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未來首相系列（三）： 野田聖子—難伸天下布武之志的女首相路（上）

【說到岐阜：天下布武？合掌村？Dochi？】

【聚散終有時，離合總關情】

＃從島聖子到野田聖子

聖子出生於九州福岡縣的八幡市（現改名為：北九州市），從出生到24歲為止，她的名字是『島聖子』；據說是因為出生年的奧運在羅馬舉行，以其地神聖而名「聖子」。

父母親都是位於九州的八幡製鐵所員工，在那裡相識、結婚、並住在員工宿舍裡，俱為一般的上班族。然而公司本身並非一般的鐵工廠。開業於1901年八幡製鐵所是見證日本現代化的全日本第二座製鋼廠，二戰前其製鋼的產量超過全國的一半，可見其規模及重要性。

5歲時父親「島稔」因為工作關係被派到東京，全家遂住在東京都大田區的田園調布；這裡是有名的高級住宅區，因此島聖子從小就是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生長，據她自己受訪時表示，當時家中甚至還有幫傭數名。

家族結構如下： 祖父：野田卯一；前眾議員、前建設大臣 祖母：野田光（原名：島光） 父親：島稔 母親： 兄弟：1弟1妹 前夫：鶴保庸介（2001年4月-2007年）；自民黨參議員，和歌山選區，二階派。 丈夫：野田文信（從妻姓）；平民，曾經營飲食店，現專職主夫。

祖父「野田卯一」（のだ　ういち），是岐阜縣岐阜市出身的政治家，大藏省官僚出身，與「池田勇人」、「福田赳夫」共稱「大藏省的三田」；而池田與福田都曾位至日本總理大臣。卯一曾當選過1回的參議員，之後則是當選了9回的眾議員；並曾在「吉田茂」內閣中出任建設大臣兼北海道開發廳長官、「三木武夫」內閣中出任經濟企劃廳長官。曾為「日本台灣親善協會」的前身「亞東親善協會」的主要幹部，跟台灣關係友好。

根據『經濟界』雜誌2015年11月24日號，德川家広的訪談，聖子自述：祖母島光的哥哥跟祖父野田卯一從高中到東大都是同校的好哥們，然而祖母的哥哥在二戰中死亡；島光與野田卯一結婚時，島家希望野田卯一入贅島家，但卯一不肯，於是條件改成卯一與光的第一個孩子要過繼給島家；因此父親的名字是島稔。但祖母因為生下島稔後，產後復原不佳，之後長期臥床，也未再生子。

1984年祖母去世後，祖父以野田家後繼無人，擔心將來沒有人可以掃墓；而島稔家生了三個小孩，遂讓長女聖子過繼回野田家，改名為「野田聖子」；但在法律上，野田聖子是祖父野田卯一的「養女」，輩份上變成跟父親同輩。

＃名留世界金氏記錄的祖父

前文提到祖母在生下島稔後，因產後調理及復原不良，不僅未再生子，自1961年起至1984年更是長期臥床，而身為眾議員的祖父卯一每至外地出差無法當日回家，便會寫信給光，而光也會慎重回信給卯一，如此往來書信達1603封，卯一爾後將這達25卷的書信自費出版，因此被列為『史上寫給妻子最多信件的男人』這個『世界金氏記錄』。

據野田聖子自己表示：由於從小看著祖父的政治人生，以致父親島稔很討厭政治，所以選擇成為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因此雖然有位大名鼎鼎的政治家祖父，但她卻是在一個不談政治的家庭中成長。而她本人其實在從政前基本上也沒在關心政治，頂多就是在祖父1979年最後一次選舉時，去擔任宣傳車的肉聲宣傳員或者幫幫貼貼海報這樣的打雜幫忙程度而已。

＃兩段婚姻：事實婚

野田聖子成為政治人之後，不論是工作忙碌或者身份的原因，造成她直至40歲才進入婚姻，又因為生子困難，而於47歲離婚；而在50歲的年齡生子，又再度進入婚姻。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原屬「保守黨」的參議員「鶴保庸介」，和歌山選出，目前則是自民黨藉，而自民黨幹事長二階俊博正是和歌山選出的資深議員，因此鶴保是根正苗紅的二階派。

