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席爾維,法蘭和米歇之間起了變化,那個孩子開始學會吃醋了。」希歐多爾對冰冷的藍眼,開始若有所思地瞪著水晶球不放。
「這個故事對你來說,夠精采吧。」席爾維坐在沙發椅上,一隻手托著下巴,觀察希歐多爾的表情。
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的希歐多爾又重拾人類的喜怒哀樂,身為帝魔斯一族貴族中的奴隸階級,他是唯一跟席爾維最久的。
「我覺得法蘭有點笨!他好像被那兩兄弟騙了,呵呵。」希歐多爾好笑地看著席爾維,希望得他的認同。
「我的手下都會騙人。」席爾維也認同他的話。
「對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們說的『歌德金屬』。重金屬樂好像有很多種類型,分類時很難分。」希歐多爾詢問他。
「歌德金屬是一隻走黑暗路線的金屬樂,地獄來的聲音,陰暗的氣息,配合著古典和搖滾樂結合,同時也有不同的唱腔,及男女對唱,對於歐洲流行已久的撒旦和吸血鬼文化,有相當的吸收。」席爾維說。
「可以說是歌德金屬帶有一點殘酷美的東西!」希歐多爾說。
「我想每個人的見解不同,不過我旗下的樂團們,可是對歌德金屬詮釋不錯。」
席爾維很有自信地說,他那手指上的綠色貓眼石發出綠光。
他也跟著消失在光線之中。
希歐多爾把水晶球抱在眼前,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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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件事之後,我跟米歇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說到話,他好像一直在躲我的樣子。
我也無心我們樂團的事,嵐對我非常不滿意。
過了一個月還是趕不上他們的進度。
「法蘭,你這個地方又拉錯了一個音。」嵐很不高興地對我說。
「哦!」我悶聲地回答。
「不要只是敷衍了事,要真正了解我所說的事。」
這個時候在一邊的君貴和浩一想要替我解圍。
可是嵐的臉已經沈了下來,他們只好裝作沈默,一溜煙離開這裡。
「法蘭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好了。」嵐轉頭過去,他好像真得生氣了。
獨自坐在角落抽煙的米歇,有意無意瞄了我一眼,走向門口,跟一個陌生人沒有兩樣。
難道他不會來幫我解圍嗎?
我的心又開始交戰不停。
「法蘭!法蘭!」
嵐在我的耳邊叫著我,可是我還是不為所動地,蹲坐在地上,心神飄到米歇剛離去的門口。
「嵐,有什麼事嗎?」我回過神來訊問他。
「我發現你最近心神不定,好像有什麼事干擾著你,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難,可以告訴我,身為團長的我很樂意,為你解決任何事。」他善解人意地說,跟他之前的苛刻完全不同。
「嵐。」我的聲音慢慢地哽咽。
「法蘭,你先別哭啦。」嵐對我突如其來的情緒反應,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但他的手輕輕環繞我的背,把我抱在他的懷裡。
他何時變得那麼溫柔,真不像剛才那位兇巴巴的團長,還有他跟米歇真的是兄弟嗎?一點都不像!
「法蘭,你是不是在為了米歇的事煩心?」
「沒有這回事,你不要胡亂瞎猜,我怎麼會跟那一個沒有貞操觀念的外國人過意不去呢!」
「你這個毛頭小子,少在那裡騙我了,我大你沒多少年,不過你現在的心跳得比誰都快,可以比上百米公尺比賽的選手!而且他是我的弟弟,他的事我一看就知道。」
我無言以對地紅了臉,心道:嵐對我的心情掌握地很好,不愧是身為一團之長,要帶領不同個性的團員,到處表演。
「法蘭,你為什麼要去在意一個人的過去,你活在現在就該知道一個人的現在,不是一個人的過去。米歇有時像一個小孩子,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要懂得去包容和寬容。」
「嗯。」
「我們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要好好把握米歇嗎?愛情有時像一隻蝴蝶,不會等你回過神來,它就巳經死了。」他語意深長說完了這一句話。
「嵐,你懂得好多!你該不會以前有一些刻骨銘心的愛情。」
「笨小孩!這不是懂得多不多、和有沒有過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珍惜和追求過的勇氣。」嵐不疾不徐地把話一口氣說完。
嵐的懷裡,我覺得好安全,他安慰人的技術可是一流的。
讓我不知不覺和我們家那個溫文儒雅的二哥聯想在一起,雖然,二哥人巳經人在美國念神學院。
至今我還是很想他,聽他說,他以前愛上了一個比他年紀小的學弟,後來不知為何,這段愛情無疾而終。
嵐的輕聲細語的安撫,讓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二哥,和我來到這所學校的種種事情,心酸的感覺不斷地泉湧出我的心房。
「法蘭不要再煩憂任何事情,只要你順著你的真心去做!」嵐若有所思地說。
嵐深沉的黑眼眸,泛有一點淚光,帶有些許悲傷,讓我不由自住地感染美感。他是那麼的真情至性,背後或許有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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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嵐談過之後,我的心情有稍稍平靜了,但是我一想到要回到房間要面對米歇,就有點放不開。
我要如何開口跟他說話呢?
