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反三,與葡萄牙總理相對的荷蘭財長,其針對南歐的言辭不論是否有意為之,客觀上是否同樣有助與當地極右勢力 (政治光譜與南歐極右接近、但在「南北之爭」問題上因各為其主而對立) 爭奪在相關議題上的敏感民意?南北雙方的親歐主流又會否同樣只是對各自的國內民粹「虛晃一槍」,未來彼此將「落地還錢」、逐步落實各項更有利於歐盟存續的妥協,例如最終就「冠狀債券」、以至歐盟的共同財政政策達成歷史性共識?「反著紅旗打紅旗」的策略在雙重博弈的賽局中無疑屢見不鮮,至於這是否確實正在歐盟重演,相信尚待更長時間的檢視和驗證。 武漢的新冠肺炎疫情蔓延至歐洲,南歐意大利、西班牙尤受重創,歐盟在抗疫與救市等領域的應對能力和團結程度備受考驗。抗疫方面,意大利一度抱怨未及時得到其它歐盟成員國循「民事保護機制」(Civil Protection Mechanism) 提供的援助,直到上週才得到了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 (Von der Leyen) 的「衷心致歉」;救市方面,儘管歐央行順利推出總值7500億歐羅的《瘟疫緊急購買計劃》 (Pandemic Emergency Purchase Programme, PEPP),歐委會亦如願暫停執行《穩定及成長協定》(Stability and Growth Pact) 以解燃眉之急,但涉及更深層次矛盾的「泵水」方案之爭,終究還是觸發了成員國政客之間的唇槍舌劍。然而令大多數人感到意外的是,這次主動請纓的論戰主角,竟然是外交姿態素來八面玲瓏、「以和為貴」的南歐小國葡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