兩人的因緣起於2001年的某次考察旅行，該行程是由「野中広務」所安排的跨黨派議員前往美國華盛頓考察郵局民營化議題，原本要參加的保守黨議員小池百合子因太忙改由同黨的松浪健四郎代替，結果又因太忙，而臨時由鶴保庸介代表出行，兩人在行程中其實沒什麼互動。考察後一行人去卡啦OK，沒想到鶴保相當親切，而且歌又唱得很好；當時野田就心想，此時不結婚更待何時，遂在認識約四個月後的2001年4月，和小她7歲的鶴保庸介進行『事實婚』。在日本，因種種因素，夫妻兩人過著結婚之實的家庭生活，但沒有前往役所登記者，稱為『事實婚』。而野田聖子跟鶴保庸介之所以採行『事實婚』的最主要原因，倒不是政治因素或是夫婦別姓的理由，而是聖子「當初是為了繼承野田家族而成為養子」，若是又因結婚而從夫姓就失去當初繼承野田姓氏的義意了。這段婚姻因為生子過程中產生的種㮔困難、痛苦與折磨而僅僅維持了7年。

＃不孕治療、流產、離婚、再婚

很喜歡小孩的聖子積極想要成為人母，第一次結婚時已40歲，算是自然生產的高齡產婦年紀，因此前往婦科進行檢查，結果發現卵管阻塞，不易受孕；於是開始進行不孕治療；在20年前的社會風氣中，普遍還是認為不孕的治療，是某種逆天之道的行為，被視為禁忌，因此相當受到世人的冷漠對待。僅管如此，野田聖子經過多次的體外受精嘗試後，終於受孕，然而很不幸的在2004年2月流產；並且被醫生宣告無法再受孕。這對夫妻兩人造成了很實質的影響，婚姻關係的結束據說是跟此有關。

2007年京都府舞鶴市長選舉，野田聖子應野中広務之邀前往助選，由於無法當天返家便在大阪過夜，經友人介紹到某家燒肉店吃飯時認識該店老闆的現任丈夫；據野田聖子表示，由於她本人是職棒阪神隊監督金本知憲的粉絲，當時只是覺得他跟金本監督有些神似。後來在交往中發現他粗獷的外表下，其實心思很細膩，該她覺得很安心。交往後，由於野田聖子在2011年產子，為了兒子將來的需要，兩入遂至役所登記結婚，同時第二任丈夫也配合野田聖子繼承家督的需要，自己易姓為野田，並當起家庭主夫，擔起小孩的大部份照顧工作。

不過，坊間對野田第二任丈夫的身份有諸多傳言；2017年「週刊文書」披露，野田文信曾是京都暴力團組織的成員；也有一說是他曾二度入獄服刑、是韓裔日本人⋯⋯等等。

但這些都未經證實；相信對野田聖子來說，即便傳言屬實，但看到現任丈夫對身染重疾兒子那樣全心全力照顧的身影，一切皆已足夠！

＃成為人母

一直想成為母親的野田聖子，試過各種方法，包括領養孩童等方式都未能如願，即便是代理孕母的方式在日本也尚未許可。2010年50歲的野田聖子鼓起勇氣前往美國，經由代理孕母提供卵子與現任丈夫的精子進行體外受精，然後移入她體內進行懷孕，並於2011年1月6日剖腹生產。

然而兒子在懷孕期間即檢知有心臟疾病，沒想到出生後發現還有食道閉鎖症；因此自出生後長達2年3個月時間皆在醫院渡過，經過9次手術後才於2013年出院。直至今天，兒子仍然每天需使用「人工呼吸器」。此外，兒子還罹有輕度的智能障礙。

為母則強，由於野田聖子在試嘗生子的過程中受盡苦楚，因此她在不孕議題上也一直替諸多跟她一樣受困的家庭付出許多努力；而經由兒子的身障遭遇，她也一直在身障議題上致力法律協助的完善；某個角度來說，這讓她這樣身為一位資深的政治家，在永田町這樣一個權謀充塞之地，有個更貼近人民百姓的思考立足點。

