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1|閱讀時間 ‧ 約 15 分鐘

2004/07/07羊噴火電子報舊文

      終於來到這一天……我不得不以舊文搪塞每日一更新的進度了。可是瑞凡、這才第七篇文哪……

    日本遊心得(遊記太過無聊我就不貼了,只貼我毒舌的部份):
      又接上期,介紹完當地風土民情之後,也不能忘了介紹一下和我一起出國的夥伴們(專指原本不認識的團員……),以免顯得厚此薄彼(其他團員:不必──你儘量忘了我們比較好!!!)。他們原則上都是好人,可是如果我從這個角度切入來描畫一個和諧的遊遊假期,那我只要用四個字就可以結束這一期的電子報了。
      就是人嘛!
      不錯吧?這期的電子報。有夠清新健康的。
      不過我想依我這種變態的性格,我物以類聚的好友們……你們應該不會以此滿足吧?所以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對幾個特殊人物“好好的”加以形容一番囉!
    老番癲:
      他年紀有一把了,也很高大、很愛一見到日本人就跟人家套近乎,最重要的是,他很旁若無人。其實你要講他是自得其樂也是可以啦!但他的樂永遠讓同樣樣和他在一團的人覺得很丟臉……
      第一個例子是第一天在新宿吃涮鍋時,我和維尼很不幸的坐在他旁邊。其實那個涮鍋是可以二人吃一鍋的,而老番癲的家人全坐在另一鍋,結果他不去跟家人一起吃同一鍋,跑來用沾滿他口水的筷子在我們的鍋裏拚命涮、拚命涮、拚命涮……他真的是不停的稀哩呼嚕的吃、不停用筷子在攪動著我們這一鍋,也就是俗稱的洗筷子……當場吃不下。謝謝他讓我免去一次發胖的機會。
      第二個例子是他真的很容易忘其所以。他走路走著走著就會開始甩大袖,像七爺八爺一樣;舞台上表演著日本鼓,他也在台下忘情的雙手高舉作勢擂了起來,就差沒吆喝了(不過我離他超~遠的,也許是我沒聽到而己)。
      然後,最令我受不了的是,只要逮到機會,他就開始跟日本人拉交情攀關係。他講著那口破日文,跟別人稱兄道弟拍肩膀,就好像見到了祖宗……我的日文程度如前面幾篇所講,完全從看日本卡通上學來,所以我是從那些被逮到的日本人臉上的尷尬表情上看出,他們聽不太懂他在講啥……
    豆花小姐:
      這樣幫她取綽號不僅僅是因為她臉上的豆花,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對別人說出的話,都會有讓那人“滿臉豆花”的感覺。
      第一次和她聊天時,因為她是單獨一人來的,我和維尼這兩位極為懼怕尷尬癌發作的善心人士便沒話當有話講、主動向她探詢“會不會很孤單?”“會不會很無聊?”等事,聊了一陣沒話題了,只好問:“在哪兒高就?”此時,討厭的嘴臉出來了。
      “哼哼。”她淺淺的用鼻子微笑,然後輕嘆了一口有些無奈的氣:“電子業。”
      “哦!那是做什麼噠?”她表情沈靜沈默半晌,似乎有什麼重大決定在她腦中蘊釀之後才咬著牙根小聲回答:“財務。”
      “耶?我也是耶!可是在傳統產業,完全不能比,呵呵……”我呆楞楞傻呼呼的還想跟她拉近距離,但她古井不波面無表情。
      維尼想打破尷尬:“呃……那妳們公司做什麼的啊?”
