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3做了奇怪的夢。
不知為何住進了一座氣派又有神秘感的古堡,經營成婚宴會館。兩對尖塔頂端是深海的湛藍,玻璃窗花透著光打在對面牆上,將另一座塔襯得絕美。我就住在其中一座塔樓的房間裡,每天都盛裝在城堡裡閒晃,參觀那些令我不以為意甚至嗤之以鼻的婚禮。
在一場婚禮上遇見了不再聯絡的老友CL,她難得沒有帶著孩子,彼此都覺得尷尬,這些年來沒有原因地漸行漸遠,直到再相遇也不打招呼。
這次例外,CL獨自出席婚禮,向我攀談起近況,我邀請她出去閒晃。她便踩著粗跟瑪莉珍,邁開著窄裙的步子小跑步追上來。
這是我第一次踏出古堡大門,才發現古堡座落於一個寂寥的重劃區中,四周的棋盤式道路令我想起高雄。外面是濃濃的夜色,大門兩旁停著數台共享機車,隨機選了一台,CL毫不在意地坐上了後座。
我們沒有戴上安全帽,用非常緩慢的時速在沒有人車的馬路上漫遊,也沒有誰先開口問當年那麼要好的我們是怎麼了。
游著游著眼前已脫離棋盤式道路,開始凌亂狹窄,面對面生長的兩排榕樹間留下了僅能容一台小摩托擠過的空間,勉強稱之為小巷。
廢棄招牌、木片沿著兩排榕樹蓋滿了兩層樓高的樹屋,氣根都從二樓的陽台竄出,但也牢牢地抓住了這些看起來隨時都要崩塌的屋子。
房屋前依照各家風格堆放了各種雜物,就連小摩托都很難順利經過。我們被左邊其中一架小木梯給擋住了,我認出聞聲而來是妹妹的國中男同學GW,身後歪斜門框下站著的是許久不見的外婆。我趕緊下車用退步很多的客家話問外婆怎麼在這裡。
走進高度低矮毫無光線的室內,到處是昏黃的5w小燈泡,外婆站在應該是廚房的位置煮茶水說現在一週兩天和GW住在這裡,GW會照顧外婆就醫的各種雜事,平日二舅舅還是會帶她回到美濃的老房子,和鄰居聊天。這裡煮食不方便,會從美濃累積每天的剩飯菜,再帶過來樹屋這裡當作兩日的飲食和GW的便當,兩人就在這裡互相扶持,GW也不以為意。
我不停勸阻外婆不要這樣保存食物,外婆顯得特別固執,非常不情願,我回頭要站在門口的CL一起幫忙勸阻,卻見對門鄰居的房屋逼近,緊緊貼在了我們這一側,本不牢靠的手工樹屋被擠壓得嘎嘰作響,走出大門就是走進鄰居的家。CL沒有被擠進屋內,反而像是一張薄紙,變得非常平面,動也不動地浮貼在門柱上。
外婆和GW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自顧自地做著手邊的事,我就這樣一直聽著樹屋被擠壓的聲音,回頭和外婆持續爭執飯菜的事。
過程非常不愉快,然後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