從野田聖子的家族關係來看，不論是祖父母之間的愛情、自己隔代繼承家督的親情、與前夫因生子未遂而糾葛的愛情、與身障兒之間的親情、以及現任丈夫為她、為子的愛情親情；筆者眼中，看到野田聖子這位永田町豪爽的『姉御』，串起她人生的俱是『深情』！

【從小叛逆的千金嬌女】

＃貴女養成記

野田聖子一家從九州福岡搬到東京的高級住宅區後，就學年齡的聖子讀的是『田園調布雙葉學園』；這是一所從幼稚園到高中可以一貫直升的基督教女校，採日英雙語教學。只有在幼稚園及小學階段進行招生，中學及高中是不對外招生的，而且每個年級只招收三個班的名額。也就是所有學生都是從幼稚園或小學時期即在該校就讀的學生，如果有學年學生不足額的情形時，會接受姐妹校或基督教學校的轉學生；但高中部份，高一過了該年8月，就不接受轉入生。這樣的教會學校，日文稱為『お嬢様学校』，也就是所謂的『上流女子養成校』或『淑女養成校』。

然而，儘管教會學校所管甚嚴，然而卻也羈絆不住野田聖子的叛逆性；中學3年級時她曾當選學生會長；到了高中青春期更因喜愛QUEEN合唱團之故，在1976年還組了樂團並在校慶活動中演出。

＃中退、16歲負笈留學

然而野田聖子在田園調布雙葉高校只唸了一年即退學，其原因不詳，有八卦指出她因為違反校規取得摩托車駕照遭到退學；但在筆者蒐集到的野田的諸多訪問中並未見到她的說明，然而她興起到美國繼續求學生涯是事實。她自己也曾在多次訪問中提到，她想前往美國唸書之事，生氣的雙親表示不提供費用，於是聖子報名「YFU派遣學生獎學金制度」的考試，獲得及格而取得留學費用。

由於美日學制的不同，野田在密西根州的Jonesville高中，被編入三年級，變成一年後畢業時只有17歲，而且還得到最優秀學生獎。

原本打算要在美國就讀大學的野田聖子，因此參加了SAT（Scholastic Assessment Test）測驗；結果因為父母親閙離婚之故而不得不返國。返日後，她不願回到原高中去降級就讀，遂尋找能接受SAT測驗結果的學校，只有為數不多的ICU（国際基督教大学）、早稻田大學及上智大學；後來以17歲之齡，就讀上智大學外語学院的比較文化学科。在上智大學的期間，所有學科都是英語教學，因此她的第二外語選修的是日文，但是是用英語來研讀日本文學，所以『源氏物語』在她的學科裡就變成英語版的『Shinning Prince』！

野田聖子從小學到大學，不管是在日本或美國，其實一直都是在以英語為主的學習環境中渡過，這其實也很罕見；然而在她的政治生涯中，卻又是很少擔任黨政的涉外事務職位，這也很奇特。

＃帝國Hotel的怪咖新鮮人

根據長山清子所撰寫的『衆議院議員・野田聖子の半生』一文，大學的就職活動中，野田聖子原本已內定畢業後將在日本航空公司工作，然而1982年2月日本航空發生空難，於是公司在該年夏天除了引擎相關科的人員外，取消了所有隔年內定的員工任用；聖子只得再重新進行求職。

根據聖子的自述，在那個日本還沒有「男女雇用機會均等法」的年代，企業界普遍有『女性員工在結婚後，就要辭去工作』的潛規則；但聖子在面試時都會宣告：「即使結婚了我也不會辭職，我的目標是要登上公司的最高層！」也許是這樣的緣故而給許多企業『這傢伙真是怪胎』的印象也說不定，她總是沒能接到後續的錄取通知。

最後她反而獲得帝國Hotel的工作機會。當然她也是一如往常的在面試上暢言「即使結婚也不會辭職」的宣言；沒想到獲得當時負責面試的小林哲也覺得：「怪是怪但也是可以」的奇特評價。

