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9|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10

      胡黎看著照後鏡中的晨浣,難道他想硬上?「兩票人至少幾十個呀!你一個能打幾個?」
      胡黎手探進口袋裡,拿出一只多功能鋼表,順勢拍在晨浣腕上:「對時!現在時間10:32」
      「哦!」晨浣聽話地戴好手錶。
      「提醒轉成震動!不然喪屍耳朵好,聽見你手腕在響,照著咬哦!」胡黎友善提醒,她也怕待會兒潛行的時候,後頭有個傢伙在BI.BI.BI,把所有喪屍都引來了。
      廠區前側傳來砰然槍聲,像是引發了漣漪效應,槍響此起彼落,一聲接著一聲,晨浣雖然還在車內安全待著,臉色卻是逐漸青白。
      胡黎用精神力看熱鬧,確定他們三個沒有危險:「等等跟在我們身後,就算發生什麼意外,千萬別尖叫、大喊!稍微出點聲,我們就注意到了,喪屍看不見,但是嗅覺、聽力不錯」她抓緊時間,教導初入戰場的小菜鳥,她可不希望第一次帶人出來,就沒將人完好帶回。
      晨浣點點頭,握著刀的手微微發抖。
      「刀是你的保命工具,千萬不要離手,明白吧?」胡黎看著他的手,想起自己初次砍喪屍的生澀模樣,暗暗升起同理心。
      「砍不到頸,改砍手腳」嚴肅出言提點著,胡黎想招攬他當軍師,他信任胡黎的眼光,這個人的命留著,會有更大價值。
      胡黎陰側側地瞄了晨浣一眼:「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讓我發現你背後補刀,活人我也照砍呦!」敢在行動期間,對著隊友下黑手,就要有讓胡黎餵喪屍的覺悟。
      晨浣語氣含怒,瞪了胡黎一眼:「我沒這麼蠢!」
      胡黎點頭表示讚許,拍拍晨浣的肩:「我曉得你是聰明人」
      前方傳來車輛的發動聲,幾輛車引擎瘋狂咆嘯著,看來他們升級成追逐戰了。
      嚴肅聽著所有車輛遠颺離去,他默數著時間:「成了,趁現在!」他放下望遠鏡,發動車子腳踏油門,迅速將車開到進貨口停下,在附近晃盪的喪屍,馬上朝著他們踱來。
      三個人圍上紗巾,跳下休旅車,開始與喪屍的搏鬥。
      「來,不要怕,砍它!」胡黎站在晨浣旁邊,鼓勵晨浣達成First Blood,嚴肅護著胡黎的後背,已經達成Penta Kill,武力輸出杠杠的。
      晨浣舉起刀,看著距離自己四、五米的喪屍,一瘸一瘸地慢慢逼近。
      胡黎正在給晨浣心理建設,怕他下不了手:「你是在做好事,它這樣多難看呀!快送它升天」她指著朝晨浣逼近的喪屍,依它身上所穿的制服判定,先前是這裡的員工。
      晨浣手裡的刀一緊,朝著喪屍便用力砍下去,刀子卡在腦門上,晨浣慌張地抽扯著,想把刀收出來,這一刀似乎惹惱了喪屍,它更加積極地發動攻擊。
      「不能死死地站著,要動起來,有沒看過拳擊手呀?學學!喪屍的動作慢,繞到背後砍它!別怕」胡黎站在一旁熱心指導,嚴肅護著她背後,砍了十幾個喪屍,這一帶都快被他清空了。
      晨浣硬是抽出了刀,看著往自己伸過來的手,心頭一緊便往那手砍下去,啪躂!一只手臂掉在地上,晨浣一看見滿地的污血與碎肉,當場扯開面紗吐了。
      「別怕,吐著吐著…你就習慣了」胡黎舉刀的手一揮動,腦袋破洞的喪屍君被她K.O,她從口袋裡拿了一條手帕,讓晨浣抹嘴。
      胡黎悄然放出精神力查探,確定場內沒有活人,拉著晨浣跟嚴肅往裡頭跑。
      「時間不多,快搬」胡黎挑了食品存放區域,使喚晨浣趕緊動手,她偷偷對嚴肅眨眼,暗示他喜歡什麼自己拿,然後她便站在出入口處把風。
      晨浣從旁邊拉來一輛推車,立刻把一箱箱的方便麵往車上疊,這東西頂餓。
      胡黎一邊把風,一邊張望著周圍存貨,精神力四處蔓延,喜歡什麼咻!的一聲,隔空取貨!空間裡頓時多了十幾個紙箱,這次主要收取的是香料、辣椒醬,讓誰她男人口味重,當然得準備齊全。
