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冰藍色溫柔的一週(A Gentle Week of Icy Blue)

更新於 2020/02/23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我胸前正緊緊抱著那已經變得很單薄,而且現在仍一刻比一刻淡化下去不完整的記憶,懷著敲骨吸髓的心情繼續寫這篇文章。」

「我竟然會有這一天。」玥兒匆忙趕去地鐵的路上時這樣想。「芭蕾竟然會成為我的鎮定劑。」
事實上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已經有兩個禮拜玥兒去上芭蕾是為了讓心平靜下來。她最近的心很亂,能怪她嗎?她二十年的人生裡都很乖的做模範台北女孩,她現在依舊是,但太多外部因子挑撥她心上的弦了。
無論如何她順利趕上地鐵及時趕到芭蕾教室,在九點三十分的課前換好衣服紮好頭髮暖好身。她在跟衣室看到楊子的棕黑色絨革外套。今天下大雪,蒙特婁負二十度,大太陽,但跟衣室確實是比平常空。她匆忙套上軟鞋和深藍色保暖襪後衝上樓梯進教室,她心裡好多話想跟楊子說。
“Ohhh Sun! I had such a turbulent week!”
楊子正在暖身,玥兒趴在揚子旁邊的空地開胯。
“Me too, and it continues, I have two more exams next week.”
楊子跟玥兒同年,但她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純真如孩童,玥兒經常覺得楊子像她的以前,特別是她十八十九歲在台北的最後一年。
“Oh yes, I also have a lot to do, but I meant a different kind of turbulent.”
玥兒緊皺著眉頭,她知道她沒辦法跟楊子說令她困擾的事。若當初玥兒沒有離開台北的話或許她還會跟楊子一樣的純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現在她不能理解,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為什麼楊子能完全不感興趣呢?
但畢竟她曾經也是如此,她終究是知道原因的。當你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時你最不受外在干擾,外面的一切都顯得像是亞當的毒蘋果,努力遠離一個後會滿足於自己意志力的堅強,於是就一個又一個的遠離,一步又一步地遠離自己周遭的人,住在某個城市卻跟那個城市的成長是不連結的。但同時因為把時間都花在自己身上,不管做什麼都進步的特別快。
“Will you stay today?”
“Non, je ne pense pas.”
“Not even for Barre au sol?”
“I’m not sure, I have to go back.”
換楊子皺眉了,”you spent one hour to get here and stay for only one and a half hour?”
“I know, but I have to go back.”
其實她並不需要趕回家,但她想要趕快回去,她希望她回去時一上樓就能聽到很大聲的音樂,看到沙發上散著一件紅色冬天外套,Étienne會轉身或抬頭跟她說,”hey Sophia, how ya doing?”
她現在覺得自己很蠢,在芭蕾課結束後她在地鐵上想像她回到家後Étienne會在,她的臉因為剛運動完發亮,她向來很喜歡冬天的大太陽,頭髮因為剛從芭蕾的bun拆下而蓬鬆,她臉上掛著大笑容對Étienne說,”It’s such a beautiful day!”
他會看著她說 ”You seem very happy.” 眼睛觀察著她的臉。
“Ohhh it’s because of the sun! I miss summer too much.”
“We all do.”
“So I’m pretending that it’s summer.”
他笑了,”you shouldn’t do that, c’est dangereux.”
“Ohhh but it’s so very beautiful. We should do something, do you want to do something? It’s my birthday Monday.”
“Ah oui? What do you want to do?”
“I don’t know, maybe just walk around, I love walking.”
“Sure.”
他們最終去了Mt. Royal,並在那邊看五點的夕陽。就跟Lalaland一樣,他們兩個禮拜前才在一起吃晚餐時把lalaland看完。那天他還示範給她看在阿根廷是怎麼跳舞的,他把她的手牽起來把她轉來轉去的,真好玩。
在Mt. Royal的山頂上他們並肩看著夕陽,他轉頭對玥兒說,”what a waste of a lovely night.” 她笑了,”what a shame those two are you and me.”
“We got no shot.” 玥兒心理默想,她跟Étienne已經住在一起半年,她當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但她已經有一整個禮拜沒有看到Marie了。事實上玥兒以前很討厭Étienne,每次聽到他回來玥兒就不想離開她的房間,或者是她原本在客廳,Étienne一回來她就會離開回到她的房間。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然而他們成為朋友後玥兒也從沒想過自己有可能會喜歡他,而且她竟然以為Étienne喜歡她!