網路上關於野田聖子在帝國Hotel工作的經過，有一段用中文寫的『神奇勵志經歷』：據說野田進入帝國Hotel後的第一份差事是打掃廁所，而帶領她的主管則是在打掃後從馬桶中舀起一杯水，當她的面喝下，以示對自己清潔內容的絕對信心；於是聖子向這位前輩看齊，後來也做到了這個地步！

同樣的，在我閱讀到的諸多日文訪談中，從未見過野田聖子提到這段，也未見八卦傳聞中有提過這事，不過倒是挺符合隔壁玻璃國人向來誇張的農場文味道。

回到聖子在帝國Hotel的工作，她從前台業務做到被分配到國際推銷部，而這個人事則是該部門首次有女性被拔擢進入。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負責面試並「慧眼識英雌」決定錄用野田聖子的小林哲也，在2004年當到了帝國Hotel的會長（董事長），直到今年6月才以75歲的年齡退休。

【傳奇不斷的從政路】

＃村八分受害者的恩返し；縣史上最年輕議員

在日本舊農業社會裡，村落中曾經（其實現在也還有）有非常恐怖的非官方式的共同懲罰行為，稱為『村八分』，簡單講就是人們將共同生活的十件重要事情中，除了協助埋葬、及滅火這兩件事情外，剩下的八件事情（成人禮、結婚、生產、照顧病人、房屋改建、水災時的照顧、每年的祭拜法事、旅行）完全不進行交流及協助。簡言之，被『村八分』者就是遭到了該社群的集體罷凌及隔離。（延伸閱讀：蔡亦竹教授，村落社會的暗黑風俗——「村八分」與「夜爬」專文）

據野田聖子在前揭『經濟界』雜誌的受訪中描述：祖父1979年落選眾議員後便從政界引退，但後援會的幹部、支持者卻自此受到敵對陣營的冷嘲熱諷、有如「村八分」般的對待；前文曾提到聖子在19歲時，祖父卯一的最後一次參選時前往打雜幫忙，因此也加減跟祖父後援會的幹部相識。1984年這些幹部在知道她改姓為野田後，誤以為野田家政治命脈後繼有人，便紛紛打電話來要她出來選舉，甚至表示：「妳若不出來參選，我們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野田家！」

而那時的她連岐阜腔的日語都聽不太懂。祖父其實也深知彼時日本的政界根本是男人圈的狀況，因此不捨、也不太贊成自己的孫女撩下去參選。

畢竟初生之犢不畏虎，加上野田聖子從小就是叛逆爽朗的個性，看著鄉親們那樣的遭遇也心有不忍；儘管政治是啥也沒什麼概念，但就在後援會幹部的雪耻動力陪同下，她就拿起祖父留下來的名片本，開始挨家挨戶的拜訪，並且規定自己每天至少要定額拜訪100戶以上的選民；1987年她以26歲之姿，當選了岐阜縣政史上最年少的議員。

＃政治浪人、走訪選票走到骨折

前揭『經濟界』雜誌的訪談中，批露了當了一屆縣議員的野田聖子，在1990年決定轉戰參選眾議員時，原本反對她從政的祖父卯一說話了：「像妳這樣的懶人，當縣議員會太快樂；但眾議員是很辛苦的事，國會適合妳去修行。」不僅一反前態地改支持她參選國政，還拼著老骨頭帶著聖子四處拜票。

而讓聖子轉戰眾議員選舉的的背後原因，據她本人描述，是有次她陪當地一位年紀已70歲的牧田老市長前往建設省陳情，沒想到市長跟負責的年輕人說「我從岐阜市來⋯⋯」結果那位老兄頭也不抬的只丟了一句話：「資料放那裡就可以了！」親眼目睹到霞關中央官僚這㮔視地方政府於無物的態度，讓野田聖子氣得火冒三丈；當然她也領悟到她一個小小的地方縣議員恐怕是什麼也影響不了的，遂興起進軍國政的念頭。

首次參選眾議員的結果是只得到5萬5千票，距離當選的10萬票差距相當大；沮喪之餘，有位後援會的幹部帶她去「甲子園」看球賽，跟她說，「5萬5千的人數相當於這個球場的滿場，妳想看看滿場這些都是支持妳的人當中，有很多是沒見過妳卻把票託付給妳這樣的年輕女性，如果妳不對這些支持妳的人盡好責任的話，妳將來會很辛苦的！」以此來勉勵她再接再厲。

