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 — Taxi身子支付

他剛上車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點怪異。這麼幾個月的零碎業餘司機體驗已經讓我培養出很快能夠判斷人的能力。有些人不愛聊天，有些人喜歡在車上化妝。

他顯然是「為了什麼目的」才叫車的。

他的西裝看起來極度的工整，肩線的位置，內領和袖子的長度都剪裁得剛剛好。一上車他就把西裝外套給脫了放到一側。他沒怎麼開口，連目的地都是用訊息傳送的。

因為他實在有點說不出的可疑感，所以我時不時就透過後照鏡偷看他的行為。他帶著墨鏡，所以其實不知道他眼光往哪放，也許他也透過後照鏡看到我在看他也說不定。車內太過安靜，我轉到音樂台把音量調到稍微可以聽見的程度以放鬆氣氛。

我一開始以為他在看手機，他的手的位置放到他的膝蓋附近那是我可以從後照鏡看到的極限。但是他的手勢有點不太對勁，一般來說滑手機的時候手肘是不怎麼移動的，但是他似乎在微微的上下挪動，雖然他想盡量不引起注意，但已經被我發覺。

他在幹嘛呢。

我稍微挪動了鏡子，他稍微挪動了身子，那根如排檔桿的陰莖握在他帶著黑色半截皮套的手裡特別醒目。他在做猥褻的事情。也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也未可知。他挪動身子就是要讓我看到他在做這件事，真大膽，我有點緊張冒汗，從來沒遇過這樣誇張的客人。

我該制止他嗎？或者我該假裝沒看到，繼續往目的地開就好。我不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癖好，如果只是把那當成他興趣的一部分不要干擾到我，那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西裝筆挺的男人，慎重把手套袖扣和領帶夾都戴上，卻把褲襠拉鍊拉開，然後把老二就那樣顯露在公眾場合。我是有聽過那種暴露的癖好，他們喜歡趁四下無人在各種公眾場合裸露就像是在收集什麼似的，還有那種特別喜歡被人觀賞，感覺有人的目光在看就會更刺激的想被視姦，想表演他們的淫慾。

他應該算是哪一種呢。

老實說。

我硬了。

我邊駕著車，下體居然逐漸在充血，彷彿車內有一種情慾的氣氛自他這種敗德的舉止散發出來，我喜歡女人，也樂意欣賞男體，但除了在G片上從沒看過有人在我面前這樣穿著西裝露屌。我承認我在腦子裡有過這類的性幻想，但真正在面前發生的時候還是太過刺激了。我感覺我的汗愈流愈多，不得不把空調開得再強一些，音樂乾脆轉成古典台看能不能降低一點什麼。

他的手速開始愈來愈快。可以聽得見衣料廝磨的聲響，甚至呼吸也變得更急促，輕微喘息的聲音也從後面傳來。先生，可以請你不要這樣嗎，你這樣我會很難專心開車，於是讓兩人都暴露在危險之下，拜託，可以請你把西裝褲穿好嗎，即使車內只有兩人不算公然猥褻，但已經猥褻到我了。媽啊，牛仔褲底下的褲襠處已經漸漸繃緊，小頭在內褲底下極度的不安分。

我聽到噗滋以及液體濺落衣服的聲響，因為山路很安靜所以可以聽得很清楚。他射了，他在我的車裡射了出來，感覺是把自己的白襯衫射了滿身，他輕輕喘氣，一面抽取衛生紙開始擦拭，車廂裡的氣味開始瀰漫開來，他類似漂白水的精液味道，那股鹹腥，似乎從駕駛座這裡就聞得到了。

「目的地到了。前方一百公尺處請靠邊停車。」這個時候導航播送出聲。

我覺得這樣不行。我不能隨便讓陌生男人輕易在我車子裡面裸露射精，萬一這種事情傳出去開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這種怪咖怎辦。

「先生。」我說，我盡量保持鎮定的音頻，「你這樣我必須要跟你收清潔費。」

後頭沒回話。等到我把車在路邊停好之後已過了幾秒鐘。一片空白。

「你往前開一點到那個斜坡那裡。我身上沒帶錢。」他說。

他的嗓音成熟而沈穩，一點也不像會在計程車上射精的男人。我把車開到他說的斜坡，那裡有個大門，感覺是某戶別墅的入口處。

門緩緩地往一邊一邊推移過去。

「開進去吧。我到家拿給你。」

那戶算得上是豪宅的房子居然是他的家，我把車慢慢開進去，過了一小段上坡之後來到平坦的院子草地。那房子不是對稱的形狀，顯然是經過某個設計師之手。

「進來喝杯水吧？」

「我可以在車上等你。」我惴惴不安，總覺得好像說要收什麼清潔費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不進來的話我可以投訴你。」

「....」我果然是誤上賊船了嗎。為了避免麻煩，我只好跟著他後頭進入了那個有大片落地窗的客廳。

「你都看到了吧？褲襠都勃起了不是嗎。」

「....」

「喜歡看吧？喜歡男人？」

「....」

「把多餘的精液射進來吧。」

他唰的一聲西裝褲就落到腳踝處，露出了那條變態的後空內褲。然後把手扶著牆就那樣用屁股對著我。

我想他大概是要用身體來付清潔費。

對吧？

可是怎麼想我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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