回到房門口,正當我要開門的時候,有一隻手從被後把我的嘴巴按住,另外有一隻手,把我想要掙扎的雙手扣住。
正要伸出雙腳要去反擊時,沒有預料到巳經被壓倒在地板上,這個時候房門也應聲而關。
「法蘭不要再出聲,如果你再有任何動作,我一定會對你不利!」
原來那個人是米歇,我早該想到了,因為在這所學校中再也沒有人能對我不利或者攻擊我。
「你要做什麼?」我嘶叫,希望有人來救我,可是我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微小。
「我要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我不想再克制我對你的欲望!」米歇在耳邊輕輕地細語,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
我背對著他,但是這些話讓我聽起來,有如世界發生了末日,天雷劈頂一般。他該不是來毀滅世界的撒旦吧?
「你、你。」
「你什麼!接下來你要好好地掙扎,我才能找到樂趣!我不能再忍受你對我的漠然,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有意思,不然你以為有人會無聊到去被打嗎?」
「原來你是見到人,就上的花花公子!」我倒抽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萌生邪意。難怪!
「我不是像你說的那種人,我是一個有選擇性的人。不會看錯目標的!」
「那麼野獸,你看錯人了,我不是你的獵物,請你放開我!」
「呵...我何時從沒有貞操的外國人,變成野獸!」
「你從來──。」
就是隻野獸,我的話來不及說完,就被他的吻欺了上去。
他的吻帶有有一種狂烈侵略性,我對他的事及個性,真得一點都不了解!
腦筋開始不能轉動,但是他那舌已輕輕略過我所有的齒間,對於他的攻擊般熱情,我假裝一點反映也沒有,這種不是出自於我身心所願的事,打死我不願意去回應。
我死命盯著他那狂氣十足的雙眼,表示對他的示威,看到是他對我的無可救藥。
我心想:我真得值得他迷戀,一個沒有什麼優點的人,一點也不大方的人。
正當我不斷地思考時,雙腳巳經被他反綁在椅腳上,連帶雙手被如法泡製,綑於椅背,讓我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死野獸!」
「沒有要做什麼,我只是想好好疼愛你,只怕你會忍受不住。」
米歇的臉已經變成懷有欲望,眼中燃燒著雄雄烈火,沒想到他會對我做出這種見不得人事。
「Shit!你別動我!你這個大白痴,性氾濫的外國的野生動物!」
「小朋友!你到現在還是很嘴硬,明明你剛才和嵐在團練時,眼神往我的身上飄,明明你是很在意我的,但是現在你又死命不敢言,法蘭,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呢!」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很討厭別人抽煙!」
他又不等我把話說完,米歇又再一次把我吻住。
手伸向我的白色的上衣,把它扯開,扣子也隨即散落在地板上。
原來他不喜歡我去否認他的話,果然是個十分專權的人。
「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想要你!」
「你說什麼?」我克制心中的恐懼反問他一次。
「不要裝笨,你應該知道我要得是什麼?」他可怕的眼神,又繼續盯著我,好像真得要把我生吞下去。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用力想要掙脫,心中又充滿一種無助感,我根本就逃不了。
現在有如一隻待宰羔羊,等待他親臨動刀。
「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記號。」米歇邪邪笑著說。
「你覺得這樣強迫式的愛,你以為我就會喜歡上你?」
「如果你的內心中沒有一點掙扎,你的心就不會放在我身上。」他肯定回答。
「是你自作多情!你有聽過我說過,任何一句我愛你嗎?」我狠心回了他一句話,希望他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是我自作多情!」米歇如震撼一般,把手縮離我的身上,離開我的身體,拿著一把椅子坐到我的對面。
這時他又變成了一隻冷血動物,帶有傷感成份,出現在臉上。
他冷冷地看著我,像是一種無言的質問,手中點著一根煙,煙霧形成一串串的問號,我們之間形成一層代溝。
房間變得好安靜,他淡然走過來把我手上的束縛解開。
「在我們正式復出的演唱會完成之前,我不會再碰你,我同時也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接受我。這是我對你的尊重,希望你也能同等回報我!」
米歇落寞地關上門,走出房間,彷彿像是一隻戰敗的猛獸。
六神無主的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想這是一個夢嗎?
「考慮接受我!」
「我對你的尊重!」
「同等回報我!」
這些話是一個難題迴盪在我心中。
可是,我心中有許多社會規範的掙脫,及是不是有資格去愛一個人,我是如此的不起眼,從小被教育成我應該走一條
正常的路,我很害怕被傷害。
或許這種煎熬不只我曾經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