重整心情後的野田聖子就抱著下次一定要當選的心情，開始準備選戰；由於那時還是「中選區制選舉」，選區範圍廣達4市6郡相當的大；3年半的浪人期間，挨家挨戶拜訪，光她自己就拜訪了9萬戶家庭，父母則各幫忙拜訪了一萬戶。她在拜訪時都穿著有跟的輕便鞋，還因此曾經走到腳「疲勞骨折」，但硬氣的聖子還是拄著枴杖繼續拜訪。終於在1993年當選，結果那年「非自民連立政権」下，細川護煕內閣成立，自民黨變在野黨！

同時，她也是那屆以自民黨藉身份參選，唯一當選的女性眾議員！

＃曾經的史上最年輕內閣大臣

1996年，眾議員選舉方式改為「小選舉區比例代表並立制」，野田聖子在岐阜1區（岐阜市）參選，該次選舉岐阜縣的5個選舉區全由自民黨的眾議員候選人獲勝。嬋連的野田聖子，在當年11月受橋本龍太郎首相任命為「郵政政務次官」；為了證明女性的政治才能並不亞於男性，野田拼命的學習，甚至在聖誕夜還一個人在辦公室苦心研究到半夜，回到家中空無一人，因為大家都出去歡渡佳節；一年半後的1998年7月，以37歲又10個月的年齡、而且僅是眾議院二年級生的身份，受小渕惠三首相任命為「郵政大臣」，成為當時為史上最年少大臣，轟動朝野！（這紀錄即使到今日，也還是史上第二年少；僅次於後來小渕優子的34歲出任大臣的紀錄。）

根據野田聖子自己的受訪，當時她在黨內總裁選舉時支持的對象其實是梶山靜六，也就是對小渕首相來說，她算是政敵。事後多年回想起來，她覺得小渕首相的度量真是異次元的寬廣。

野田聖子回憶道，這個人事任命其實還有一段插曲，時任官房長官的野中広務曾對她說：「他其實到最後還是反對；但是小渕首相說當初見到妳擔任郵政政務次官時的表現，就曾說有天我當首相的話，就讓這傢伙來當郵政大臣！」

＃造反組力退刺客、離黨、復黨

2001年取得政權的小泉純一郎首相，其改革大旗「郵政民營化法案」造成自民黨內對立嚴重，小泉首相更以此為名解散國會，由於小泉純一郎本身是一位極富魅力型的領袖，也非常擅長造勢，因此在當時的民情輿論裡，幾乎是「民營化＝正義」「反對民營化＝悪」的氛圍。而小泉首相更是提名所謂的『刺客』參選人跟黨內反郵政民營化的議員進行『全面對決』。

而曾為郵政大臣的野田聖子在『經濟界』雜誌2005年4月號訪談中表示：「我未曾說過我反民營化，我指的是目前的『竹中計劃』是不可行的！」（註：竹中指的是當時小泉首相的財經智囊竹中平藏，曾擔任小泉內閣的金融大臣、經濟財政大臣及總務大臣；也是現任首相菅義偉倚重的財經軍師）。

面對排山倒海來的壓力，岐阜縣政界倒是出乎意料的大團結，當時岐阜縣自民黨議員連盟會長的「古屋圭司」還主持會議修改縣連內規，作出『即使沒有得到黨的提名也會給予支持』的決議來援助野田聖子；最後野田聖子不負眾望的擊敗刺客「佐藤ゆかり」獲得連任。

選後，來自地方幹部的強大壓力，野田對郵政民營化法案只得投下贊成票；但儘管如此仍在當年10月被自民黨「黨紀委員會」發出「離黨勸告」而離開自民黨。

隔年2006年安倍晉三接任首相後，要求黨內對當時的「郵政造反組」的「復黨」進行檢討；因此野田在2006年12月再度回到自民黨內。只是復黨的條件是要簽下「贊成郵政民營化法案」的備忘錄，因此被稱為是「踏み絵」。（延伸閱讀：Zen大，在東京遇見踏繪；另2016年的電影『沈默』一片中，有大量劇情描述。）