      胡黎精神力最遠可及一里外,像隱形絲線一樣,四處偵查飄浮,這收、那收的,空間裡多了幾百個紙箱,整個倉儲區頓時空盪了一些,卻讓人說不出個所以然,胡黎很聰明的,這抽兩箱、那抽兩箱,避免洩漏機密。
      嚴肅趁著搬貨的空檔,收了十幾箱豆干、肉乾、魷魚絲、堅果進空間,他手裡拿著幾箱泡麵:「差不多了!」看看時間,已經十五分鐘,那群人差不多該回來。
      「好了!再搬也塞不進車裡呀!改天再說了」胡黎看著晨浣死命堆疊,恨不得把所有東西帶走,輕聲勸告他適可而止。
      晨浣明顯不捨,但他知道胡黎說得是實話,微微點頭,跟著他們走,胡黎拿著兩箱牛肉乾,嚴肅拿著三箱泡麵,晨浣推著台車,往出口方向撤退,嚴肅打開後車廂,三人迅速把所有東西塞進去,關上門加速逃離。
      逃離的半途,他們看見一輛門半掩的貨車,裡面坐著兩個中槍而亡的男子,滿車鮮血觸目驚心,他們死不瞑目,莫約一百米遠的馬路邊,有一名倒臥血泊中的男人,正被喪屍分而食之,相信要不了多久,車上的屍首也會淪為喪屍口糧。
      
      嚴肅沒有停留,踏下油門飆離現場,外頭的實際情況,就是如此殘酷無情,人們為了一口吃食,互相廝殺火拼,沒了法治與公權力,人命是如此輕賤。
      晨浣看見這等實況,突然呼吸急促,額前冷汗、熱汗不停,臉色慘白,緊抿雙唇不語。
      「你現在覺得,幾天前他們說那些話,我有資格生氣了吧?」胡黎拍拍晨浣的肩膀,她最喜歡點醒聰明人。
      晨浣沒有答腔,但他懂得當初的自己,現在的他們,是多麼的幼稚無知。
      胡黎不再提那令人不爽的話題,自顧自地說道:「晨浣你體力太差,要鍛鍊!砍不過喪屍,就跑得比它們快吧!」
      感觸良多的晨浣無措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
      胡黎替晨浣開出訓練表:「清晨跑步,從跑五千米開始,無法跑步就待在室內做體操,抓緊時間練砍技!每天至少要揮刀三百下!」
      「妳也是這麼練的嗎?」晨浣反問胡黎,這種程度的操練,她真心吃得消?實在難以相信。
      胡黎指著自己:「我?我早上跑步,然後練格鬥技,下午練刀,晚上做體操」
      「體操?」晨浣歪著頭不解。
      「女孩一身硬肌肉多難看,體操能讓曲線柔和」胡黎一臉坦然,體操還能讓柔軟度增加,將來可以解鎖更多姿勢耶!啊…重點不是在這裡。
      晨浣真是無言以對了:「呵!妳倒是悠閒,還注重這個…」
      胡黎是提前作準備,雖然兩人還是清白的:「我是懂得利用時間!像他們那樣成天等吃飯,喪屍就會死嗎?嘖!歌都有得唱了,”等待著別人給幸福的人,往往過得都不怎麼幸福”」啊…她似乎又搞錯重點了。
      晨浣想著心裡的人,神色黯然:「他們還沒看清時勢,遲早他們會懂的」
      胡黎想起那幾個逃避現實的,又要一肚子火:「我管他們懂不懂,我是擔心他們在懂之前,害死別人!」
      胡黎也不怕晨浣傳話,傳了正好:「我老實跟你講,我覺得他們全是豬隊友!我一發現他們可能會危及我們,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甩掉他們」
      「妳為什麼對我特別?」晨浣再怎麼不敢置信,也明白胡黎真心關照自己了。
      胡黎單刀直入地破題:「因為你腦子好,其它的是豬,你是喜歡豬的人」
      「哈哈哈~我喜歡豬…」晨浣坐在後座,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心底滿是酸楚與難堪。
      三人有驚無險地抵達喬宅,晨浣打開後車廂,搬出十幾箱泡麵,一群人圍著他稱讚、鼓勵,胡黎與嚴肅拿了自己的份,像背景音樂那般淡出,沒興趣多管閒事。