太蠢了!
在山頂上Étienne溫柔的親吻玥兒,他知道玥兒從來沒有親過男生,他有一晚問過玥兒。
Vincent曾經跟玥兒說過,Étienne不被亞洲人吸引,玥兒以為他們互相對互相immune.
但當玥兒終於從芭蕾趕回家,一打開門聽見音樂她原本暖和的心就冷了。不是Étienne.
“Is it Sophia?”在家的是Lucas. “Hey, how’s it going?”
Lucas是個典型的美國男孩,他每晚都會煮一大鍋的義大利麵,玥兒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一次吃掉那麼大一碗的麵。
“I’m good.” 儘管她心裡失望的不得了。”It’s such a beautiful day.”
“It is! Well, have a good one!” 說完Lucas就上樓了。
玥兒餓了,但她什麼都不想吃。最後她決定要用Étienne的果汁機打掉她過剩的kale。禮拜二的時候玥兒傳訊息給Étienne問她能不能用他的果汁機,他回說 “of course you can.” 就是因為他的那句話玥兒才買了香草口味的豆漿。
因為天氣實在太好了,她不想回她的房間,於是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週四computer science的lecture. 過不久Vincent從他女朋友那邊回來了,他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陪玥兒聊天,大部分都在談computer science。這一週的混亂有一半都是computer science造成的。
“I wrote a code for my friend on Thursday to find her a boyfriend. It’s basically a bunch of print statements and if-elif-else, but I thought I was so funny.”
Vincent笑了,”it is pretty funny.”
Ohhh就是那個code!玥兒嘗試大麻過兩次,但it never hit her. It’s her fault though, 誰叫她害怕抽菸燒喉的痛。酒精跟大麻都無法對她起作用,但寫一個program竟然會讓她lose her mind.
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太好笑太可愛了,讓她特別有信心而且特別的興奮,她傳了一則訊息給去年迷著她的助教。她就是因為覺得他們兩個有緣所以才喜歡上他的,她沒有想到過了一年他竟然又會再度成為她的助教,他們果然有緣。
去年六月份在玥兒跟住上海的妹妹講完電話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在網路上追蹤他,不到一個小時他也回追玥兒,她看到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就是在網路上傳訊息給他的,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期待什麼,她早就沒有喜歡他了,她只是想認識他,她真心的覺得他們會合得來。她知道他大概有女朋友了,但她只是想認識他啊!
總之他一個字也沒回,只是讀了她的訊息。
Shit, and I’m stuck with him for the rest of the semester.
但更令她混亂的是禮拜五早晨發生的事。這個學期玥兒、Vincent、Étienne每週一、三、五都有8:30的課,這一整個禮拜玥兒和Étienne都會一起趕他們公寓外的公車,幾乎每一天他們都差一點點趕不上。那個禮拜五下著暴風雪,是蒙特婁這一整年來第一場真正的雪。
那天玥兒照樣從她房間的窗戶看到144從Rue Saint-Denis轉進Avenue Des Pins,她抓起深藍色冬天外套後衝下樓梯,Étienne剛穿上他的紅色外套,”Don’t worry, there’s probably a lot of people in line today.”
玥兒連雪靴的鞋帶都沒綁就衝下樓梯,外頭負二十度,但她沒有足夠的時間感受到冷,她和Étienne踩著四十公分的雪終於趕上公車,整輛車塞滿人,所以他們站得很近,她的肩抵著他的胸口,Étienne可是比玥兒高上至少三十公分啊!兩個人還在為眼前的雪興奮,臉上掛著驚嘆的微笑一點的喘息,玥兒抬頭看著他,Étienne低頭看著她,兩個人的眼睛裡充滿興奮,但大概只這樣維持了一秒,最多兩秒。再這樣看著對方Étienne或許會低頭親吻玥兒。
他們就是這樣面對面的站著,一起轉頭看著公車前窗戶的雪,他低頭對玥兒說,”It’s beautiful, non? You can’t even see St. Laurent from here.”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公車駛進暴風雪裡,像電影一樣。玥兒的心就是從這裡開始亂的。
那一整個禮拜Étienne每天晚上都有回家,這一點也不平常,更不平常的是Marie已經一整個禮拜沒有出現在這裡了。
玥兒從來沒有特別希望Étienne回來,但就在那個星期五她特別想看到Étienne回來,但也就是那一晚他沒有回來。她一整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為了殺時間重看花樣年華。Lucas吃飯的時候喜歡開抽風,玥兒幾乎聽不到電影的聲音。
但那一晚他沒有回來。隔天一大早玥兒起床去上芭蕾,趕回家後他還是不在。她躺在沙發上聽著lecture recording,看一看後決定傳簡訊給Tanya,問她要不要週末過來找她, it’s such a beautiful day!
