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05/03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我住在雨不停的城市

    第一件事,一萬步大概是三圈的步伐。
    這週第二次晚上出去走路。要跑起來身體有點吃力,於是先從快走開始,身體跟心理的負擔比較小(我比較擔心自己易半途而廢的性格)。也自我約束,不論下雨與否,都要沒藉口到最近的圖書館外走路。
    第N次的自救。
    星期六,中午前室友妹妹林宣打給我。她本來是要問是否已到羅東園遊會現場,但我老樣子的其實是欣羨卻無力的哪都沒去。
    心的感冒~其實像是身體底子差的人,容易反覆不好。
    『你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室友妹妹問 她所不知道的是,我有印象以來就在反覆對抗這樣的自己,每階段,都好幸運地會遇到一兩人,她們會不厭其煩地拉著我。有人陪我面對當時最痛苦的家人,贊助我完成學業,那個她是第一任情人。讓我喝完她家私釀的幾『甕』梅酒,那時候是情傷,是大學室友的朋友。這幾日在整理社群,瀏覽過往全部訊息,跳出幾個『啊~當初原來她有陪我聊這麼多啊~』但是訊息,停留在封鎖,或是此帳號已消失。
    剛看到一篇關於人類圖3/5的形容,覺得把我的說不清都說清楚了。
    『我知道有很多人覺得
    媽的,你也太難相處
    與其說相處,我想可能是很難捉摸
    但我想說的是
    媽的,我媽生我下來就這樣,你以為我很好受嗎
    如果你認識了我好久好久,就會知道這不只是最近,而是一直以來
    很多的人以斷裂的方式離開我的身邊
    要說是決裂也不為過
    而多半還能在我身邊的朋友
    彼此有各自生活,或者理解連我自己也不理解的短暫告別
    珍惜彼此的分別,也珍惜彼此的相聚
    通常,我會非常感激這樣的理解
    因為關於我,關於這樣的週期,是沒有任何軌跡可循的
    可能就是我無法每天與你相約在你家樓下,然後一起上學
    可能就是我誰都不想見只想獨自走很遠很遠的路,走累了我就回來
    可能是每天晚上都說著睡前故事,某一天我想休息一下不講電話了
    可能是拒絕一頓晚飯,可能是突然沒有任何的回音
    我不是討厭你了,也不是不愛你
    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也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原因
    「沒有原因」這四個字,聽起來就想讓人發火
    如果真要我說,
    那會很像是每天都吃一樣的食物,每天都走一樣的路,
    很安全、很固定,沒有不好,就是因為太好,
    會有種被掐住脖子,被規定必須如此的箝制感
    我需要呼吸,只和自己,空白的呼吸
    對我而言,斷裂就是呼吸,
    與你分別時,就跟整個世界運轉有白天晚上一樣的自然,
    所以這樣時而相處,時而斷裂的穿插
    才能讓我在某種彈性中不至於完全的斷裂
    我很感激人類圖告訴了我這樣的事實
    關於我的3/5斷裂人格
    不然,我可能會一直不斷的在壓抑與發瘋和愧疚感之間活著
    無法長久與一個人相處而發瘋
    必須離開某人而總是心存愧疚
    3/5烈士異端者
    總是直接的用本身來作為生命中的實驗者,傾向以科學的方式探索問題所在,
    並用實際的方式去解決它。
    因為碰撞所以產生連結,也因為碰撞所以受傷,因此總在跌跌撞撞中學習,
    無法與人維持長久的關係,必須分開再連結再分開。
    所以在理智上,極度討厭被控制,也對此非常敏感。
    喜歡拉上窗簾躲在家裡,因為不想露面所以神秘,
    因而產生許多外界自行想像的投射及期盼,
    惹人遐想,擁有純真的性感,渴望找到一段最好的關係,穩定而長久。
    無法影響周圍的人,但能夠影響陌生人,有魅力但沒有親和力。
    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因為我是個聰明會唸書的孩子,
    而是從很小時就一路跌撞,爬起;被孤立,再擦乾淚;做錯了,就學到會...
    要好好的,真實的把我自己寫出來,是一件有一點難度的事
    我並不是特別神秘,而是把自己攤開,無論你覺不覺得那是攤開
    都讓我恐懼
    如果你是我的男人
    我會懇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時間和自己在一起
    請給我足夠到讓我會自己回頭的時間
    甚至能夠瞭解,即使斷裂了,還能夠再彼此擁抱的話,我們就真的離不開彼此了。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
    那你聽見的話應該是:我要消失一陣子 或者 我先離開一陣子,你們照顧自己
    如果你是點頭之交
    我會跟你說:我最近有一點忙,我很需要休息,可能沒辦法
    如果你只是我認識的人
    此時,我會默默消失不會回覆任何留言
    如果此時你還在追問:這麼不想理我,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那我的界線應該將完全崩潰,腦中將環繞著立體尖叫聲
    請問你哪位?我們可以永遠都不用再聯絡好嗎?
    這條線,就讓它永遠斷裂吧
    此生不需要浪費時間做任何解釋
    每個人都不同,我和你不同,
    因為我太習慣斷裂,太需要斷裂,
    所以請不要把斷裂當成一種分離,
    一種出自於某種你或你或你投射出來的分離,
    然後擔心的、焦慮的、傷心的追問著我,
    這真的只會讓我更擔心、更焦慮、更不知所措、更愧疚
    只想離開得更遠更遠,
    讓我們稍稍的,離開一下,不需要交待的,幾小時、幾天、幾週…
    然後我們會回來,若無其事的,或者小別勝新婚的,
    如同呼與吸之間體驗生存和死亡的度過一個週期,
    不過如此。沒有理由。不能解釋。
    親愛的你,如果你能夠打從心裡理解這如同呼吸一般的斷裂,
    我想當初,你就不會在我回頭與你說話時,
    帶著怒氣把我推開了。
    親愛的你,如果當初我能夠理解,原來斷裂是能夠再建立連結的,
    或許,怎麼樣我都想把這樣的自己清清楚楚放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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