      先前提的超市之行,也因為晨浣帶回來的物資夠,讓他們產生了怠惰之意,生生錯失了喪屍最好砍殺的時機,七個人滿心期待軍隊的出現,數著日子等集合。
      胡黎不清楚為何喬陽不趕他倆離開,是為了他心中的正義,還是那一句”妳是我妹妹,我與晨歌會照顧妳”呢?胡黎沒心思深究,單純臆測他是不曉得怎麼開口,或者是喬宅裡空房多得是,多兩個沒差別。
      除了晨浣來問她跑步時間想搭伙外,他們跟所有人幾乎見不上面,三人清晨五點集合練跑,嚴肅不藏私地教導他如何暖身,糾正晨浣的跑步姿勢。
      「呼…呼~呼~」晨浣癱軟在地急促喘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敢相信胡黎體能這麼好,面不改色能跑完五千米。
      「站起來,慢慢走」每天跑一萬米的嚴肅還沒停,他經過晨浣的時候,好意喚了一聲。
      「嗯…」晨浣撐起自己身子,跟著他們的路線,沿著院子慢慢走。
      「晨浣,你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嗎?」胡黎放緩步伐,跟著晨浣一起散步。
      「我知道我體力沒妳好,行了吧?」英雄氣短呀!人要服輸。
      胡黎張望週圍,小心翼翼:「不是這個,是指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超能力?」
      「什麼?」晨浣望了她一眼,十分不解。
      沒道理啊…小說裡提過,晨浣覺醒了木系異能,為啥他看起來像根廢材,莫非劇情又出現了異動?胡黎這幾天偷偷觀察過那群人,沒一個提及任何與異能有關的事。
      「喝點水吧!你看起來口很乾」胡黎遞給晨浣一瓶加了幾滴冷泉的水,晨浣點頭道謝後,小口小口啜飲,每天晨跑時,她會讓晨浣喝下加料的水,改善晨浣的弱雞體質,至於那五個不求上進的,兩個整日滾床單的,胡黎不想理會。
      胡黎沒有故意偷看,是在練習精神力!嗯~好吧…有看一下子啦!真的滿好看的,呵呵~兩條赤裸裸的小鮮肉,糾纏在一起,變換各種高難度姿勢,不停啪啪啪,讓身為資深腐女的她,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胡黎忽地心頭一緊,暗暗搜索某人的位置,發現嚴肅在院子的另一角後,撫了撫胸口…還好她男人沒發現,她原來是這麼污的。
      胡黎小聲與晨浣交談:「我偷偷告訴你,其實流星雨不只製造出喪屍,也造出了異能者」
      「妳說什麼呀?沒頭沒尾的」晨浣發現胡黎經常有些爆炸性言論,他都快習以為常了,更奇怪的是…他幾乎不懷疑胡黎話語的真實性。
      「嚴哥,你來!」胡黎對兜圈剛好靠近的嚴肅招手。
      「怎麼了?」一身熱汗的嚴肅,聽話朝胡黎走近。
      「你秀一下火異能給晨浣瞧瞧」胡黎對著嚴肅眨眨眼,讓他稍微表現一下就好。
      嚴肅張開手心,一簇淡青色火焰突然冒現,當場把晨浣嚇得倒退了幾步:「這…這是…?」
      「異能啦!噓~別張揚!別害我男人被抓進研究室」胡黎瞪晨浣一眼,這貨也太戲劇化了。
      嚴肅手一翻,火焰無聲息消失,彷彿沒那回事一樣,他邁開步伐接著跑。
      胡黎揪了揪晨浣的衣袖:「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啊?你感覺一下」
      「我也能有嗎?」晨浣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滿是希冀。
      「你有覺得力氣變大嗎?」如果晨浣出現力量強化,那他與異能絕緣了。
      「沒有」晨浣搖頭。
      「跑步變特快?」出現速度強化,還是與異能無緣。
      「沒有」晨浣又搖頭。
      「體耐力變好?聽力變好?眼力變好?」體質強化,仍舊與異能沒有緣。
      「沒有…妳說的,都沒有…」晨浣只能搖頭。