2012年12月自民黨在安倍晉三的帶領下重新取回政權，清和會派閥會長町村信孝因選上眾議院議長，而將會長職位交由黨的總務會長細田博之，以此之故，安倍改派任野田聖子出任這個向來被視為參選總裁歷練職位的『黨三役』之一的總務會長一職。

2017年8月第3次安倍政權的內閣改組中，野田出任內閣總務大臣兼女性活躍擔當大臣；同年眾議院改選後又續任總務大臣並兼任男女共同参画担当大臣。同時也是國政第四順位的大臣。

2018年10月野田聖子再度創下紀錄，成為衆議院第一位女性出任的「予算委員長」 。

2020年9月菅義偉出任自民黨總裁，讓野田聖子出任黨的幹事長代行一職，回到權力核心。

此外，由於身為女性因生育與產子而遭遇的多重艱苦，也讓野田聖子花了許多時間在這些方面的政策研究與相關團體的討論；見諸她的臉書中近5000張的照片，當中出現頻率最多的有兩大主軸：一是跟受孕、孩童醫療相關團體的政策研討或演講；二是各種女性成長培育團體的討論與演講。

＃巨星雲集、璀璨的同期

野田聖子「初當選」眾議員那年是1993年，即平成五年；同期至今仍為國會議員者計36人：其中自民黨16人、公明黨10人、立憲民主黨7人、日本共產黨2人、國民民主黨1人。

看過名單後，不得不說這屆的同期生，真的有夠璀璨；當過首相者有3人；當過黨主席者除了前述首相3人外，尚有4人；而被視為有資格競逐首相者更是多名。

首相：細川護熙、安倍晉三、野田佳彥。 黨首：細川護熙（日本新黨）、安倍晉三（自民黨）；野田佳彥、前原誠司、海江田萬里（以上民主黨）、枝野幸男（立憲民主黨）；志位和夫（日本共產黨）。

此外這個『平成五年組』，比較為大家熟悉者尚有自民黨的「岸田文雄、野田聖子、高市早苗、茂木敏充、小此木八郎、鴨下一郎、林幹雄、塩崎恭久、根本匠」等人；公明黨未來代表栽培人選的「石井啓一」、赤羽一嘉以及斉藤鉄夫、太田昭宏等人；立憲民主黨的玄葉光一郎副代表等人。

此外，目前不是眾議員身份，但屬於『平成五年組』這一班的還有：前首相細川護熙、前首相田中角榮的女兒「田中真紀子」以及現東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

細川護熙創下曾任地方知事後再任首相的目前唯一記錄保持者；此外，首次當選眾議員即出任首相，也是自1948年吉田茂之後，相隔45年再發生的事。

田中真紀子當初則是以無黨藉身份參選，當選後才加入自民黨，並隨即在隔年的1994年以「一年級生」的資歷出任村山內閣的科學技術廳長官一職，轟動全國。雖然並不是首位一年級生即入閣，但距離前一位岸信介內閣的唐沢俊樹也有37年之久。

而小池百合子當時是「日本新黨」的成員；高市早苗則是以無黨籍身份當選，直至1996年底才加入自民黨。

據FNN網媒2020年10月14日門脇功樹的採訪指出，自民黨內「平成五年組」會定期的召開聚會。所有人每月都會交付一筆錢作為聚會基金，由性格開朗的野田聖子擔任『幹事』負責安排聚會場所，並且經常戲弄比較文靜的安倍晉三跟岸田文雄來炒熱氣氛。野田聖子本來就是以酒豪聞名，而岸田文雄也是不遑多讓的酒國英雄，他還曾經以青年局長的身份來台灣訪問時跟台灣的立法委員大拼紹興酒。

聖田聖子愛喝酒、能喝酒之餘，還在國會組了一個『愛喝日本酒的女性議員之會』，自己出任會長、幹事長則是小渕優子；另外，她也擔任日本酒造協會顧問。

2020.11.16刊出（本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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