Tanya知道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但Vincent在家,所以玥兒無法自在的說出積在心裡的話。後來她們開始播音樂,在客廳跳舞,跳到Tanya得走了,Étienne還是沒有回來。
Tanya上個禮拜在玥兒的房間寄出一封信給她在模聯喜歡上的康乃爾大學男生,玥兒以為他一定會回信,結果跟她的助教一樣什麼回覆都沒有。
“I’m so sad that he didn’t respond.”
“Ohhh Tanya.”玥兒上前抱了她。
她們繼續一起跳舞。以前玥兒很相信她的直覺,現在她不再相信了,她的直覺似乎完全是錯的。
“You know the party Célia invited you to last Friday?”
“Yeah?”
“It was hosted by a Dutch guy. I think that was the first party that I actually was excited to go and actually had fun. Before I was always so nervous and afraid.”
“Ah oui?”
“And the Dutch boy who invited me, I think he has a crush on me, but I don’t want to end up with him.”
“I had another party that night, I kissed a Canadian guy.”
“Ah oui?”
Tanya離開了,玥兒躺回沙發上,終於決定要看Kieślowski的Blind Chance。看一看Vincent下了樓梯出門要買菜,玥兒在房裡聽見他鏟雪的聲音。
Kieślowski是玥兒最喜歡的導演,但她的心完全不在電影上。過了一陣子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以為是Vincent, “Hey Sophia, what are you watching?”
是Étienne.
“Blind chance, by Kieślowski, the Polish director I told you about.” 玥兒沒想到會是他回來了,”I thought it was Vincent who came back.”
“Yeah, I saw him on the streets.”
“It was such a beautiful day.”
“Yes, but too cold. I haven’t ate all day, Marie wanted to study the whole day, what you do for love huh?”
玥兒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該回什麼。到底是空一場,她總是想太多了。
Étienne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轉頭對玥兒說,”I’m going to eat so much, I’m so hungry.”
“After seeing Lucas’ pasta, I don’t think you can beat that.”
Étienne笑了。這樣也好。玥兒、Étienne、Vincent明年還要住在一起呢,還有另一個男生,Adrian.
What a turbulent week,終於結束了。明天是禮拜一,玥兒要二十一歲了。
那天晚上Vincent和Étienne都不在家,玥兒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裹著大紅色毛毯隨手翻翻挪威的森林,手機輕輕撥著Billie Marten的Feeding Seahorses by Hand,桌上散著幾張活頁紙,印滿鉛筆字。
隨後她就回房間了,她很累,但馬上就是她的生日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她坐在床旁看著窗戶外下的雪,十二點了。
終於她決定要睡了,在把燈關掉的那剎那她聽到公寓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是Étienne.
玥兒想跟他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於是她抱著她的水壺下樓藉口要裝水。樓下的燈是開的,Étienne正在吃東西,他們互看一秒,”Did I scared you?”
“Non.”
突然玥兒想到回收還沒倒,她拿了藍色垃圾袋後走進他們丟回收的那塊角落。那塊角落現在被舊的洗衣機擋住,他們所有人只有玥兒鑽的進去。
“I’ll take it out, I’m leavng.”
“Okay.”
Étienne吃完後把那台舊洗衣機搬走,然後走進那塊小角落和玥兒一起裝回收。他們站很近,玥兒有點覺得他們變家人了。
在上樓回房間前玥兒轉身對Étienne說,”it’s my birthday today.”
“Ah oui?”他雙眼盯著玥兒,雙臂張開走向她,他穿著他的大紅色冬天外套,一把抱著玥兒。”Happy birthday, Sophia.”玥兒雙臂勾著他的脖子,”Oh Étienne, thank you.”
