你的早餐要順便幫你拿上去嗎?」 「嗯,你幫我拿上來吧。我不放心他......」 「少來,我看你是捨不得離開赤司君身邊吧?」 「別鬧我了啦!黑子,我要端水上去了。」 邊倒完水邊笑笑地回應,然後就上樓去了。
「赤司你怎麼又起來了!?」 見著赤司又是起身的狀態,降旗趕緊放下水杯過去扶著赤司坐到床上去。 「沒......我只是幫征樹蓋個被子......咳咳......」 因為赤司征樹似乎因為太無聊了就直接在降旗打地舖的地方睡了過去,起身幫孩子蓋好被子想回去床上的時候就被降旗給撞見了...... 「來,喝水吧。」 把水杯拿了過來遞給了赤司。 降旗突然心裡想著,曾經在籃球場上那個意氣風發的赤司跑去哪裡了?俊秀的面容有了憔悴,還有些厚重的黑眼圈,如此狼狽不堪,就彷彿有一頭獅子變成了病貓......很心疼?為什麼要這樣摧殘自己?不,該問的是為什麼會變得這麼不照顧自己? 「光樹?你看起來快哭了......」 赤司邊用沙啞難聽的嗓音說話邊伸手去輕撫眼前的人的臉頰,想撫平對方的情緒似的。 真是難堪......他居然讓他露出這般神情,明明並不是想讓降旗擔心的......他明白那雙棕瞳閃著淚光的理由,同時也在責備自己總是會因為各種因素讓降旗總是哭泣,要怎麼做才能看到這個人可愛無邪的笑容呢?他不會...... 「誰叫你......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擔啊!?好歹多依賴些別人......你要是倒下的話......我會很難過的啊!因為我喜歡你啊,你到底懂不懂?赤司征十郎......」 抱緊身邊的這個人,哽咽,甚至帶有著後悔,當年的他都不夠勇敢,太多因素要考量,因為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或許會傷害到別人,所以選擇傷害自己......可是,他並不想要失去這個人。當看到這個人重病的模樣,黑子就這麼安慰自己說:「你看起來很慌張也很害怕,降旗君。請不要擔心,赤司君他會好起來的,因為他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即使那麼安慰,他依然還是很害怕,害怕這個人就此離開了自己。 「......可是我最想依賴而且最喜歡的人躲我躲得遠遠的。」 赤司掙開降旗的懷抱,重新抱著降旗,讓降旗窩在自己的胸懷上,親吻著頭髮...... 這算是失而復得嗎?這樣就能夠實現那個承諾了吧?征華...... 「我......」 想說點什麼,卻被端早餐上來的黑子給打斷了...... 「接下來的我有一些事情要讓降旗君知道,赤司君麻煩請你休息,那聲音真的聽起來很慘。」 他端早餐上來就聽見兩人的對話了,雖然替兩人開心,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讓降旗知道的...... 「黑、黑子!?」 害羞得趕緊離開赤司的懷抱,臉還染著紅曇...... 而赤司只是無奈的笑笑,他現在是個病人,是沒有辦法反駁什麼的。 「降旗君,征樹原本的姓氏是降旗,這孩子是你哥哥跟赤司君的堂妹的孩子。赤司君是為了保護征樹才決定犧牲自己的一些時間,原本想找你說清楚想讓你等他,但是你因為很多因素而離開了,他沒機會找你解釋,同時也忙碌了起來。」 聽完這些降旗有些發楞。 诶?什麼?哥哥跟赤司的堂妹的孩子?過世之前怎麼沒聽哥哥提起有孩子這件事情?不,重點是,嫂子原來是赤司家的人嗎!? 或許他早就該想到那和赤司如此相似的五官,赤紅的長髮......還有那般彬彬有禮的舉止......可是降旗直樹跟征華,他的哥哥跟嫂子一次都沒有提過嫂子的姓氏。說是不重要...... 「降旗君,當年你哥哥的車禍是赤司君的堂妹赤司征華的親屬所策劃的,當時才剛生下征樹沒多久的征華小姐知道這件事情想阻止的時候卻也一起喪生......」 當他和火神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才那樣的義無反顧的主動提出要照顧征樹的要求,好讓赤司能心無旁鶩的將赤司集團整個掌握住,讓策畫計畫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為了拆散兩個人這麼策畫的人真的很殘忍。 「我答應過征華......要和你一起養育征樹過一輩子,光樹。」 他依然記得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征華在死前給他的遺書上面寫的......
請你和光樹君要幸福,並代我跟直樹照顧征樹...... 征華 筆
「所以是赤司......幫忙說服然後把嫂子的墓跟哥哥的移在一起的嗎?」 他突然想起母親的來電,母親似乎是喜極而泣的說著有位貴人幫忙哥哥能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了......永遠不會再分開。問過母親說是誰,母親說那位貴人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著一個孩子在墳前垂手供花。長著俊美的模樣,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的,非常有禮貌的孩子。這是母親對他的敘述......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降旗君。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了,我先下去。」 「別、別胡說八道啦!!什麼一家三口......我還沒答......唔,我接受就是了!你、你別那個樣子看我啦!赤司!」 該死,他怎麼對這張臉變得這麼沒有免疫力?得好好把在德國的學業完成了,回來這邊......回到赤司的身邊。 「我愛你,光樹。」 「總之你先治好你的病!」 他想,他會跟降旗很幸福的,跟著征樹一起。
"哥哥跟他怎麼樣了?" "先別說我......妳擔心妳自己跟直樹桑就好了。" “我啊,現在跟直樹很幸福啊!而且還有征樹。可是,我現在希望哥哥能跟喜歡的人幸福啊。直樹也這麼想......” "......" "而且......你明明一直喜歡他呢。"
++++++++++++++++++++++ 後記: 其實這篇也算是夢的一個,但是因為只夢到後面的片段老實講(炸)前面都是我掰的(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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