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生,你想變成哪種動物?」「白虎。」
「為什麼不選可以在天空飛翔的?」「如果被射下來怎麼辦?」
是啊,如果世界還是很殘酷怎麼辦?陣痛,成長必經階段。15歲的少女,每天的生活像活在魚缸裡,幻想自己有朝一日終變成白虎,衝破現實枷鎖,追求夢想。英國電影《發現心節奏 Fish Tank》道出當代成長殘酷物語。
【被囚禁的牠們】
退了學的Mia整天無所事事,最大樂趣是找個人去樓空的單位,戴上耳機,看著窗外遠景跳舞。最好的朋友離棄了她,跟別人去跳艷舞,家中的媽媽整天玩樂談情,小學年紀的妹妹閒時則跟其他被帶壞的小孩一起抽煙喝酒。Mia渴望自由,卻又被「家」囚禁著。
戲中出現許多框型意象及動物,象徵角色們被囚禁的慾望。片頭在Mia嘗試放走一隻被綁在路邊的馬,她好像看見了自己,明明可以盡情奔跑,卻被鎖鏈捆在原地。在家中,妹妹養的倉鼠則困在小小的四方盒內,只可在角落發呆。還有媽媽房間內的蝴蝶吊飾,好端端的翅膀卻被掛上粗粗的鐵鏈。不是不想飛,而是身上擔子太重,再也飛不起來。
人亦是如此,鏡頭常展示一排排四四方方的房子、 窗子,當中框住了人,破落骯髒的貧民區,好像看不見任何出路。人也自我放棄,跟著房子衰敗起來,失去人生目標,與煙酒作伴,放縱性慾,即時行樂。
【曖昧不明的愛】
看似沒有出路的生活中,Mia頭一次體驗到愛。媽媽的新男友Conor帥氣體貼,照顧著Mia,借錄影機給她去試鏡,鼓勵她追尋舞蹈員夢想。Mia開始不再對他反感,反而喜歡他的存在,後來二人更發生了關係。這種依戀,該怎樣解釋?是父愛投射,還是男女之愛?
【盡情跳一支舞】
感受到愛與夢想支撐的Mia,對未來人生多了期許和想法,但很快現實又提醒她,世界沒有那麼美好的。當Mia前往準備已久的試鏡時才發現,原來是酒吧在招艷舞女郎。加上Conor不辭而別,他原來是有婦之夫,有一個跟她妹差不多年紀的女兒。一下子,Mia的世界又變得灰暗。終於Mia痛定思痛,決定離開這個「魚缸」,像白虎一樣,帶著勇氣,乘上那個新相識的十九歲男孩的車到威爾斯(Wales),開展新人生。
最後,一直針鋒相對的三母女聽著Mia愛的饒舌音樂,相擁起舞,作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