      豆花小姐大概這時開始覺得我們侵犯她的隱私了,因此她神祕的說:“面板。”
      在這種問一句答兩個字的尷尬情境下,維尼仍不死心對她伸出友誼的手,她熱烈的問著:“那是哪一家啊?”她大小姐卻是擺個嫻雅又沈靜的表情,不作任何反應。
      “……是面板五虎嗎?”場面真是冷極了。
      “哼……”這次是用鼻子回答問題了。
      當時的場面已經尷尬到灰~腸~監介的狀況了,但我們不相信有人比我們倆還要孤僻怪異,所以:“那是友X嗎?”“不是。”“那是X美囉?”“不是。”我們就開始玩起這種我猜你答的遊戲了……
      最後:“是HU嗎?”此刻,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在我們仨的四週,就如同大俠各發絕招前的肅殺凝重。終於,豆花俠女有動靜了!她單眼微瞇嘴角略撇……沒錯!就是輕蔑的表情,然後不發一語。
      ……這不是身為人該有的禮貌吧?我和維尼的信心此時己徹底被擊垮,決定不再向永凍冰原挑戰,摸摸一鼻子灰,還是縮回我們的兩人世界好了。
      但、這一切只是剛開始!接下來有更多的驚險遭遇考驗著我和維尼的耐性和脾氣!!!哇咧我是在寫章回小說還是連續劇啊?
      我是個心眼狹窄目光如豆的小人,所以絕對不會原諒砸了我一臉豆花的人!我一定要報復!!!但是……各位還記得嗎?我同時也是個帕金森氏症的患者,所以昨天生的仇、發的誓,第二天我就忘光了……所以第二天、第三天……我仍一秉我超不要臉的無畏精神,勇敢的向凍豆花挑戰。
      ……戰況慘烈,我軍大敗……所以就秉持著報喜不報憂的為官哲學,略過去好了,總之,只有一個字,甘!……寧是三國時的大將啊~~(顧左右言他……)
      之後我倆休兵止鼓,放棄豆花這塊兵家必爭之地……(不要問我她為何是必爭之地,只是順口說說!)但此時,卻親耳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一個不知死活的團員問豆花在哪兒高就,豆花非常開心,還是說、非常沈靜的回答:“電子業。”
      “是做什麼的呢?”好傢伙!你問到死語了啦!我在心中吶喊著……
      “HU。”豆花好爽快的回答,連“財務”那一段都直接跳過了……這叫我和維尼情何以堪!我們兩人看起來真的這麼像壞人嗎?還是一付想沾你、攀你什麼的餓狼形象呢?為何我們逼問半天都逼不出來,別人只是隨口問問你就回答得這麼毫不思索……好啦!好啦!我承認我是看來就很邪惡的魔鬼好啦!
      這件事讓我們這兩個邪魔沮喪了一陣,不過,到了第二天就忘了這慘痛的教訓。住加賀屋的那天晚上,才讓我們仨正式結仇,讓我們三人同房真是老天爺不想讓和平降臨人間的證據啊!(那裏好像因為價位高的原因,所以旅行社當晚是排4~5人一間,我們才3人,lucky!or unfortunately……)
      我和維尼都不是哈日族,比較起來我對日本還比較熟悉一點,維尼對日本的了解大概只有從“中華一番”裏面聽到的幾句日文和日式的熱血,至於我呢?對日本的卡通漫畫還算蠻喜歡的,但也還不到哪本書第幾冊的封面是誰,這種事都如數家珍的“御宅族”地步,所以我只知道“哦壹系”“卡哇依”“八嘎”這類的單字而己……
      知道了我們的程度之後,就應該明白,我們對日本的規矩、儀式、啥東西要怎麼用……是一點都不明白的了。所以在服務小姐送上一大坨吃的喝的穿的玩的東東之時,懂得日文的豆花小姐就開始“粉有氣質的正坐著”和服務小姐應答了三五分鐘之久。等她們倆“答客問”玩完兒之後,我們這兩個沒記性的死孩子就去問豆花小姐了……
      “請問……她剛才說什麼啊?”一片沈默……但我好像聽到她優雅又無奈的輕嘆了一聲……不過這幾天下來,我們己經習慣她這種潑豆花式的嘆息法了。
      “……呃……這個要怎麼用啊?”仍是一片死寂。她端然跪坐,就像日本新娘請老公多多死掉……哦!不,是多多指教,那樣的坐法……