在走上樓梯的時候玥兒順勢關了樓梯間的燈,她在聽到Étienne下樓關上公寓大門的聲音前躺回床上。
今天是玥兒的二十一歲生日,她的心有點絞痛。
二月十日,二零二零年
(完)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第一章:雙面維若妮卡(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 九月二十二日,2019 那是一個滿月的夜晚,驀然直到抬頭看到月亮的那一刻才想起今晚在臺北是中秋節。 「 今天是中秋節。」 驀然對潔說。  「 是嗎?中秋節應該要做什麼?」 「  恩……我們會吃月餅和柚子,還會烤肉。該死,
第一章:雙面維若妮卡(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 九月二十一日,2019 臺北對於驀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臺北她是特別獨立的,因為她擁有她所需要的一切,必須靠點叛逆製造麻煩好讓她解決。但在蒙特婁却是截然然不同,她是多麼渴望能跟大家一樣,可惜她的法文不夠流利,曾經令她自豪
第一章:雙面維若妮卡(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 九月二十二日,2019 那是一個滿月的夜晚,驀然直到抬頭看到月亮的那一刻才想起今晚在臺北是中秋節。 「 今天是中秋節。」 驀然對潔說。  「 是嗎?中秋節應該要做什麼?」 「  恩……我們會吃月餅和柚子,還會烤肉。該死,
第一章:雙面維若妮卡(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 九月二十一日,2019 臺北對於驀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臺北她是特別獨立的,因為她擁有她所需要的一切,必須靠點叛逆製造麻煩好讓她解決。但在蒙特婁却是截然然不同,她是多麼渴望能跟大家一樣,可惜她的法文不夠流利,曾經令她自豪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徵的就是你 🫵 超ㄅㄧㄤˋ 獎品搭配超瞎趴的四大主題,等你踹共啦!還有機會獲得經典的「偉士牌樂高」喔!馬上來參加本次的活動吧!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11/25日記     昨天在地鐵上,和推車上的小嬰兒擠眉弄眼的玩了一會——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媽媽說:「你的朋友要離開了呢!」我笑著和他揮揮手,他的手好小,指頭就像是細長的小花瓣一樣。       這是一件很平凡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特別愉快。奇妙的是,好像有什麼就在那天夜裡——或者就在
Thumbnail
難得的坐在房間的書桌回信給阿另,寫到了後段聽見了窗外的雨聲,但沒有李斯特的極端,今日版的雨情人稍顯秀氣,還是這只是個樸素的楔子,隨後就是野獸派? 我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刻意等待。 這樣的被動關心才能帶來心境上的平安,自己平靜了,外在的環流就不至於太叛逆。其實心境上的艱難也持續了一段很
上學第一天,江玉窈不像江玉慇一般早早搭車出門,都過了八點,江母還站在車前與江玉窈說著話。 「第一天上學別緊張啊,真不要媽媽跟妳去嗎?妳妹妹在國中部,跟妳不一樣校區,媽媽擔心⋯⋯」 江玉窈穿著學校制服,黑色連帽外套下是標準白襯衫、黑色馬甲背心和黑藍色的格子百褶短裙,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球鞋。
第二章/之一  潘裕文 人為什麼要堅強? / 我曾經暗戀一個女孩暗戀了好久,她的名字叫作小雪。 小雪和我是國小同學,雖然我始終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小雪不跟我們排路隊回家,總是等著她的訓導主任爸爸下班一起回家),不過我們倒也奇蹟似的當了六年的同班同學(僅管這六年當中我們交談過的話恐怕還不超過
Thumbnail
芭蕾伸展課前,宜慧和我早早來到教室。閒聊中她分享一段特別的回憶:「幼時我學習芭蕾舞。父親常對我說:『沒有遠慮必有近憂』,鼓勵我追求卓越。初時,我對芭蕾充滿愛慕,但當未能成為爸爸心中『最耀眼小公主』,芭蕾成為我壓力與痛苦來源。於是我選擇放棄舞蹈,專心學業,以達父母的期望。」
