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蜉之夢］老家-01

2021/02/21夢［01］

似乎是要趕回老家過年，傍晚和家人匆匆收拾了行李，非常焦慮地上了車。一路上都是昏黃的路燈，驅車經過無數條產業道路，幾隻田鼠從比人還高的草叢邊接連竄過，似乎也是要趕著圍爐。雖然開著窗吹著風但顛簸的路途仍很令人難受。

目的地是一棟水泥灰有漂亮磨石子外牆，設計很氣派的獨棟和洋式建築，看起來有百年歷史。明確和記憶中的老家完全不同，沒有兩層樓的木造房，也沒有低矮的三合院和曬穀場。房子外頭停了數台名車，幾個惹人生厭的面孔出來打著不誠懇的招呼。

有著圓拱的走廊裡頭敞開著四扇門，屬於四種不同用途空間，由左至右是充滿藥材味的藥材房，大灶上頭燉煮出奇妙香味的廚房，擺著兩張大圓桌的餐廳，最後是擺放了一套竹藤椅和一套實木茶几長椅的客廳。

我們的房間在藥材房的正上方，可以從走廊底的樓梯上來，平時樓下燻藥材爨上的味道也把二樓的牆面給沾附了，一邊嗅著一邊思考這到底是什麼藥材，鼻子似乎也通了。

媽媽讓我們去藥材房拿鑰匙，以便離開房間時能反鎖。藥材房的牆面上都鑲嵌了小小格的藥材抽屜，貼著小小的楷書標示，數量多到能頂著天。正對門擺了一張非常厚實、顏色沈穩好看的老木桌。桌上擺了一捲宣紙，旁邊懸著小楷毛筆，和磨好了墨閃閃發亮的硯台。

站在桌前的是戴著金絲眼鏡但我不認識的老人家，操著廣東腔問「住幾個人？」邊用小楷毛筆寫上四人名字，在稍微舒展開的宣紙上。然後遞來兩支一串的古銅色鑰匙，嘴裡嘟噥著不要再弄丟了。他右手邊唯一沒有設置抽屜格的一塊空白掛著一小塊黑板，零星粉筆，和某某農藥祝賀的藍白日曆、農會送的豪華月曆，蓮霧、番茄都是彩色的。

我心裡想著這個陌生地方和剛才人設應該要是爺爺的陌生長輩，確定了自己在寫實的夢境中。但又對於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充滿期待，沒在夢裡把自己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