      胡黎做出她認為自己很專業的判定:「好!我正式告訴你,你不是普通人,就是異能者」任何強化系都無法晉級,僅能靠戰技純熟,提升生存機率,至於沒異能也沒變異的倖存者,胡黎只能安慰他們…至少你沒有變成喪屍。
      晨浣差點破口大罵:「這不是跟沒說一樣?!」
      胡黎一臉”那是你不懂我意思”的表情,緊盯晨浣:「嗯~你試著,試著把體內的能力,集中在指尖,運用一下你的想像力」
      晨浣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自己指尖:「不行…」
      「認真試啦!你很隨便哦!」胡黎看晨浣沒兩分鐘就放棄,輕推了他一把。
      晨浣皺著眉頭,開始覺得胡黎在瞎鬧:「真的不行嘛!妳自己不也沒有異能?」此刻的他還很單純以為,這是二分法:有/沒有異能,不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的還複雜。
      「誰跟你說我沒有?」胡黎瞟了晨浣一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妳的手也會發出火焰嗎?」晨浣拉過她的手,端倪她掌心。
      「去你的,姐手心只有手汗!你看屁呀!」胡黎抽回自己的手,她警覺地感受到,她家嚴肅在盯著晨浣了。
      「妳的是什麼?」
      「我啊…我會的是這種」她手探向前方,距離自己二、三米處,一朵潔白小花被憑空摘取,然後緩緩往胡黎飄過來。
      「這是…念動力?」晨浣眼前為之一亮。
      「嗯…可以這麼說…」胡黎嗅著小茉莉,不打算糾正晨浣,反正他將來會知道這叫精神力。
      胡黎拍拍晨浣肩膀,語重心長:「你躲起來研究一下,如果真的有,別隨便告訴人,小心被抓去實驗解剖」
      「我明白」晨浣皺眉深切思索,然後輕輕點頭,表示他懂得提防人心。
      胡黎想起明天的事,婉言勸道:「就出發了,抓緊時間練習吧!軍隊再強畢竟是少數人,顧不了所有百姓,去了外頭,那可是步步為營,一不小心就餵喪屍了」她一直覺得,其它活人才是末世中最惡威脅。
      「回去沖個澡吧!然後吃飽一點,再自己研究研究」胡黎隨便提了個理由,便將晨浣順利支開。
      胡黎見嚴肅還在鍛鍊,她屁顛屁顛地跟著跑,嚴肅拍拍胡黎的頭,淺淺微笑。
      嚴肅一萬米達成後,兩人並肩慢慢散步,胡黎故作玄虛:「不好奇我跟他說了什麼嗎?」
      「我聽見了」就連晨浣摸了胡黎的小手一把,他也看見了。
      「呿~不好玩…」媽蛋!聽力好就是任性,不能跟他玩猜一猜的遊戲。
      「想玩什麼?我們回房玩」嚴肅不著痕跡地拉住胡黎那只手,意圖消毒一下。
      「先洗個澡再玩!今天想練控刀」胡黎最近熱衷於使精神力持刀,她已經練習到能一次操控四把刀,同時射往不同方向了,也因為如此,胡黎房裡的牆壁,處於半毀狀態。
      嚴肅摸著胡黎嫩嫩的手心,滿意地點點頭:「恩,我陪妳」
      胡黎輕聲反問:「你呢?練習得怎樣?」
      「不錯,有機會想試」界定能耐最好的方式便是實戰,這是嚴肅的觀念。
      胡黎巧笑倩兮,挽著嚴肅胳臂:「等到軍隊的車隊出發,沿路會有很多喪屍跟隨,到時候我們躲人群裡動手,一陣兵荒馬亂的,人家不會知道是我們!可以好好練練」
      「妳怎麼知道?」嚴肅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胡黎若不是想撿漏,不會選擇與軍隊一起出發:「這麼多人遷移,耳朵沒聾的都聽見啦!更何況人會便溺,那些味兒特吸引喪屍呢!」
      嚴肅說出自己的看法:「不是血腥味嗎?」
      「血液久了會凝固,尿味可重了…還不消退!」胡黎說出書裡設定,佐以她的想法為輔助。
      「恩…原來…」嚴肅恍然大悟般。
      胡黎笑得一臉邪惡:「如果你想陷害誰,對著他的車尿下去就對了!哈哈哈~」
