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31|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夏爾蜉之夢]狩獵

    2008/05/21 十三年前的夢。
    -狩獵-
    燈光很昏暗,不知道是清晨還是傍晚。衣櫥的旁邊有一隻灰色的大老鼠,我拿起Gatsby的爽身噴霧對著牠猛噴。罐身上寫著二十公分內近噴會造成凍傷,我以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噴著那隻一直向衣櫥後面逃竄的大老鼠,直到牠成為白茫茫的一片。
    蜷縮在一起的大老鼠變得乾癟,爬上了一大堆的紅螞蟻,我仔細看了看,發現牠其實是隻水獺,我覺得很後悔。將牠捧起走到後面洗衣服的陽台上,用水管沖著,希望能夠幫牠解凍,然後活過來。
    紅螞蟻被沖離屍身,又再湧上去,那景象讓我看了很難受。水獺變得軟趴趴的不再那麼僵硬,濕漉漉的身體卻一點也沒有活過來的跡象,手裡抓著的水管突然不再有水並開始扭動。
    一隻土色的大蟒蛇從水管裡鑽出來,對著地上的水獺猛吐舌信,想把牠一口塞進嘴裡。150公分長的蛇身不斷的扭動,張大著嘴,卻不知怎麼就是塞不進那隻小小的水獺,紅螞蟻依然在上頭奔走。
    我逃進了房裡,這麼大的蛇可不能讓牠進來。抓起了門邊的拖把柄,拉開紗門,蟒蛇從門的上方攀爬進來,我奮力將手上的拖把柄一棒打在牠的脖子上,任誰都會想起,打蛇要打七寸,我深信這點。
    打偏了,暴怒的蛇吐著舌信威嚇,金黃色的眼睛不斷閃閃發光,又扁又大的嘴張開有三十公分那麼大。左手一抄,壓住了牠的腦袋,好涼的身體,佈滿鱗片的觸感讓我直打哆嗦。牠掙扎著,我得把右手的拖把丟掉用兩手壓著才能把牠的頭勉強壓下,龐大的蛇身扭曲著要將我纏上,拿起了一旁不要的衣服用嘴撕成布條,將蟒蛇的嘴一圈又一圈的繞緊。也許是捏住脖子的力氣太大了,牠的嘴一被綁死就放鬆了身體昏厥過去。
    衣架下方有一個喜餅盒,捲起牠的身體放在喜餅盒的方格裡,瞬間巨大的蟒蛇縮得和方格一樣小,安安份份的蜷縮在其中。捧著喜餅盒鬆了一口氣,走出門外,想將水獺的屍體放進盒中。
    拾起水獺,牠也像蟒蛇一樣在放進喜餅盒的時候縮得小小的。回頭卻發現門上又掛了一隻紅白相間的蛇,看起來像雨傘節一環一環的,卻是紅白色,三角形的頭讓我覺得有點緊張。放下喜餅盒,剛才被蟒蛇撐大的水管正好在手邊,眼前這條蛇很細長。牠猛然向我撲過來,右手的水管順勢套進牠的頭,牠就這麼滑進那條粗大的水管裡。將水管的兩端都用打火機燒溶了封死,再放進喜餅盒裡,同樣也縮得小小的。
    驚險過後,滿滿的成就感一如滿滿的喜餅盒,不禁期待還會出現什麼樣的動物。當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這裡,身邊只有裝滿屍體的盒子和塑膠袋,卻仍然抑制不住那股打從心底不斷湧上的興奮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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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的人,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生理上確確實實地做了夢。夢像是流經我身體的河,在沖刷後,夢醒時分留下水蝕的痕跡或是突然顯露一角的化石,也許是惡意扔進的垃圾。每次醒來我都會清晰地記著夢的碎片,重複回想夢的全貌,有時候甚至融入了現實的記憶中。2018年起刻意地記錄下這些夢,直到現在,仍然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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