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是一種很有趣的生物,有狐狸出沒的國家,幾乎都有一些關於狐仙的傳說。今天要說的狐妖有點複雜,因為祂是從國外回來的……
上次跟老猿去東南亞認識的萌萌和強哥他們,雖然還有聯絡,但大家都住在不同城市、甚至是不同國家,感情漸漸就淡了。不過,有次萌萌從東南亞回台灣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
「嘿,老玄你有空嗎?萌萌剛好到台北來,你不也住台北,要不要出來吃個飯?」電話那頭是老猿的聲音。
「你幹嘛說啦?我原本要自己打給他的耶!」萌萌的聲音跟著傳來。不過,好像有種奇怪的不協調感?
我以為是錯覺,不以為意,剛好我回來台北不久,便抽空邀請了一個演戲認識的修佛人,堯,一起去吃飯。拍完戲後,我們便一起騎車趕往吃飯地點。
▲示意圖(圖/當事人提供)
碰面後,我一看到萌萌,那種不協調感又更重了,她之前有這麼……風騷嗎?萌萌本來就長得還算漂亮,雖然現在她的穿著也不太暴露,甚至還算是保守,但她的一舉一動卻有種很撩人的感覺。
我晃了晃頭,看著已經暈船的老猿,心中十分不適,而第一次見到萌萌的堯更緊握著佛珠。而且我注意到,在吃飯的過程,萌萌有意無意的盡量遠離我和堯。吃到一半,我藉口說去外面抽根菸,請萌萌顧一下東西,拉著老猿跟從來不抽菸的堯往外走。
「老玄,你不覺得那女生身上有東西嗎?」堯一出來就開口問。
「我也覺得怪怪的,但就是說不出來哪裡怪。老猿你……算了,你暈船暈成這樣,問你也沒用。」
「我知道她身上有東西啊,我感覺得到。」老猿卻給了我出乎意料的回答。
「你知道?那你還離她那麼近!想找死嗎?」
「不是啊,你看嘛,她身上那隻又沒怨氣,也沒吸取太多萌萌的精氣,我想應該是無害的吧。你也知道我沒女友,連繫一下感情又不會怎樣。」老猿倒是義正詞嚴。
「說到這個,我覺得氣息很像動物靈,應該是自修成妖,不是害人的那種。」被堯一提醒,我突然想起在旅社那次,萌萌那雙瞬間豎起的瞳孔。
「你們抽完沒呀?我也想抽菸,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啊。」萌萌忽然走出店外,著實嚇了我一下。該死,我忘記她也抽菸了,差點被她聽到。
「哈哈哈,我們在說上次在國外的事情,他們兩個還蠻蠢的。我們先抽完再繼續吃吧。」堯急忙打個哈哈蒙混過去。
我敢發誓,聽到我們在談國外那件事的時候,萌萌的眼睛又閃爍了一下,瞳孔瞬間縮放,那大小絕對不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我跟堯對看一眼,看來真的是中標了。
吃完飯後,我叫老猿送萌萌回飯店,我跟堯則尾隨在後。我從車廂內拿出小刀跟出門時幾乎都會隨身攜帶的符紙包,堯掏出他的經文、佛珠跟金剛杵,等老猿到了我們指定的地點後才下車,附近是一個公園。當時是平日,且天色已晚,公園內沒什麼人。
「老猿,這裡離飯店還有一段距離耶,為什麼在這裡下車?」遠遠的,我就聽到萌萌的聲音。
「因為……」
老猿正要回答,我跟堯就從公園的另一頭走了過來,「我想弄清楚你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呃,三更半夜的小公園,三個魁武的男人圍住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孩,再加上萌萌這樣一叫,我感覺自己好像流氓啊啊!
「萌萌妳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幫妳。」長得最像好人的堯試著安撫她,但我總感覺這話好像是「小妞,乖乖從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果然,萌萌開始尖叫了,該死。
「老猿,制止祂。」說完,老猿立刻摀住萌萌的嘴。堯立刻開始頌經,不愧是堯,連我都恍神了那麼一下。但我再看向萌萌時,她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我愣了一下,但手下動作絲毫不慢,先一套化驚文再一套細柳顯形咒,卻逼不出那隻妖。好啊,既然你這麼頑強就別怪我了。就在我要放血用更強的咒時,堯停下經文,制止了我。
「老玄等等,好像不對。」
「什麼不對?」我停下動作,手上還捏著符。
「老猿你先放開。萌萌,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嗎?妳先別叫了。」堯似乎發現了不對勁,擺出好人臉好聲好氣,終於讓萌萌點頭。
「堯,你說什麼不對?她身上不是很明顯有東西嗎?」老猿也弄不懂堯到底想幹嘛。
「你傻啦!經都念成這樣了還不出來,難不成是真想被我們滅了?」堯沒好氣的解釋。
好像也是。看著暫時重獲自由的萌萌,我們準備聽她的解釋。
「其實,我是自願被附身的。我知道祂不是人,可是祂對我很好,也一直在幫我,還幫我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這次祂遇到了麻煩,原本想找你幫忙,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吧,要嘛不說,一說就上演戲說台灣。
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我承認,這不是我第一次幫妖處理事情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