      「我以後會注意」嚴肅一點一滴地收集資訊,這些都是保命的細節。
      胡黎打坐守下半夜,外頭夜深人靜,她放任精神力四處溜噠,閒逛到一半,突然發現某個人半夜不睡,鬼鬼祟祟跑出來,胡黎好奇心犯了,跟著那人的腳步走動,只見那人熟門熟路地關掉總電閘,迅速走向一樓書房。
      半夜不睡覺,想學人鑿壁借光,苦讀聖賢書嗎?不會呀…這貨看起來,就不像識字的。
      一路跟進了書房,看那人在牆上摳摳摸摸,打開了一道暗門,那人彎腰走進通道,手扶著旋梯向下走,呦~胡黎仔細一瞧,原來是地窖!她都不曉得喬家還有這種神奇地方。
      不曉得裡面放了些什麼?胡黎的精神力跟在那人後頭,靜靜地等著。
      那人轉著保險庫的密碼盤,地窖裡的超大保險庫打開了,裡頭有喬先生收藏的古董、掛軸、雕像、油畫,亦有不少金條、翡翠、裸鑽,不過最吸引胡黎注意力,還是那幾顆造型奇特的大石頭,原來喬先生有收集玉石的嗜好。
      那人手腳俐落地收刮著金條、翡翠、裸鑽,舉凡被那人碰過的東西,咻!的一聲消失,原來這個不識字的傢伙,覺醒了空間異能,嘖嘖…暪著所有人,這貨不簡單呢!拿完容易變賣的物品後,那人將保險庫鎖好,悄然離開。
      胡黎的精神力還留在地窖裡,她稍微思索一番後,將靈氣滿滿的巨型晶簇,收進空間裡,接著仔細挑選喜歡的物件,正當她盯住一副裸女油畫,琢磨著裸女的罩杯時,喬家大宅裡,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
      胡黎立刻抽調精神力,就往尖叫聲來源尋找,只見葉媽滿身是血,在走廊上緩緩爬行,追著她大口嘶咬的,是她已經變成喪屍的老公,胡黎心裡暗喊:糟了!
      「我們去看看!」嚴肅已經醒了,他將衣櫃搬離門口,拿手電筒領著胡黎跑,五感提升的兩人,很容易尋著血腥味,來到案發現場,葉媽被咬得肢離破碎,雙目含淚地望向來人:「救我…」喪屍狠狠撕咬著她的身體,滿口是碎肉與鮮血。
      嚴肅大跨步上前,一刀砍落喪屍的頭顱,大宅中的其它人,陸陸續續趕來。
      「啊~」三名妹子的尖叫聲此起彼落,胡黎耳膜都快爆了。
      半睡半醒的晨浣,見兩人一臉肅殺之意,出聲詢問:「你們在幹什麼?」
      「葉媽…葉媽…妳還好嗎?」姍姍來遲的喬陽,大手撥開人群,擠到葉媽身旁。
      「少爺…救我…」她滿身的鮮血與咬痕,估計活不到天亮了。
      辛歡怒目審視最先抵達的嚴肅與胡黎:「你們到底想幹麻?!」
      「我跟你們一樣,聽見尖叫聲所以趕來,我怎麼了?」不著痕跡觀察現場的胡黎,不鹹不淡地應答。
      「葉媽!葉媽!」那位老太太話還沒說完,就這麼斷氣在喬陽的懷裡。
      喬陽看了看無頭喪屍,又看了看一身血洞的葉媽,目光忿恨地望向胡黎:「妳為什麼把喪屍放出來?妳是什麼居心?葉媽明明與妳無冤無仇!」
      胡黎有恃無恐:「你都知道我跟她無冤無仇,我害她幹麻?」
      蘇茵茵紅著眼眶,宛若受驚的雛鳥:「妳太狠心了,她不過是位老太太,還做飯給妳吃…」
      胡黎暼了蘇妹子一眼,發現這貨不放過任何機會給她添堵:「想往我身上安罪名,也精明一點,我幹麻要殺她,妳說看看」
      怒火攻心的喬陽,說出他的推理:「我們所有人都在睡覺,你們一身週全,還想狡辯什麼?」現場的人穿著T恤、短褲、拖鞋等輕便衣物,辛歡還穿一件四角內褲呢!只有胡黎與嚴肅長袖長褲,刺刀、藍波刀、皮靴一樣不少。
      胡黎厲聲反駁:「我們每晚都這麼睡,你沒看見不代表你知道」他們還輪流守夜呢!哪像這群不知死活的豬,倒頭睡到天大亮,睡醒等著吃早餐。
      「分明狡辯!殺人魔!」袁遠大喝一聲,指著胡黎就罵,他可不敢指著嚴肅。
      「葉媽死得好慘,太殘忍了!」呂家妹子哭得淅哩嘩啦,這一件夜半血案,就在這幾人聯合指責中,未審先判了。