      “這個是給我們吃的嗎?”豆花小姐乾脆自顧自優雅的品起她的茶了,她細細的聞了聞調得濃糊糊的抹茶,還一付很享受的臉,就差沒閉起眼睛來感受宇宙間的調和了……但就是不回答我們的疑問。
      所謂泥人兒也有個土性,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翻臉了!!!不過我們是有為的好青年,不會做出罩布袋、潑硫酸、割雞雞、卸八塊……這種不入流的報復方式,我們只是噙著眼淚悄悄的把我倆己舖好的棉被和行李拖出主廳,搬到旁邊小小的的側房……然後還用一個很高尚又廉潔理由:“我們會說夢話。”來解釋這個弱小魚肉反抗刀俎的行為……
      接下來的幾次短兵相接即使我們人多勢眾(我二人她一人),也絲毫佔不了上風,所以,我們輸囉!妳厲害贏囉!我們放棄抵抗了……不要妄想和偉大的大自然(永凍冰山)相抗衡,這是我們學到的教訓……
      其實豆花小姐開懷的笑著的話,臉也絕不難看,但是她、她完全不懂得運用她的笑臉,而是擺出一副“氣質美女”的高傲臉孔……各位都活了這麼多年,相信都明白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適合做、也有不適合做的事。她本來如果不拿出一個故作高雅的姿態的話,也不會值得我在此大書特書;如果她是開懷的大笑、隨性的大吃,我反而會因為她的真性情而想和她親近;但是她老噘著上唇縮著下巴、睜著她厚厚鏡片後的眼睛,然後擺個氣質減分100的衛生眼珠給你……即使同樣的動作在一個美女做出來時是典雅高貴,在她做起來便是東施效顰、醜人多作怪了!我乾脆明講好了:醜人就要有醜人的樣兒!
      我明白自己是個醜八怪,所以不喜歡批評別人的長相,因為好像在罵我自己。但我人醜就不會自以為美麗又大方,所以我大塊吃肉、開心說笑,這樣至少沒有人會以“做作”來批評我……豆花小姐不但滿臉豆花,她身旁的人──至少我和維尼──也都被她搞得滿臉豆花,所以給她這個封號真是神來之筆啊~~
      順帶一提,有一陣我也叫她“電子業”,因為無論是自我介紹或是別人問她,她都一定先烙這三個字出來,而不痛痛快快的直接講公司名字(雖然在她說完“電子業”後,除了我和維尼,她還是會很乾脆的告訴別人她在哪上班……),我想,就算大家都忘了她在哪工作或是做什麼,也不會有人忘了她是在電子業……
    花痴傑克:
      我這人的嘴巴一向狠毒又陰損,完全不積任何口德的,所以幫人家取起綽號來也多半是入木三分(以後有機會……如果沒一po這篇就被停權的話……我會再介紹幾個覺得很精典的綽號),這位花痴傑克,沒錯,他就是見到女人(不管你結過婚、生過孩子、還是世紀無敵醜,只要你年紀和他相近)就不放過的花痴。
      不知各位記不記得數年前有一個洗髮精廣告,在最後的時候有一個留著小鬍子、看來就像是會對小學女生、懷著星夢的少女下手的那種人冒出來,然後比個“七”的手勢放在下巴上,很帥氣的說:“我是傑克,女人都愛我!”
      沒錯,就是那個讓全國千萬女性都上吐下瀉一個禮拜,然後差點一起去劈了那個廣告公司的經典廣告。花痴雖然沒留個該死的小鬍子,但猥瑣的眼神也沒差太多了……再加上,花痴的職業“據他自己說”是個醫生……說到醫生,就一定想到怪醫黑傑克……這個綽號實在就是該安在他身上!他也是個十足十的“怪醫”……怪醫“花”傑克……
      最初的幾天我和維尼十分幸福,一方面我們那時仍在和豆花小姐纏鬥著,另一方面這位傑克也還忙著糾纏另一位清秀開朗的二十來歲“媽媽”。但是也許是他最後終於知道別人已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吧(因為那位清秀佳人是和外祖父、父母一起來,丈夫和小孩並沒來)?他開始將魔掌向我們伸出了……他說著低俗的笑話、無聊的隱喻字……我其實不會反對別人說黃色笑話,但前提是這個笑話必須有新意、低級得很高級(這句話有沒有很難懂?),那些運用一些諧音字來搞低級的,又無時無刻、任何一件事都能聯想到黃色方面的人……是最低級又無聊的了!
