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17|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45.想像跟實踐

「智者放屁,是因為他們有屁要放;愚者放屁,則是因為他們想放。
捨善而趨惡絕對是人類的本性。
我們女人的自然本質有多少優越男人的地方,就有多少優越於男人的地方。」
這都是狐狸的哲學觀點。由於耐心並不是所有智慧的基礎,她要在最快最短時間內就要奪取她所有的心頭好。既然人不是尋求意義的動物,美與醜,善與惡其實都沒什麼意義。真正的愛就要把瘋狂的或是近於淫蕩的東西擁抱得緊緊。
在索多瑪城內,只有醜陋邪惡的念頭及行為。一切背離公正的知識均稱之為智慧,不能視之為狡詐。邪永遠勝正。惡劣是天性。
狐狸:「我是人,人就應該是這個模樣這副德性的!不用說對不起的!崇高只會導致終身後悔!到死都不會瞑目!這種虛偽何必呢?」
她被一名教育界頗有名氣的司級高尚人物壓在胯下,被這男人正在使勁地挖掘他的誕生地點⋯⋯。對著這位德高望重的男人的耳語。高級司長對來自環境一切的語言都像是耳邊風,猶如一個來自洞穴的野人,只集中火力在該如何鑽回洞穴裡的老家而拼命。
司級男:「對不起!我一句都沒聽明白你在嘮什麼!可以吻這裡嗎?」
狐狸平淡地:「除了嘴唇,什麼地方都可以親吻的!別客氣!」
兩天後新聞報導:知名教育家張國柱因馬上瘋猝死在知名北角區的四十國風情時鐘酒店內。不倒金鎗!導致他死亡的一名傳聞中鋼管上的鐵勾舞孃在警方口供中提到張國柱的死亡真面目是咧嘴見牙兼笑容滿面,死時仰望天際繁星點點,接著就全身痙攣而亡。死後雙手還緊抓著鐵勾的雙峰,渾身堅硬,體溫暴升接著驟降,青筋爆現,滿臉春風。他最後的一句:「牡丹花……」
這起馬上瘋案子是狐狸跟蹤藏獒回銅鑼灣住所前一星期發生的事。這件收取高昂費用的迎送生涯也是狐狸最後一次接客的代價。她說要重新做人,做一個用心的人而放棄用身體作買賣的高價貨,她已不缺錢,只缺愛。
狐狸心裡清楚這段新聞已把她的行蹤暴露。北角區已不是久留之地,李極品可能已經有所行動來挽回他失去的尊嚴和被狐狸丟棄的面子。
用腦袋做事,用性感肉體勾引客戶及有利於自己工作的男女。用盡所有一切的手段把法醫藏獒弄到手,擄走他的靈魂與肉體。不需要一生一世也不祈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需要滿足每個夜晚愛的渴求,只要每星期六星期日無償的陪伴和甜言蜜語。不寄望長命百歲,只要活得過癮活得爽和活得淫蕩,那怕只有三十歲的壽命。不用愛的宣言,只要愛的宣泄。
藏獒破戒沒戴上鴨舌帽,以廬山面目走到鋼管下的吧桌前坐下。他等待五分鐘後狐狸的演出。狐狸興奮和專注地為她眼中唯一的柏拉圖式戀人演出一幕少女情懷總是詩的鋼管舞,既含蓄又含羞答答地扭動腰肢,水汪汪的眼睛在那十五分鐘表演,視線沒有離開過藏獒。藏獒沒有伸手進狐狸的敏感處塞進小費。他的眼神在某程度上被狐狸的肢體語言所感動,從毫無表情的眼神蛻變成稍微閃爍的異樣目光。四目在最後時段裡的交投,纏在一起。
奔出後門燃起香煙的狐狸,希望能平復那股莫名的衝動。滾燙的臉頰和不知為什麼會像崩堤潮水濕潤了的那片芳草,讓狐狸緊緊合攏著雙腿。背靠在牆上,後腦不斷輕敲著那堵灰黑色的毛坯牆。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後門冒出。身影覆蓋了狐狸。狐狸手中的香煙失控地掉到地上。她閉上眼期待黑影的侵犯。
藏獒的聲音在狐狸的心靈內響起:「你什麼時候才拿走那雙高跟鞋呢?那天早上醒來,嗅到旁邊那股屬於你的氣息!為什麼不叫醒我呢?」
狐狸垂著頭:「⋯⋯」
藏獒上前一步俯身吻了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子那半張開的唇。他感覺到她顫抖的唇和身體。他一手揹起那具曾躺在他自己身旁的玉體。走到吉普車前,把狐狸抱進副駕座。狐狸沒有掙扎也沒有吭聲,她暈眩,天旋地轉,渾身發軟。這種狀態可稱為:以形速心,以心帶形。在擄走藏獒的靈魂與肉體之前,狐狸已經在無條件下輸掉這場接下來的玫瑰之戰。原來想像跟實戰是兩碼子不搭嘎的事。
藏獒的理論和實踐都源於法醫。法醫辦事是以行動為首,配以話語闡釋眼睛看到的實際境況。所以實踐是法醫辦事的基礎。語言只是紀錄當時視覺聽覺及嗅覺的經驗,成為一切真相的理據。
對付狐狸這類型的女子,語言遠遠不及行動來得直接和到位,猶如解剖一具屍體。拿著刀子就往切入點切開就是了,不用半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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