      胡黎情緒不顯,淡定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身手好,跑得快,衣服穿得整齊,等於我們是殺人犯,儘管我們完全沒有動機?」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沒反駁胡黎的話,卻直接將他們打上殺人兇手的標籤。
      「好,讓我最後確認,你們都覺得,葉媽是我們殺的?」胡黎冷靜做出總結。
      各人心思迥異並未出聲,晨歌縮在喬陽身後瑟瑟發抖,不敢望向葉媽遺體。
      胡黎審視所有人表情,默默收集資訊:「我換個問法,覺得我跟嚴肅不是殺人犯的,舉手」
      晨浣略為思索後,咬著下唇緩緩舉起他的手。
      「晨浣,你別被騙了!只他們有這種身手殺人」辛歡定罪的手,指著胡黎不放。
      晨浣檢視過胡黎與嚴肅,身上一滴噴濺的鮮血也沒:「我就事論事,她的確沒有動機,而且依她的身手,能做到毫無聲息」胡黎與嚴肅的能耐,晨浣不是不知,光是胡黎出手,便能在睡夢中,輕鬆宰了他們當中任何一個。
      「所以我說你是人嘛~」胡黎苦口婆心的一再強調,晨浣是這群裡面,唯一英明睿智的,其它人不曉得是不是毒奶粉喝多,腦子都壞了。
      胡黎沒有證明清白的義務:「我重申一次,我們沒有殺人,我男人砍的是喪屍,你們心裡清楚!若是硬想把髒水往我們潑,那便是與我們為敵,想與我為敵?哼!那就來試試」
      「嚴哥上樓收拾,我們走!」反正距離天亮只差幾十分鐘,胡黎當提早出發囉!
      兩人只花了十分鐘便收拾乾淨,胡黎臨走前,冷清視線掃過喬陽、晨歌、辛歡,淡淡丟下一句:「今後各走各路,互不認識」撂下這句話後,她意味深長地望了晨浣一眼,微微點頭示意,兩人開著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嚴肅開啟了話題:「有人關了電閘」
      「那人事先關掉電閘,是為了摸進地窖,那人覺醒了空間異能,收取不少有價物」幸虧她也不是什麼善良百姓(咦?),當然沒放過這個機會,偷拿不少喜歡的東西。
      「我猜是葉媽發現停電了,想起床查看,結果意外撞見那人!那人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放喪屍滅口,我們腳程好走得快,所以被看成兇手」嚴格上來說,葉媽是被喪屍咬死的,若是胡黎據理力爭,這件事能不了了之。
      胡黎想起那些人的目光,讓她從頭到腳都不舒服,正好藉著機會,甩掉那些豬隊友:「我當時放了精神力,目睹那人進保險庫收刮,不過我當時在地窖摸東西,沒看見那人放喪屍」胡黎不好意思地摳摳額側,要不是聽見尖叫聲,她打算多拿兩樣。
      「不,兇手,有兩個」
      「啊?不是進地窖的那一個嗎?」
      嚴肅分析的合情合理:「如妳所說,那人進出地窖,後來要開電閘,遇見葉媽,不需要殺人」發現沒電了,查看電閘又不奇怪,嫌犯完全沒有必要滅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胡黎靈活眼睛轉了轉,反復思索著這件事情。
      「嫌犯A進窖時,嫌犯B在放屍,嫌犯B一開始,就是鎖定葉媽」
      「為什麼?」
      「因為放的,是她丈夫」喬宅裡關的喪屍不只一個,為何放葉媽的老公呢?意圖非常明顯。
      「對吼!葉媽被喪屍老公咬死,可以解釋的非常合理呀!說成她臨行前捨不得,想看老公最後一眼,可是被意外被喪屍老公咬死了」
      「兩個案子,碰巧遇上的」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選擇在漆黑環境中,與喪屍近距離相處,而且關綁喪屍的地方偏僻,足以說明喪屍是停電前,就被嫌犯拉出來。
      「那嫌犯A拿完東西後,就趕回自己房裡,跟葉媽被喪屍咬死,沒有關系囉?」
      「不,嫌犯A看見了」
      「怎麼說?」媽蛋!怎麼有種她男人是夏洛克的感覺?推理能力好得嫑嫑的。