      比如說,他在我們詢問店員價格:“是不是全店都是1050啊?”,店員說YES後,從我倆後方中央突然冒出來他的猥褻臉:“那是不是店員小姐也1050?”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他非常喜歡從別人後方靠臉部的地方“忽”的一下突然冒出來,是不是他做暗街色狼的時候也常用此方法偷襲單身女子成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如果你遵從延髓的反射動作指令,絕對會被他親到臉!!!
      好在我和維尼都是怪胎,在後方一有聲音,第一個反應不是回頭來看是誰,而是立即向左右散開!!!就像躲什麼髒東西一樣,我倆的迅速反應真應該拍下來,然後送到前線去給阿兵哥當躲避地雷爆炸或敵襲時的教材……
      這種陰險的接近方式不提,因為反正我們閃得快,他無法得逞。最令人受不了的還是他的賣弄……在自我介紹時,每個人就乖乖的說一下自己的姓名,工作,優、缺點(這是導遊要求的……我最恨這種不知所謂的車上團康活動了……),到了他的時候,他就自以為幽默的說著:“我是就職於XX股份有限公司的A科醫生(XX是某大醫院的名字,A科……一方面是因為他口齒不清,我真的沒聽清楚,另一方面,他也真夠A的了……呃啊!我也開始說起無聊的黃色聯想笑話了!真該死!),我叫L,各位叫我小好了(反正是一個超可愛型的字眼,和他本人形象一點也不合)……反正只要是各位身上有哪裏不舒服的,我都可以幫你們割下來,比如說大腦痛我就割大腦,胃啊腸啊肝啊都可以……要是不喜歡自己的咪咪我也可以幫你割……”他中間說了十來個內臟的名稱,最後再猥褻的說出最後一句死語……當場讓遊覽車的冷氣再下降廿度……
      自我介紹完第二天一大早,導遊正準備和大家簡單介紹一下當天的行程,傑克一把搶走了麥克風,然後開始他目的不清、語意不明、發音不準、智商不高的一段秀了:“要跟各位報告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早上在飯店看到我老闆,嘰哩咕嚕……”以下唸了十分鐘的rap……大意是說他看到他老闆,然後住同一家飯店,行程也好像類似的樣子。我和維尼完全不了解他到底要表達些什麼?這是啥狗屁重要大事啊?你唸書唸到醫學院能不能表達能力也至少有小學生的程度啊?唸書唸到醫學院也不要這樣作賤自己啊~~
      總之,在之後的每天無時無刻他都在跟導遊搶麥克風,然後屁一堆不知道他到底要講什麼的話。
      我想,他的目的可能在顯示他多麼的幽默風趣博學多聞吧?雖然旁人一點也感覺不到。
      但是賽翁失馬焉知非福,在我和維尼已對傑克煩不勝煩的時候,發覺了一件超有趣的事,那就是,我們走氣質路線的電子業豆花小姐,本來沒在理傑克的(傑克好像也沒對她施展如影隨形步就是了),但在自我介紹後知道他是醫生了,就開始L醫生長L醫生短了:“L醫生剛才說,那邊好像有賣餅乾……”“L醫生剛才告訴我,那邊是日本古代的ABC……”她極盡溫柔的跟我和維尼說著,本來她絕不可能主動找我們說話。
      “哦……”雖然我們心眼不大,但仍然盡一個人應有的禮貌,敷衍的應著,一方面也實在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所以此時,一股邪惡的念頭在我倆的心中滋生、蔓延開來了……
      “ㄟ……剛好,曠男配怨女、乾柴搭烈火,叫他們湊一對好了,省得來煩我們!”我和維尼陰險的謀劃著……但卻功虧一匱……可能花痴還是有在挑長相吧?
    奇人異事愛的大完結:
      好了,驚異團員的介紹就到此為止。
      如我前幾篇所說,他們其實都是好人,也都有各自的優點,但為了故事效果,不得不誇張渲染他們的缺點,如果有人覺得我形容得太缺德了……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們本人!
      呃,不是啦!是我的嘴巴本來就很壞,不過這樣也才能搏君一笑不是嗎?但是我已儘量不涉及人身攻擊,也讓人完全猜不透事件的主角到底是在哪裏就業了。如果您真的覺得很受不了,那只好請你寫信、打電話來罵我好了……我會虛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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