Thumbnail
 和她在克魔島附近玩了三天三夜才又回到中央城陪玥轉職  「呵~玥~恭喜妳呀~」我朝穿著祭司服的玥走去  「YA~轉好了~這樣我就和幽一樣了~」玥朝我撲來
尹玥,一個患有憂鬱症的高中生,在學校的最後一天。章節1
這個星期二白天先和準備搬到日本的臺灣朋友去看了房子,說實話白天在運動量在我看來已經非常足夠,所以想到晚上的舞蹈課是有些疲憊跟抗拒的。但是、我似乎對出現只有我一個學生的教室有著特殊的執念跟好奇,除此之外我也希望可以再遇到穿西裝的年輕人,好跟他說我看了日劇「一番好きな花!」(最喜歡的花)。
Thumbnail
自從和班上同學坦白後,有段時間都沒有他再來學校的消息。就當一切都稍作休息後,作為專業學校的這裡不免有現場表演作為學期成績之一,以為能好好過日子的想法在這件事公布後消失無蹤。 「最近練習的如何?」婷聿走向若雲,女孩的模樣和剛開學時的樣子比更為疲倦。 若雲笑了笑說:「還行吧,就是有些扯後
Thumbnail
晴空萬里的寒冬午後,我牽著外甥女的小手與熙來襄往的人群擦肩而過。
Thumbnail
徵的就是你 🫵 超ㄅㄧㄤˋ 獎品搭配超瞎趴的四大主題,等你踹共啦!還有機會獲得經典的「偉士牌樂高」喔!馬上來參加本次的活動吧!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11/25日記     昨天在地鐵上,和推車上的小嬰兒擠眉弄眼的玩了一會——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媽媽說:「你的朋友要離開了呢!」我笑著和他揮揮手,他的手好小,指頭就像是細長的小花瓣一樣。       這是一件很平凡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特別愉快。奇妙的是,好像有什麼就在那天夜裡——或者就在
Thumbnail
難得的坐在房間的書桌回信給阿另,寫到了後段聽見了窗外的雨聲,但沒有李斯特的極端,今日版的雨情人稍顯秀氣,還是這只是個樸素的楔子,隨後就是野獸派? 我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刻意等待。 這樣的被動關心才能帶來心境上的平安,自己平靜了,外在的環流就不至於太叛逆。其實心境上的艱難也持續了一段很
上學第一天,江玉窈不像江玉慇一般早早搭車出門,都過了八點,江母還站在車前與江玉窈說著話。 「第一天上學別緊張啊,真不要媽媽跟妳去嗎?妳妹妹在國中部,跟妳不一樣校區,媽媽擔心⋯⋯」 江玉窈穿著學校制服,黑色連帽外套下是標準白襯衫、黑色馬甲背心和黑藍色的格子百褶短裙,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球鞋。
第二章/之一  潘裕文 人為什麼要堅強? / 我曾經暗戀一個女孩暗戀了好久,她的名字叫作小雪。 小雪和我是國小同學,雖然我始終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小雪不跟我們排路隊回家,總是等著她的訓導主任爸爸下班一起回家),不過我們倒也奇蹟似的當了六年的同班同學(僅管這六年當中我們交談過的話恐怕還不超過
Thumbnail
芭蕾伸展課前,宜慧和我早早來到教室。閒聊中她分享一段特別的回憶:「幼時我學習芭蕾舞。父親常對我說:『沒有遠慮必有近憂』,鼓勵我追求卓越。初時,我對芭蕾充滿愛慕,但當未能成為爸爸心中『最耀眼小公主』,芭蕾成為我壓力與痛苦來源。於是我選擇放棄舞蹈,專心學業,以達父母的期望。」
Thumbnail
 和她在克魔島附近玩了三天三夜才又回到中央城陪玥轉職  「呵~玥~恭喜妳呀~」我朝穿著祭司服的玥走去  「YA~轉好了~這樣我就和幽一樣了~」玥朝我撲來
尹玥,一個患有憂鬱症的高中生,在學校的最後一天。章節1
這個星期二白天先和準備搬到日本的臺灣朋友去看了房子,說實話白天在運動量在我看來已經非常足夠,所以想到晚上的舞蹈課是有些疲憊跟抗拒的。但是、我似乎對出現只有我一個學生的教室有著特殊的執念跟好奇,除此之外我也希望可以再遇到穿西裝的年輕人,好跟他說我看了日劇「一番好きな花!」(最喜歡的花)。
Thumbnail
自從和班上同學坦白後,有段時間都沒有他再來學校的消息。就當一切都稍作休息後,作為專業學校的這裡不免有現場表演作為學期成績之一,以為能好好過日子的想法在這件事公布後消失無蹤。 「最近練習的如何?」婷聿走向若雲,女孩的模樣和剛開學時的樣子比更為疲倦。 若雲笑了笑說:「還行吧,就是有些扯後
Thumbnail
晴空萬里的寒冬午後,我牽著外甥女的小手與熙來襄往的人群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