      「電閘還沒開…」嚴肅猜想,嫌犯A想去打開總開關的時候,正好目睹嫌犯B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嫌犯A選擇默不作聲,悄然走開。
      「啊!我知道了!嫌犯A本來想去把電閘重新開好,可是在半路上,剛好瞧見嫌犯B想放喪屍,所以縮了腳步!對吧?」
      「恩,唯一合理解釋」嚴肅點點頭,認同胡黎的說法。
      「啊…嫌犯B想得很週全呀!住在一樓的只有葉媽,哪怕嫌犯B把喪屍放一樓閒逛,偽裝成意外逃脫,葉媽等會兒起床煮早餐,一開門還是被咬死呀!」
      「也有可能」雖然嚴肅更傾向,嫌犯B想趁葉媽睡夢之際,將喪屍直接放進她房內,這樣看起來會更合理。
      「所以嫌犯A算是意外的目擊證人囉?」
      「恩」嫌犯B放喪屍的動機,嚴肅大概能猜得中,至於兩人是互相包庇,還是單方面保密,他便不得而知了。
      「我們在這裡嫌犯A、嫌犯B的,到底你心中的嫌犯,是不是我想的那兩個呀?話說…我可是看見嫌犯A的人呦!」胡黎指著自己,頗有幾分得意。
      嚴肅握著方向盤,很難得地與胡黎說笑:「嫌犯揭曉嗎?恩,第二次廣告後」
      「媽蛋~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柯南的粉絲呦!」
      嚴肅看了胡黎一眼,原來她也是粉絲:「小學生死神,誰不認識?」
      胡黎對著嚴肅招招手:「來~你偷偷的告訴我,你覺得嫌犯B是誰?」
      嚴肅湊身在胡黎耳畔,低聲呢喃了一個名字,胡黎聽見後,訝異的嘴巴都闔不上,想不到呀想不到~那貨手段如此兇殘。
      「那…你想知道嫌犯A是誰嗎?」
      「妳剛告訴我了」嚴肅手邊流利地運轉著方向盤,朝著胡黎微笑。 
      「我告訴你呢?啥時說的?我有嗎?」胡黎指著自己,不明白嚴肅說的話。
      「有」嚴肅點點頭,目光搜尋著適合暫時歇息,吃一頓早餐的地方。
      「那你告訴我,嫌犯A是誰?」
      嚴肅再次湊進胡黎耳畔,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媽蛋!你真的知道,怎麼可能?有精神力的是我耶!」胡黎不甘願呀~為什麼她連兇案推理,也不能跟嚴肅玩猜看看的遊戲,她好想跟自家男人玩一玩這個…
      (大家要一起猜猜,嫌犯A、嫌犯B,分別是誰嗎?咳咳…兇手揭曉要在第二次廣告之後)
      嚴肅、胡黎順利抵達集合地點,來得不早不晚,只求低調不惹人注目,隨著時間逼近,有將近數千人在這集合,將公路兩旁擠得水洩不通,兩人坐在車裡,不想與任何人交流聊天,也不讓人套近乎,維持他們一貫的冷漠。
      嚴肅看著照後鏡,他認得那輛SUV:「豬隊友、愛豬人,都來了」
      「噗!」胡黎被嚴肅給他們取的外號惹笑了。
      胡黎塞了一塊美味的牛肉乾,進嚴肅嘴裡:「裝不認識就行,跟豬扯上沒好事」
      一到集合時間九點,一個人模人樣的軍官,拿著大喇叭出來嚴厲喊話。
      重點大致是…不許糾眾鬧事,不許殺人,嚴禁偷盜、強劫,不許挑釁軍隊權威,不供餐宿,異能者投效軍隊供食宿,每天會開放收集物資的時段,無論原因逾時不候,一經發現感染,就地格殺。
      胡黎聽完那串喊話,整理出重點:「講了半天,就是軍隊想讓百姓當炮灰」
      「恩」幾百個士兵管幾千個民眾?別開玩笑了,這一路上肯定不平安。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

    作者的相關文章

    聽我說,故事。 的其他內容

    你可能也想看

    發表回應

    成為會員 後即可發表留言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